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圣旨的意思就是皇帝对这场比赛十分感兴趣,特地派遣驸马爷来一探究竟,看看这乾坤楼到底有什么乾坤。
林明懵了,谁知道一十分江湖的比赛竟然会引起皇上的注意,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还是既高兴又害怕?
接过圣旨之后,林明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家管事是否将公主也绑了,要是这样,还比什么赛,直接自刎谢罪得了,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于是,待比赛重新开始时,林明无心观战,急忙将管事叫回来,低声问道“你没对公主下手吧?只绑了楚箫的妻女吧?”
“楼主您可行行好吧,就算借属下一百个胆子,不,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对公主下手啊!您放心,此行只绑了楚箫的妻女,妥当否?”管事寻思着,“算算时间,一会他们也该进城了。”
闻言,林明长出一口气,眼睛微眯,颔首道“这便够了。且看吧,若是驸马爷名不副实,倒也不必麻烦。若是……哼,可得好生威逼楚箫一番,不能让他漏了咱们的底儿。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管事洗耳恭听状“楼主您说。”
林明抬手指了指赵恒之等人所在的茶楼道“我该怎么过去找他?”技不如人,怎么破?
“这……”管事懵了一瞬,立马道“一会属下去知会楚楼主一声,让他来便是,楼主,要属下说,输赢已定,您对他不必客气,何须找他?传唤便是。”
林明忽然傲娇,满意道“管事深得我心啊。”
两道琴声,一道缓,一道急,一道悠扬如飞鸟,翱翔九天,心胸开阔,当展凌云壮志。一道嘈嘈切切,本该大珠小珠落玉盘,却是急躁,听的人心不静,只觉急功近利,却始终不得其法。
高下立见。
姚羽然眉头微蹙,纳闷道“杀杀,这就是乾坤楼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世外高人?我需要一个解释。”要说,此人的琴技的确炉火纯青,但意境却与琴技想差十万八千里,奇也怪哉,不该的。
赵恒之亦是蹙眉,早年他久经风月场所,琴瑟之声不知听过多少,今日这一曲,却是大失所望,半点不符合世外高人的实力。
杀杀肯定地点头道“就是这些人。但解释……属下也纳闷,当日试音时,的确不是如此,想是有什么变故?”
“变故?”
赵恒之与姚羽然福至心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大约是圣旨的锅吧。”
天降好事,赵恒之二人自然不会拒绝,默默朝北感谢亲爱的皇帝陛下,果然,自家的女婿还是要宠的。
不多时,琴师主动认输,虽说他受圣旨影响,心中不定,但对慕乘风是福气的,他自知即便全力以赴也没
有取胜的可能,当即落落大方地认输。
林明“???”
林明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向管事,无声质问,这就是你请回来的世外高人?这就是你花大价钱请回来的世外高人?本楼主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管事“……”没得解释,默默缩在角落,想不通,理还乱,只能跪求余下的三人能给力。但是为什么呢?
算了,反正还有底牌在手,先让慕乘风赢上一两局,给皇帝一点面子。林明这么自我安慰,但已经跃跃欲试,想马上将楚箫捏在手掌心任自己搓圆捏扁,出师不利,唯有这点希望能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本来,比赛结果是要让百姓投票的,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眼下还投什么票,参赛者都主动认输了。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另外几位参赛者虽然模样也不差,但只要慕乘风往那一站,再不差也黯然失色。
对弈本是耗时的,之于观赛者更为乏味,尤其是一窍不通的参赛者,但由于慕乘风惊为天人的容貌,百姓们齐齐整整地等着,不为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林明是摸爬滚打长大的,没那个条件学什么琴棋书画,后面及时有条件,也是半路出家,且没那个心思,直白来说,就是一窍不通。反正看不下去,那就找上楚箫吧。
屡屡犯错的管事总算有眼力劲儿一回,瞅着机会就屁颠屁颠地离开高台去找“楚箫”,甚至没有确定是否已经将叶君君等人带来,急功近利不外如是。
赵恒之没骨头似的倚在姚羽然身上,把玩着折扇,姚羽然没好气瞪他,却也没将人推开。“楚箫”则正襟危坐,专注地观看比赛,即便他什么也看不懂——确切地说,他只是想让眼睛有事可做,而不是疯狂吃狗粮。
啧,对我们这些单身狗友好一点可以吗?
