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良冷静下来之后,赵恒之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因此在此追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有仇不报非君子,闻言,吴良眼珠子一转,正想胡说什么,却见姚羽然随手拿过酒杯,轻轻一捏,碎了。
吴良“……”怕了怕了。
“哎呀,你们别对我这么大敌意嘛,我只是嘴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吴良迅速端正态度,诚恳道“就是难得发现一小伙伴,十分激动,觉得该来打个招呼。”
赵恒之不置可否,姚羽然漫不经心道“就这样?”
吴良点头道“就这样。”当然,要是小伙伴能再给我安排个工作就更好了,毕竟为了寻找失散不知道多少年的小伙伴,他果断辞职,逐渐囊中羞涩。嘿,敲黑板划重点,可不是来吃白食的。
“何时来?何处去?”
“从来处来……咳咳,一年前刚来,我是身穿哦。何处去嘛,暂时没想好。因为那会听见归去来的大名,只想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个激动就来了。”
“哦?”姚羽然挑眉,好奇道“身穿?”赵恒之同表示好奇。
见二人有兴趣,吴良忙道“说来倒霉,之前下雨天赶路,一不小心给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就来了。”
“雷劈还没死?”姚羽然啧啧称奇。
吴良老实道“没死,就是胸前焦了,刚醒来还有肉香。对了,我给你看看,这可是证明我的勋章。”说着,手已经麻溜地要解衣服。
赵恒之“!!!”登徒浪子!我掀桌子压死你!
但姚羽然将桌子压住,反手一双筷子朝吴良射去,听到一声惨叫后,翻白眼道“大哥,在哪也没有说脱衣服就脱衣服的道理吧?您可悠着点,跟个变态似的。”
捂着手嗷嗷叫,吴良偷瞥了眼面沉入锅底的赵恒之,颇委屈道“……这不是一个激动嘛。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呗?”好话不过三秒,又八卦道“诶,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王妃的,你怎么就当个知府夫人,不行啊这。而且我听说这位赵大人……啊啊啊,开玩笑的,赵大人息怒,息怒啊!”
赵·想掀桌子·恒之因为掀不动——姚羽然压着,毕竟是自家的财产,不能伤人伤己,便腾地站起身,本想拍案表示愤怒,又怕惊到赵承宇,只能咬牙切齿道“要吃吃不吃滚,滚远一点,别让本大人看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嘿,从前他万花丛中过怎么了?逢场作戏而已。知府怎么了?很差劲吗?总比你这无业游民来得强吧?大爷的,这哪来的龟孙,分明就是来找打的!
“哎哎哎,赵大人息怒,我这不是说您怎么了,只是说的按照正常的套路,不信你问赵夫人。当然,赵大人您比那
些王爷皇子的也不差,瞧瞧这亮瞎人的颜值,瞧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瞧瞧这自有一段风流的……”
啪——话还未说完的吴良已经被掀倒在地,这回出手的不是赵恒之,而是姚羽然,因为她觉得自家夫君被调戏了。
哼,我家夫君也是你能调戏的?嫌命长吧。
“娘子,我们走吧。”
一家三口离开之后,杀杀却没离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吴良吴公子,我家主子说了,浪费可耻,所以还请您将桌上的菜肴吃掉,一丁点不剩的那种。”
吴良“……”大约酸甜苦辣咸今儿要尝个遍,要不是个厨师,忍一忍也没什么的,可偏偏是个厨师,如此难吃的菜,简直是侮辱!
“当然,你要是吃不下,只能在下亲自喂你,毕竟节约是美德,夫人说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所以请吧。”
最后,在杀杀的威胁下,吴良生无可恋地将重口味都无法形容的几道菜囫囵吞枣地咽下,之后立马作呕吐状,“快,我要吐了!”
