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成瀚在正午之前回来了。
苏冷久一听到动静,便笑着从二楼书房蹬蹬下楼,只见那人正对她敞开怀抱。
她扑进他怀里,满面馨香。
“准备好了?”
花成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沙哑温柔。
“没什么要准备的。走吧走吧。”苏冷久环着他的窄腰不放手。
“一上午未见,久儿这么快就想我了。”
“你有没有吃早饭?你昨天都没吃饭......”
“久儿,我好开心。”
“不要岔开话题!”
“吃了。久儿你不要捏这么紧。”
“那就好,”苏冷久微微松开花成瀚的腰,“回来我继续煎药给你喝。”
“好。”
“快走啦。我要去看戏。”苏冷久拉着花成瀚的胳膊就要走。
“久儿,你把这个带上。”
花成瀚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细锦面纱,左上角绣着一枝妖曳的梅花。
苏冷久将面纱戴上,大小适中,触感很是柔软舒适。找来铜镜一看,配这一身红衣,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西域美女。
“久儿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说得好。来,亲一下。”苏冷久单手勾住花成瀚的脖子往下按,两人隔着面纱轻轻一吻。
“久儿,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某人眼里的温柔开始变质。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去看戏吧。”
马车已在梅心阁门前等候多时。这次的马车与之前又不同,车体下摆流线如飞凰,上好的紫檀木在灰沉的冬日依旧锃亮如新。整个车体色调暗沉内敛,奢靡十足却不似皇家贵族所用,更像是某个深藏功与名的江南巨贾。
上车后没多久,某人又开始不老实。
一路车程本就百无聊赖,再加上美人在前,苏冷久不能不想入非非。
“成瀚。”苏冷久声音似有气无力。
“嗯?”
“我觉得我浑身无力,气血亏乏。”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花成瀚神色担忧,一点也不像装的。
“我需要躺着歇一歇。”苏冷久扶额道。
“不如久儿躺我膝盖上睡会儿,可好。”
“甚好,甚好。”
就这样,某人如愿得逞,笑卧美人怀。
“好些了没?”花成瀚问。
“不行,还需要躺会。”苏冷久道。说完还搂住美人的腰。
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到了秦淮,苏冷久继续装病,一路粘在花成瀚身上不肯松手。
古今戏楼门口已经整齐站着一排等候的人,像是花成瀚的下属。众人都鞠着躬,身形皆恭恭敬敬,唯独看苏冷久的眼神很是惶恐不安。
“王爷。属下已将安排好,请王爷和苏小姐入座。”一个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道。
“好。流风,你再去看看别的地方。”花成瀚道。
“属下遵命。属下还有一事......”
“说吧。”
“王爷,步月她......”
“不必再说了。”花成瀚打断他,微微皱眉,“等她伤好了,让她去闽南吧。”
“属下知了。王爷苏小姐请。”
流风带着二人上了雅座,便走了。走之前,看苏冷久的眼神活像看见恶鬼。
不过,苏冷久的确是鬼便是了。
台上的花旦好像就是在等着二人来,盈盈水袖朝空中一挥,便开始唱了起来。
苏冷久一开始听便被吸引了,越听越像被勾了魂一样,目不转睛。
“这曲叫什么?”苏冷久问旁边的花成瀚。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