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站在大雨中,衣襟虽着狂风暴雨随意拍打,挪着步伐便准备离去。
“白姑娘,白姑娘。”一声声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入了白冉的耳朵
白冉回头望去,只见族医师站在阁外,白冉走近才看清,族医仙沧桑的脸庞上挂满泪水,身上的衣襟染满鲜血。
“族医师!”白冉吸溜鼻子喊道
“你来...”族医师伸出手拉着白冉走近阁中,迈着步伐蹒跚入了阁中
走近一个青花瓷花瓶,族医师伸出手将青花瓷花瓶转动。
青花瓷花瓶将密室打开,族医师看着白冉,伸出手拉着白冉道:“来,这边来!”
二人入了密室,一条窄窄的楼梯,不知要通往何处,两侧烛光跳动,密室之中潮shi不堪。
族医师指着一处,白冉走近,目瞪口呆,再看向族医师一脸惊讶问道:“族医师...这...这!”
白冉看着小摇篮中一个小婴儿,柔顺的睫毛乖巧的落在粉嫩的脸颊上,酣酣的呼吸声,无不在诠释着此刻的香甜与宁静。
族医师走近,看着熟睡的零露道:“白姑娘,老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呀!”
“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白冉看着族医师问道
“这孩子...便是族长与夜琉川的亲生女儿啊!”族医师说道
白冉看向摇篮中的零露,泪水如泉水涌出道:“师父和师妹的女儿?”
族医师点点头道:“正是!族长回来后没多久,便就有了身孕!”
“族中无人知晓小姐的存在!”族医师说道
白冉点点头,眼泪早已涌出眼眶,族医师又道:“族长为小姐取名:零露,元序出生!”
“零露,零露...师父,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女儿,长的很是像你!”白冉泣不成声
“噗!”白冉便看到族医师突然口吐鲜血
“族医师,族医师!”白冉扶着族医师喊道
“白姑娘,小姐拜托给你了,我的使命...完成了!”族医师说完便轻闭起双眼
白冉便听到零露一声婴啼,声声刺入心脏,白冉看着零露,赶紧将其抱入怀中道:“露儿,不哭,不哭,露儿乖!”
白冉边说着,眼泪边顺着脸颊两侧滚落,一转身跑出了密室,一出凤族的族门,白冉便回头看看,心中暗暗发誓道:“师父,师妹,你们放心,我定将露儿养大成人!”
白冉再入上古世纪,发现则宁便在上古世纪门外,则宁看着白冉,二人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对方。
最终,白冉终于开口了道:“师兄。”
则宁道:“我都知道了,无须多说,这是?”
则宁指着白冉怀中的零露问道,白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低着头看着怀中的零露道:“凤族满族被屠,这是凤族仅存的血脉,是师妹和师父的孩子!”
“师父和师妹?”则宁一脸惊讶,张口结舌
半响,则宁回过神来道:“师父曾交代过,唤魂铃若消散,他......”
话还未说话,唤魂灵顿显,从铃铛的中央射出一道金光,笼罩着零露,零露也放声大哭,声音响亮。
唤魂铃疯狂的响个不停,二人一脸严肃,看着唤魂铃,瞬间唤魂铃铛消失不见,无影无踪,零露的哭声也止住,又陷入沉睡中。
则宁见状便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二人再望向上古世纪,白冉道:“上古世纪也自封了!”
则宁点点头道:“只有等到下一位宗子继位,上古世纪自可解封!”
“那...有人来!”则宁刚要开口,便听见一阵声音,拽着白冉便躲在一侧
步伐越来越近,向前踏出一步,天帝身着龙袍,站在上古世纪门外,双手俯于身后。
“是天帝!”白冉轻声说道
则宁俯在白冉耳边道:“你不能出来,我去问问他前来所为何事!”
白冉刚要阻止则宁,只见则宁起身已出去了,背影越来越远。
“天帝!”则宁拱手道
“师兄无须多礼,上古世纪不论身份!”天帝道
沧溟看着已经自封的上古世纪一脸惊讶,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则宁拱手道:“师父仙逝,在下一位宗子继位前,上古世纪便会自封!”
沧溟一脸伤感,看着则宁道:“师兄!”
沧溟顿了顿便问道:“师兄,眼下有何打算?”
则宁看着已经自封的上古世纪道:“我乃上古世纪之人,应当守护地界,不可踏出此界半步!”