“忍着。”杀杀面无表情道。
吴良“!!!”用手捂住不敢妄动,因为杀杀的表情告诉他,是认真的。
在吴良饱受摧残之际,赵恒之与姚羽然上三楼雅间,苏雅雅已经将调查到的吴良的资料拿出——早在吴良出现,又一心想要见姚羽然后,苏雅雅便让听雨楼展开调查。
“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什么惊天动地之战,就这样?”苏雅雅意犹未尽,不,根本没瞧出滋味,对此表示十分不满意。见二人懒怠理会,也不再多说,简单道“这人颇为诡异,简直是横空出世,所以只能劳赵夫人您大驾,赵大人可不要误会是我在搞事情哦。”
赵恒之“哼。”
苏雅雅摊手,好戏都没看上,她还想哼呢。但眼下更为好奇吴良的来历,怎么会有人如此诡异,竟是除了这一年以来,再查不出什么消息。但见姚羽然神色不动,就知道她心中有数,便问道“夫人可是知道此人的来历?”
但姚羽然显然没跟她在同意频率,微微惊讶道“还是个厨师?我有一个想法。恒之,你觉得让他跟乘风去京城怎么样?”
“娘子以为如何就如何,只要不在我跟前晃荡就行。”
苏雅雅“……”大爷的,还有人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吗?
见赵恒之没意见,姚羽然决定道“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是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待乘风要回京再说吧。”
“我觉得他该回京了。”赵恒之如是说,请注意,他对慕乘风没有意见,只是对吴良敬而远之,一个跟自家娘子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让他危机感十足,巴不得这会就将人送走。
苏雅雅忍不了了,银牙一咬,不满道“我说,
还有人听我说话吗?!”
“啊?”赵恒之二人如梦初醒,茫然道“怎么了吗?哦,你说什么了?对不住,刚才没注意。”
苏雅雅“……”注意你个仙人板板,再见再也不见好吗?目光不善地瞪了二人一眼,气冲冲出屋,边嘀咕道“哼,敢无视我,信不信明儿就搞垮归去来!不跟我说,那我就自己去问,我就不信以老娘的魅力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恒之和姚羽然表示懵逼,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浮躁,冲动,这样不好。”
“那林明是怎么处理的?”处理完眼下事儿,姚羽然问道。
赵恒之道“我也没仔细问,大约是箫箫和他说开了,冰释前嫌,这会将人扔去听雨楼当个小喽啰,希望他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吧。”可一不可再,他可不是菩萨下凡,还要不厌其烦地渡人,该打杀还得打杀,这是生存之道。
“放心吧,就算他想翻风浪,也得翻得起来。听雨楼是哪儿?那可是箫箫一手创建的,哪能让他作妖。只是赵大人,又是关心箫箫,又是来这折腾的,你什么时候干点正事?”姚羽然好整以暇地看他,明明是知府,可就知道成日趴趴走,这是挂名?何况眼前还有一摊子没收拾干净。
赵恒之纳闷,反问道“正事?比如说生个闺女吗?”
“……”姚羽然冷漠以对,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京兆府尹等人还在洛城查你的老底呢,这回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情况?顺便说说乾坤楼的事儿。”
赵恒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啊,娘子要是不说,为夫就忘了这茬了。不过也没关系,让他们查,查个底儿朝天,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得下回再麻烦,咱们就歇息歇息吧,有空再去。”
“……”姚羽然表示不想说话。
正在噼里啪啦打算盘,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对账本的京兆府尹等人,不时往外看去,仿佛在等什么人。可从东升西落再到月落西天,嘿,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也没有。
有个沉不住气的,小声嘟囔道“这赵大人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到底年轻,为人处世还是不周全。”
另一人正直地反驳道“此言差矣,当初赵大人便说要与我等保持距离,省得叫人污蔑说贿赂,自然要说到做到,我以为赵大人乃真君子。”
有一人阴阳怪气道“君子不君子我不知道,但自负是真的自负,我就不信他来洛城一文钱没贪?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赵大人来洛城也一年有余了吧?”
正直之人波澜不惊道“咱们今儿算的账本你没看?写得清清楚楚明明巴巴,这赵大人非但没贪钱,反而不住往里贴钱,你这眼神当真不大好。”
先前那人恼羞成怒道“谁知道这账本是真是假?嘿,我还真没见过自个往里倒贴钱的,莫不是做贼心虚要掩饰什么?”
正直之人反驳道“所以你是人为驸马爷与赵大人一同做贼心虚才自掏腰包?”
恼羞成怒之人惊惶道“你可莫要胡说,我从未说过这等话……”
“行了,让你们查账,你们在打什么嘴仗?一切摆事实讲道理,重新查,仔细查,是真是假是对是错,总要有个说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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