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太子泪汪汪。
花成明对自己的突然失宠很不适应,坐在马车一隅,清秀的小脸苦兮兮皱成一团。
花成瀚拿着从街上随手买的小玩意哄苏冷久,见苏冷久仍不理他,便一把人按到怀里。
苏冷久觉得自己的腰咔嚓一声断了。
“久儿,不准不理我。”花成瀚道。
“我没有。”苏冷久想否认自己在吃醋的事实。毕竟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自认为难得糊涂宁静致远的鬼,若是承认自己为个男人吃醋,实在是丢脸。
“那我买的玩具久儿为什么不要?”
“......你自己看看你买的啥!”苏冷久指着他手里所谓的玩具。
是一个带着铃铛的拨浪鼓。
坐在角落的花成明在极力忍笑,脸上的表情煞是生动精彩。
“无妨。”花成瀚耳朵有些微红。
“什么无妨?我都看见了。买个拨浪鼓,给人家十两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苏冷久道。
“久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花成瀚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有没有?你少拿以前糊弄我!”
“嫂子,嫂子你别生气,我三哥整天不食人间烟火的,哪知道一个拨浪鼓多少钱?再说他着急追你,也顾不上价格不是吗?”吃瓜群众花成明连忙下场打圆场。
“不是,他这个败家的毛病得治。”苏冷久道,“俗话说,俭节则昌,淫佚则亡。”
花成明点头道,“想不到嫂子如此好文采。”
“慢着,你叫我什么?”
“嫂子。”花成明突然被狐媚子女人的狐狸眼盯上,心里咯噔一声。
“不准这么叫。”苏冷久有些脸红。
“是三哥让我这么叫的,你凶我作甚?”
花成明瑟瑟索索看向自家三哥,只见花成瀚正一个人对着窗,拿着拨浪鼓摇啊摇,神情忧郁。
苏冷久醋意未消,故意朝花成瀚的方向说,“我和王爷只是萍水相逢,露水情缘。”
花成瀚突然扭过头,一把掐住苏冷久的下巴,“久儿,我不许你这么说。”
苏冷久被他突然这么严肃吓到了,不知所措只能瞪着眼睛看他。
“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
“比起流言蜚语,本王的话才最重要。”
“再闹别扭我就把你扛到街上,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苏冷久目光躲闪,“知道了知道了。我信你。”
“那久儿亲我一下。”
花成明小朋友再次怀疑是否该不该跟过来。
到了醉金楼。花成明一咕噜下去了,宛如一个灰色的汤圆。
苏冷久下车的时候,没想到花成明却挡在了车门前,导致两人差点都撞到在地。
花成瀚从后面揽住苏冷久的腰,一手拉着花成明,“站这里作甚?”
“三哥。”花成明两手发抖,“我,我不好意思一个人过去。”
苏冷久可算见着比她还怂的。
只见叶不颜站在醉金楼门口,水袖轻挥,面若春花,笑意盈盈。百蝶穿花凤尾裙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袖口脖颈处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任是苏冷久看了都不免心动。
人间富贵花,说的不过如此。
花成明躲在他哥身后不敢露面,手指关节紧张地发抖。
好歹是个太子,实在太没出息了。
“哟。奴家怕不是母老虎,让太子如此害怕。”叶不颜的声音细细柔柔,却不矫揉造作。
“叶姑娘才不是母老虎!”花成明跳出来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