沧溟看着则宁道:“可现如今...上古世纪已经自封,师兄,可愿意前往天界?”
则宁听完便拱手道:“谢天帝抬爱,上古世纪如今遭此劫数,我应当寻找下一位宗子!”
沧溟心中道:“如今天界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且上古世纪自封,若将师兄留在此处,定是很不安全!”
沧溟紧皱眉头便道:“师兄,凤族被屠,我没保护好师妹,我深感自责,师父仙逝,上古世纪自封,我竟束手无策,师兄...我不能让你有事!”
说着便可看到沧溟的眼前已经蒙上一层薄雾,眼圈通红一片。
则宁摇摇头道:“天帝无须再劝!”
话还未说完,沧溟便一伸手,一股法力便将则宁打晕了过去。
沧溟看着则宁道:“师兄,我不能让你再有任何闪失!”
说着便伸出手掌,掌心中聚集法力,顺着则宁的额头,将法力缓缓注入。
“我不能将一个人在此冒险,凤族被屠,还不知何人所为!”沧溟看着则宁,自言自语道
顿了顿道:“我只能用法力封住你的记忆,不能让此事成为你的心结!”
躲在一侧的白冉,紧紧抱住零露,控制着呼吸,心中道:“师兄若被天帝带回天界!”
再转眼一想,心中道:“若...真的是带回天界,未曾不是坏事!”
只见天帝一甩广袖,二人便形成一缕光幕,入了天界。
白冉起身,抱着零露看着这缕光幕,与则宁的话还未说完。
白冉再看了一眼上古世纪道,再看看零露,一转身,便离去了。
一入天界,则宁还未苏醒,天帝便唤来了华椿仙,华椿仙拱手道:“参见天帝!”
“平身!”沧溟看着华椿仙道
华椿仙恢复立容,沧溟道:“朕宣你前来,是有一事交托于你!”
华椿仙拱手道:“老臣荣幸之至!”
“朕有一挚友,身负重伤,无处可去,此后便让他留在你的殿中,帮你打理药膳!”沧溟道
“这......”华椿仙吞吞吐吐道
“怎么?华椿仙这是不愿意?”沧溟看着华椿仙一脸不情愿厉声道
“不不不,回天帝,老臣认为,既是挚友,老臣怕委屈了...”华椿仙话还未说完
沧溟摆摆手阻止了华椿仙要说下去的话道:“朕既能将此事托付于你,便就是信任你,能为朕分忧解愁!可懂?”
“老臣,遵旨!”华椿仙拱手退出殿中
看着华椿仙的背影,天帝一声叹息,身在一侧的尚争道:“天帝可是在想此番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啊...已经不用再多想!”沧溟双手俯于身后,看着远方道:“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沧溟眼中的坚定,似乎已经知道此事何人所为,一声声的叹息充满了愧疚和无可奈何。
“可都处理干净了?”这声音中透着阴险,衣襟用金丝线绣制而成
“是!都处理干净了!天后!”元袖拱手道
一转身,如今的花瑶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嘴角勾起的笑,眼神轻眯,无处不透露着杀气和阴险。
则宁再醒来,头疼欲裂:“哎呀,头头头头,我的头!”
则宁捂着头从卧塌上起来,华椿仙走近看着则宁道:“醒了?”
“这是?”则宁四处看看便道:“天界?”
“看来你无大碍了!”华椿仙将汤药递给则宁
则宁看着汤药道:“我究竟怎么了?”
“你呀,一天不知如何说你,早都告知你熬药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哎,你看看你!”华椿仙顿了顿又道:“汤药打翻了不打紧,将自己伤到可如何是好?还好你无碍。”
则宁一听便道:“是我不好,往后的日子,我定会小心谨慎!”
华椿仙见状便点点头道:“恩,好了,你无事便好,快点喝药,若无大碍,赶紧起身帮忙吧!”
则宁看着汤药,一饮而下,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则宁表情扭曲,放下汤药碗赶紧下了卧塌。
则宁在天界开始忙忙碌碌,而白冉抱着零露,四处奔波,漫无目的到处奔走。
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大地,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夜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晚上出奇的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星星全给乌云吞没了,天黑下来,大地森森然,周围黑沉沉的,夜幕遮天盖地地落下来,夜幕像黑丝绒般浓重了,星星也更像钻石,夜太黑了,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