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可是来了?”
乾坤楼管事笃定道“楼主请放心,据属下得到的消息,楚箫已经带人快马加鞭赶来,想必明日便可到。”
“人可是擒住了?”林明每日必问,说到底,只有擒住叶君君等人,他方才有底气,否则技不如人,拿什么跟人比呢?
管事成竹在胸道“楼主请放心,想来也快传回好消息了。待尘埃落定,属下第一时间禀告楼主您。”话落,暗自得意,只要楚箫不在,叶君君等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何难之有?
“莫要大意,楚箫足智……阴险狡诈,指不定又出什么坏招,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林明微微拧眉,总觉得顺利得不太对劲,转念又想管事为此忙得脚不沾地,的确是下了大力气,兴许当真能成事?呸,什么当真能成事,是必然能成事。
要说,若不是林明武功平平,此番大抵会亲自出马。无法,他学武时年纪不小,筋骨已成,实在难有大成。
管事连连应声,面上瞧着恭敬,心中却嗤之以鼻,姜还是老的辣可不是瞎说,他就不信自己吃过的盐比楚箫吃过的饭都多,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子?
“既然无事你便下去吧,记着,擂台要恢弘大气上档次,须得配上‘乾坤’二字,明白?”面子是生命,林明决心从方方面面碾压楚箫,哼,老鼠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
闻言,管事的眼睛发亮,应声之后屁颠屁颠地去布置擂台的现场去了。
管事为何如此激动?无他,只因管事自幼有扬名立万的梦想,但苦于没有一飞冲天的本事,如今一把年纪可算熬出头,当然,仅限于在乾坤楼内。但那都不是事儿,只要此番乾坤楼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害怕自己不出名?
啊,忽然想到,作者仿佛还未让我拥有姓名?
作者呵呵,等你扶摇直上九万里再拥有姓名吧,炮灰是没资格的。
管事……那我努力?使劲吃奶的今儿努力?努力努力再努力?
作者呵。
距离擂台赛尚有三日,擂台的搭建已经八九不离十。但正是因为这八九不离十让姚羽然等人眼角直抽抽。
可以想象吗?模拟金銮殿的擂台,这是要让林明直接登基吗?不知道京城皇宫内的那位若是知道了作何感想?惨不忍睹的是,由于时间紧迫,无法像模像样地复制,当然,工匠也没那个手艺,可想而知,最后成品必须是四五六七八都不像,淡定如慕乘风,也忍不住颜面,这是寒碜谁呢?
“咳咳,我说,你家岳父知道是想杀人呢还是想杀人呢?”姚羽然忍不住调笑道。
请注意,这俩杀人的含义是不同的,第一个杀人是因为天威被玷污到,第二个杀人是恼怒——想效仿朕威风
八面俯瞰众臣的模样,学就学呗,但这半分精髓没学到反而跟闹笑话似的,请问是几个意思?
所以,小兄弟先自个去阎王那报道一下,待朕百年后再去教导你?
慕乘风默然无语,神情十分复杂。
同样见过世面——金銮殿的赵恒之,十分不给面子地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这、这、这林明是想敢什么?拉仇恨?还嫌麻烦事儿不够多?”
姚羽然抬手给赵恒之顺气儿,意味深长道“也好,林明想怎么作天作地就怎么作吧,咱们白看戏还不舒坦?”
“混账东西,竟敢对我家楼主不敬?”
随之而来的,是几个瞧着魁梧的练家子,但个中高手一瞧就明白,蛮力十足,武功平平,这也敢出来耀武扬威?
赵恒之等人齐齐侧首,一对上乾坤楼管事那张脸,嚯,原来还是熟人——当日就是这管事赴林明的狗洞之约,管事虽不曾见过赵恒之他们,但他们却是记住了管事。
所以,擂台赛还没开始,先来搞事情?
即便认识,赵恒之依然作茫然状“东西?什么东西?你吗?你不是东西呀?”
管事“!!!”你他娘的才不是东西!心内咆哮一声,深呼吸一口气,老脸一沉,他道“来人,将这几个混账给我拿下!”
