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帝!”沧溟拱手道
天帝一挥广袖,沧溟便时揖道:“儿臣告退!”
多日后...
大殿之上,众臣齐聚,天帝一身龙袍正襟危坐。
众臣纷纷拱手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
天帝一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众爱卿可有本启奏?”天帝问道
所有大臣便开始左右看看,月上仙君向前迈一步,时揖道:“天帝,老臣有事启奏!”
“恩,月上仙君,你有何事啊?”天帝问道
月上仙君道:“天帝,太子之位空虚已久!”
天帝点点头道:“恩,立储之事,确实该立!”
月上仙君拱手道:“天帝英明!”
天帝道:“传旨!玆立:沧溟为太子!”
沧溟被封太子,昭告天下,花仙族也如期来天界,天界与花仙族也为沧溟和花瑶定好黄道吉日。
但....封为太子的沧溟郁郁寡欢,终于在心烦意乱之时来到了白鹭族。
“太子!”白鹭族人见到沧溟便纷纷拱手时揖
沧溟一入殿,便看到安卉愁眉不展...
安卉见到沧溟便时揖道:“太子!”
“不必如此多礼,喊我殿下或...直呼其名便可!”沧溟看着安卉时揖,赶紧扶起安卉
安卉便缩回手道:“太子身份尊贵,白鹭族乃一小小仙族,不可无礼!”
沧溟见状,一着急便拉着安卉的胳膊道:“安卉,你怎么了?”
安卉挣脱沧溟道:“太子,男女授受不亲,且太子先有婚约在身!”
沧溟顿时恍然大悟道:“安卉,君王世家,便身不由己,你可懂?”
安卉道:“小女子常年四季都在这白鹭族中,无法理解太子口中的身不由己!”
沧溟紧皱眉头道:“安卉...”
太子话还未说完,安卉抢话道:“太子曾救白鹭族与水火之中,小女子感激不尽,太子,今日不同往昔,如今太子有婚约在身,便不再方便出入白鹭族,太子还是请回吧!”
安卉一转身便要离开,谁知沧溟一把拉住安卉,安卉毫无防备,一个踉跄便跌入沧溟怀中。
安卉越是挣扎,沧溟便抱着越紧,丝毫未有期松手之意...
沧溟道:“我出现的似乎不太时宜,问候也不够妥帖,但是…我这颗心,它说,它有意于你!”
安卉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眼眶中的泪哽咽道:“天界昭告天下...”
沧溟抢话道:“我心中是何想法,旁人怎能知道,天界昭告天下便由它去昭告!”
沧溟说着便捧起安卉的脸庞:“那日我前来白鹭族降服妖兽,与你逢太短,等不及茶凉 ,你若驻足,可否陪我走完风霜?”
安卉低下头,不语...
那夜沧溟并未回天界,每日得空便会前往白鹭族...
二人无话不谈,志同道合,平日闲来无事还切磋切磋棋艺。
沧溟每次都输给安卉,并非沧溟棋艺不佳,而是,故意输给安卉,如沧溟所说,他只是想看安卉最美的笑...
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沧溟便没有再前往白鹭族,安卉依旧日日等待。
近日安卉总觉得与往日不同,不得见油腻,喜酸。总觉得头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
“族长,你怎么了?”一侍女看着安卉心口不适问道
“不知,近日总是这样!”安卉拍拍心口道
侍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请来:鹭医,鹭医乃是白鹭族的一名小医仙,此人从不炼丹药,平日里只帮白鹭族的族人们诊治诊治。
鹭医一进殿内拱手道:“族长!”
“鹭医!”安卉道,心口也确实不适
鹭医向前挪几步,为安卉诊脉,鹭医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对劲。
安卉问道:“怎么了?鹭医,我可是得了何不治之症?”
鹭医拱手道:“族长康健,未有任何病症!”
“那为何近日我如此不适?”
鹭医问道:“族长,你可是近月的月信未来?”
安卉一皱眉头,回忆着:“是!”
“那就对了!”鹭医满脸笑意道:“恭喜族长已有身孕!”
安卉一听先是一愣,赶紧再确认一遍:“鹭医,可没诊错?”
“千真万确!”鹭医后拱手道
安卉抚摸着肚子,欣喜若狂...
之后的日子,安卉便日日盼着沧溟前来白鹭族,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日安卉便坐在他二人为分出胜负的棋盘上发呆。
这盘棋的输赢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依旧是安卉胜出。
从刚诊出身孕,再到六甲,再到如今即将临盆...
