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山摇了摇头,再也没说什么。
大夫扒拉着柳望山的手,左看右看后对柳望山说,一脸疑惑,“您这手没什么毛病啊。”
柳望山收回自己的手,“哦我知道。我就是来确认一下而已。”
段玉堂抽了抽嘴角,他这才意识到他师兄柳望山的铁砂掌可不是盖的,怎么可能因为被一个七岁儿童咬了就受伤,他也是一时犯傻了。
“师兄!你又在捉弄人!”段玉堂有些气急败坏。
柳望山气定神闲,拉着自家师弟就往山上走,一路好山好水,风景独佳。
“莫要生气。你师兄我,也就是来确认一下。你是不知道你家侄女嘴上那劲有多大,就算外伤看不出来,兴许还有内伤呢。”
“师兄,内伤这个词不是让你这么用的。”段玉堂额头上都是黑线。
“师弟,听我一句劝。你既然愿意把轻眉那孩子带过来,便让她自由自在地玩耍,几个小孩子能闹成什么样,再说了,那些个孩子也个个不是吃素的,兴许还能好好给轻眉上次课。这比你那些说教打骂有用多了。”
段玉堂迟疑了一会道,“我还正就是担心我家轻眉被欺负。不行,我还是得回去看看。”
说完段玉堂就送开柳望山的手,直直往段轻眉那里走过去。
柳望山在后面对他喊道,“你这样殚心竭虑的,迟早有一天要秃头!”
段玉堂也不是没听见,只是懒得和他计较。柳望山那种人,你一旦真和他计较上了,他反而越是对你死缠烂打,根本甩不掉。
到了山口,段玉堂才发现自家侄女和芝芝都不见了,这下急的满头大汗,心里担心地要命,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个踪影。
过了一会,武林大会要开场了,段玉堂这才急急忙忙从山口赶往山顶,段家庄不能没有人啊。
结果一到山顶,他看到眼前一幕,差点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自家七岁的侄女段轻眉正站在武台中央,扭着个不知哪学来的姿势,要跟台上的主持人对打。“这位小姑娘,你年纪还小,参加武林大会还要再过几年。”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证明,你们龙虎山的人都弱爆了!呼呼哈嘿!”段轻眉说着说着,手里又没有章法地乱出了几个拳,光是那气势就硬生生把人家主持人吓得绕场跑了好几圈。
段玉堂有种直接走掉的冲动,干脆不想要这个侄女了。可是理智还是让他走到武台上,厚着脸皮给人家道歉,把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拎了下来。
段轻眉还不愿意下台,在段玉堂手里拼命挣扎,宛如一条巨型泥鳅。
段玉堂脸上对看热闹的众人笑嘻嘻,心里则在想,回去一定要把这熊孩子好好揍一顿。
没想到的是,段轻眉居然哭了起来。
段玉堂一下子心就软了,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负你了,不想待在这的话咱就立刻回家。
段轻眉用小袖子摸着眼泪,“他们都说,只要我足够强,我打败所有人,他们才会把我爹娘还回来......”
段玉堂抱住她,拍着她小小的背,“轻眉乖。舅舅带轻眉去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