清竹走到于是门口,果然,冷久趴在浴池边上睡着了。
外面起着狂风,撞到门缝里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清竹两手别在身后,站在冷久对面想叫醒她,“小久,快醒醒,在这样待下去要着凉了。”
冷久依旧沉浸在美梦里,压根没听见,嘴角愉悦地往上勾着。
此时此刻,冷久在和她的一众美人们在花丛中嬉戏打闹,清竹的声音化作了蜜蜂嗡嗡飞。
清竹扶了扶额,他真的不该答应师父照顾这两个人。清竹转身去丫鬟的卧房,小心翼翼地敲门。
竹叶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开门。
“少主......”
“竹叶,这么晚叫你起来,真的过意不去。”
“无事的,少主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冷久在浴池里睡着了,可以帮我叫醒她吗?”清竹道。
“好,竹叶这就去。少主,您会房休息吧,我去就好。”竹叶道。
清竹点点头,转身回房。
竹叶披上外袍,外面可真的算得上是寒风刺骨。少主刚刚只穿了一件单衣,也不知道冷不冷。
第二天。
冷久醒的时候,发现床头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小壶茶,揭盖茶盖一闻,正是雨花茶扑鼻的清香。阳光照在表层的茶叶上,碧绿透亮。
冷久不禁笑了笑。清觉这个人总是这样,把她一丝一毫的喜好都能记在心上,又会在平日的一点一滴中给她惊喜。
下楼后,又看见那个人在舞剑。乌发高术,长袖飘扬,动作若行云流水,危险却美丽。
“清竹。”冷久喊他。
剑锋一斜,划向一旁的梅花树,剑风不轻不重,稀稀落落带下几片花瓣。
“怎么了?”清竹收起剑,向她走过来。
“是谁昨晚把我捡回来的?”冷久问。她是真的不记得是怎么从酒馆回到清竹这的,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推开了几个浓妆艳抹的男人。
“你自己走回来的。”清竹回答她,无奈道,“下次不要这样了。金陵城内也不是那么安全,还是早些回来比较好。”
“知道了。”冷久道。
清竹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会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冷久打了个哈欠。
“快晌午了。”清竹道。
冷久又打了个哈欠,“那还早,我再进屋睡会。”
“小久。”清竹叫住她,“梅心教的改革,已经迫在眉睫了。”
冷久一只脚已经踏进门框了,被清竹叫住后便顺势倚在门上。
“再说吧。”
“最近一个月都没有人找我们了,教众有那么多,你真的不管管?”
“这不是有你呢吗,你帮我看着办。哎呀,我感觉这酒劲还没消散,我去躺一会哈。先走了。”冷久迅速抬腿走人。
清竹还想说什么,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冷久不知道的是,流火阁已经派人下了战书。
战书上这样写道,“尔等众人如风中草芥,残败枯叶,本应零落成泥碾作尘,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既不美观还挡道。流火阁愿助贵教一臂之力,送贵教早日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