“族长,使劲啊!”几位稳婆喊道
躺在卧塌上的安卉早已经筋疲力尽,可她眼前偏偏浮起于沧溟最开心的日子...
第一声啼哭终于划破整个白鹭族...
“族长,恭喜族长!是一位少族长!”
安卉嘴角上扬,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也要看一眼孩子,看完后更是心中欢喜,因为这孩子长的像极了沧溟。
“族长,给少族长起个名字吧!”一老妇人说道
安卉想了想道:“斑陆离其上下,陆离。”
“好听,少族长叫陆离...”
“真好听...”
“......”
所有人都围着这个少族长开心,确未曾发现躺在塌上的安卉眼角竟闪过一滴泪,陆离出生时便体弱多病,不过鹭医也诊治过,只是一些小病症,待长大一些便会自愈,无需紧张。
接下来的日子,安卉除了照顾陆离之外,还依旧在等沧溟...
八个有余,安卉等来的便是沧溟称帝,与花仙族新任族长花瑶完婚…
而八月有余的陆离性情温和,平日里不愿说话,当安卉听到天界此消息时,如同当头一棒,似乎整个人跌入深渊。
整个白鹭族都为安卉捏一把汗,安卉四目无神,整日以泪洗面。
坐在棋盘边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今日亦是如此,眼泪从眼眶夺出。
鹭医抱着陆离走近安卉道:“族长!”
安卉依旧潸然泪下,鹭医看着安卉的样子,紧皱眉头道:“族长,你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鹭医此话一出,安卉眼中一滴泪滚落下来,鹭医怀中的陆离伸出小手,擦掉安卉脸上的泪水,安卉一抬头便看见陆离的小模样,原来这么久,自己只顾着痛彻心扉,而忽略了陆离。
陆离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亲!”
虽说发音不够清晰,但是这么久以来,陆离唯一次张口说话。
安卉伸手接过陆离,紧紧抱着,放声痛哭,撕心裂肺...
这么久以来,安卉第一次放声痛哭,鹭医见状道:“哭吧,哭完便都过去了!”
自那以后,安卉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白鹭族和陆离身上,每日总是忙忙碌碌。
本想就此平平淡淡生活,可天不遂人愿,一深夜安卉哄着陆离入睡,看到寝殿外一身影。
安卉速度迅速,打开寝殿门,竟看到往日最熟悉的面孔,又是最陌生的面孔。
“安卉!”沧溟声音沙哑喊道
“参见天帝!”安卉拱手道
“安卉!”沧溟看着安卉,紧锁眉头
安卉低着头,能抬起头道:“天帝深夜前来我白鹭族,可有要事?”
安卉眼神冰冷,沧溟道:“你怀了朕的骨肉,为何不告知朕?”
安卉低头冷笑:“呵呵...天帝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我知道你恨我...”沧溟道
安卉勾唇一冷笑:“天帝说笑了,你堂堂九五之尊,谁敢恨你,若无它事,天帝请回吧!白鹭族这座小庙,实在是会委屈了您...”
安卉说完便转身要回寝殿,沧溟一把拉住安卉,安卉一股怒火攻心道:“放开!”
沧溟紧握安卉,安卉鼓起力气一甩道:“天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二人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便把寝殿内的陆离吵醒了,陆离边哭边喊:“娘亲,你在哪儿娘亲?”
安卉听着陆离的声音,看着沧溟道:“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不拜一路神,不是一颗心,不系一红绳!天帝,恕不远送!”
说完便入了寝殿,沧溟还可在寝殿外依稀可听见安卉对着素未谋面的孩子说:“娘亲在呢!不怕啊!”
沧溟一声长叹,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安卉动员族人一起种一些瓜果蔬菜…
生活平淡而简单,终于在一日的慌乱中,打破了她们持久维持来的宁静...
“族长,族长...”族中一女子慌乱的跑进殿中
“怎么回事?如此慌张!”现在的安卉稳重成熟,不慌不忙问道
“天界的天后带着天兵天将...闯入族内!”
“花瑶?天界前来做什么!”安卉问道
还未等安卉走出殿,花瑶便已经走到殿门口了...
“是我!”花瑶趾高气昂
安卉一见花瑶这般模样道:“你来白鹭族有何事啊?”
“安族长,果真是貌美如花,明艳动人啊!”花瑶看着安卉道
“此话何意?”安卉眼神中透露着厌恶
“本宫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问问安族长,安族长如此貌美如花,为何会做出娼 妓之事?”花瑶问道
安卉一听,瞋目切齿看着花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