能打架就别废话,可没空跟你们耍嘴皮子,管事这般想。
然鹅,管事眼前一花,就见姚羽然与慕乘风随意动作一番,再度从容落座,片刻,忽然传来嘭嘭嘭几声,之后遍地“哎哟”声,他这才回神,定睛一看,自己带来的打手已经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躺倒在地哼哼唧唧。
管事“……”有点怂了,怎么办?默默退开几步,可再一想,临城乃是乾坤楼的老巢,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管这几个小子哪来的,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趴着。于是他定定神道“混账东西,我等乃是乾坤楼的人,岂容你们放肆!来人……”
话还未落,赵恒之摇头轻笑道“你这老人家,年纪一把怎的连骂人都不会?来来去去就是混账,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要不,我教你几句?我说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除了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还会干什么?怎么的?气得跟蛤蟆似的,不服啊?不服来咬我啊。哎呀娘子,我好怕怕啊。”说着往姚羽然身上一歪,显见的不将那管事放在眼里。
这骂的是有点狠,可谁叫这管事的助纣为虐,连绑架妇孺的事儿也干得出来,骂还是轻的,如果可以就该吊打三日。
“乖,莫怕,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姚羽然无语地瞥了赵恒之一眼,却是相当配合,转头笑吟吟地看向气得七窍生烟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管事道“这位老人家,实在不
好意思,我家相公脾气不好,方才又与我使性子,还请老人家多多担待。只是老人家,敢问我们是犯了什么事儿,您一上来就出言教训?”
本来,听得姚羽然好声好气地说话,管事面色稍霁,可又听她一口一个“老人家”,脸色瞬间垮掉,请问,他很老吗?他分明是年富力强之时好吗?而且别看姚羽然说得文绉绉的,总结出来不就是“倚老卖老”吗?
“哼,尔等竟敢直呼楼主的名讳,我岂能坐视不管?”
赵恒之惊讶状“什么楼主?什么名讳?林明吗?方才我们只说了这名字啊。林明啊?平凡无奇,随处可见,原来竟是一楼主的名讳?哦,当真如同你们不知名的楼一样平凡无奇。不是,我们就不能有个叫‘林明’的朋友?莫非天下叫林明的都是你楼主?咋的?这名字还买专利了吗?”
“专利?什么专利?”管事莫名其妙地歪楼,但下一刻就反应过来,语气不善道“竖子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在讽刺我家楼主!来人!”
别看管事架势十足,赵恒之半点没在怕的,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就一名字吗?取出来不就是要给人叫的,瞧你这小肚鸡肠的样,你们那叫什么劳什子林明的楼主知道你这样吗?哎哎哎,别生气,气死无人替。也别再叫人啦,你的人还躺在地上嗷嗷叫呢,想拿我们?下半辈子吧。”
“你!”别赵恒之一顿抢白,管事气得老脸通红,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恒之不以为意地冷笑道“别你呀你的,有本事来咬我啊。得了,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但有一句话你最好记着,如果能回去跟你们楼主说就更好了。”
“听好了,别整天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起身往外走,姚羽然路过神色复杂的管事时,低声道“悬崖勒马,尚且来得及,若是你们一心求死,那也怪不得别人!”
在即将出门时,赵恒之作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道“啊,林明啊?乾坤楼?哦,可真是吓死人了呢。”
管事“!!!”踏马的,这轻佻欠揍的语气,哪有半点受到惊吓的感觉?正想着,见周围的人唏嘘中用异样的眼光偷觑自己,他恨不得一巴掌给自己拍晕,本来是来找事儿的,结果事儿没找着,反叫人给搞了,颜面何在?
“”管、管事……”从地上爬起一人,期期艾艾地喊道。
闻言,管事两眼一闭,晕了,气晕了。
当然,是主动气晕的。
在打手们七手八脚把自己架出去的时候,管事闭着眼睛想,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敢无视乾坤楼?虽说乾坤楼并非如何出色,但好歹已经有
名号……但这不是重点,那几人略带警告外加劝诫的话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想明白时,管事就彻底晕了——打手们扛得太颠簸,到底是一把年纪了,禁不住折腾,于是干脆利落地晕了。
“啧,这乾坤楼的人战斗力太弱了,这就晕了,打擂台不得直接吐血?”
“驸马爷一出马,乾坤楼的何止吐血,根本是自我凌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打擂台?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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