“驸马爷为什么不一招将人秒杀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赵恒之百无聊赖道。
正这时,乾坤楼管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进雅间,倨傲道“楚箫,我们楼主有请。”
赵恒之和姚羽然“???”在我们面前摆谱,谁给他的自信?
于是,三人依然该干嘛干嘛,没人理他,甚至笑嘻嘻地互相调笑几句,仿佛没看见耀武扬威的管事。
管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回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平白吃了挂落,这会非讨回来不可。再见三人如此目中无人,管事的气性立马上来,冷哼道“楚楼主,本管事好心来知会你一声,既然你不领情,本管事也就实话实说了,若想要救你的妻女,现在便去寻我们楼主,否则你会后悔的!”
“楚箫”“哦。”楼主的妻女?这会一家三口大约在午睡吧。
见此,管事
脸色一黑,阴恻恻道“楚楼主这是不以为意?以为乾坤楼没这等本事吗?可莫要狂妄自大,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本管事再说一遍,若想救你的妻女,现在立刻马上前去高台寻我们楼主!”
姚羽然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吠完了吗?要是吠完赶紧走好吗?给我们留一个清净地行不行?大爷,求求了。”
“!!!”见三人依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明里暗里骂自己是狗,管事的气冲肝胆,抖着手指道“好,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逞口舌之快是吧?本管事要你们追悔莫及!”话落,带着一口即将喷出的老血蹭蹭蹭离开。
赵恒之往自家娘子身上蹭了蹭,叹气道“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愚蠢?”
“大约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没招。”姚羽然开始嗑起瓜子,毕竟对弈真没啥好看的。
“所以那老头去干啥了?”
姚羽然瞥了眼高台,笑道“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管事干嘛去了?自然是回去找自家主子,添油加醋地说一通赵恒之等人如何蔑视自家主子,如何狂妄,如何目中无人,好让自家主子气势汹汹地为自己出头呗。
不多时,林明带着一群人声势浩荡地来了。管事没来,因为林明让他立刻将叶君君等人带来,当面给楚箫一个下马威。
远在洛城搂着妻女睡觉的楚箫谁?谁要给本楼主下马威?好胆你就来。啊,还是继续搂着娘子闺女睡觉吧。
即便林明声势浩荡地来了,可姚羽然粗略一扫,哦,手下败将又来?半点没在怕的,继续磕磕磕瓜子。
赵恒之依然厚脸皮地倚在自家娘子身上,娘子在手,没在怕的,一起愉快地嗑瓜子吧。
不想吃狗粮的“楚箫”,继续看看不懂的对弈,啊,真好看。
“楚箫!”被彻底无视的林明怒不可遏,蹭蹭蹭跑到楚箫面前,恼怒道“你不是什么宠妻狂魔吗?不是什么爱妻就像爱生命吗?怎么,现在为了面子准备抛弃妻女了?呵,伪君子,要是让世人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以为你会如何?听雨楼会如何?本楼主十分期待啊。”
姚羽然“???”听雨楼不是靠实力吃饭的吗?什么时候要靠宠媳妇来造势了?
“楚箫”“……”我不是楚箫,我有权保持沉默。
林明“!!!”为什么还是不理我?
“姓楚的你说话啊!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连说句话都不敢了……”
话还未落,“楚箫”总算转过脑袋,将面具摘下,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冷漠地看了眼震惊的林明,淡漠道“我姓楚,但不是楼主,你认错人了。”
林明“???!!!”踏马的这叫什么事儿。
莫慌,莫急,莫怕!林明再次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四下找寻,这人不是楚箫没关系,只要叶君君是真的就可以,但是管事人呢?
“找人吗?”赵恒之懒洋洋出声,抬手指了指窗外,擂台之上,慕乘风依然在对弈,可是多了几个人,赫然是管事和几个黑衣人。
林明“???”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等林明想明白,冷不丁的,黑衣人齐齐啪的跪地,齐声大喊道“我有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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