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血寒凌周身的血色纹路尽数被他额头的五芒星阵吸纳进去,血寒凌体内的能量也尽数消失的无影无踪,简直宛如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此时他额头上的五芒星图案闪耀着淡淡的五色光彩,这也是女娲存于女娲石中的最后手段,不仅能封印住血寒凌的所有功力,还能强行把那道“门”关上。
秦天爷爷日记中所提及太行上的“门”,原本秦天以为是在之前那处地下溶洞的,可后来才发现也不过是血寒凌分身的一处居所,必定不是“门”之所在。
那太行上的“门”很有可能就是在这片区域,不过这儿也没看见类似“门”的存在,不像是在泰山他所见到的悬棺中的黑暗物质那样明显。
突然血寒凌额头的五芒星图案光芒内蕴,失去了所有光泽,同时密密麻麻的白金纹路顺着血寒凌的皮肤往下蔓延,在他身下,一汪血池突然出现。
血寒凌见血池出现,瞳孔猛地一缩,他原本以为这封印只是要封住他的实力以及“门”,没想到这封印还能自主操控“门”,这是要将他拉回“门”那边的节奏。
秦天见那汪血池觉着有些眼熟,应该就是存在于之前那处地下溶洞的血池了,没想到这不仅是血寒凌的杀招,也是太行的“门”。
血池里伸出几根乳白锁链困死了血寒凌的四肢,将其缓缓拉入血池之内,即使是以血寒凌那强悍得远非常人可比的肉体也挣脱不开,只能任其缓缓拉下去。
“女娲,即使是过了千年后也还是你棋高一着,不过我迟早会回来的。”
血寒凌眼神中又燃起一道浓烈的战意,虽说这次他又将被封入“门”那边,但他相信他迟早会回来的,到那时他还要与各路强者大战一场以满足他强烈的战意。
他眼睛又瞥向了不远处的洞口方向,秦天正背着黎瑶远远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满地尽是快意。
之前与秦天他们对战的血寒凌虽然是他的分身,但那份记忆也完美传达给了他的本体,所以血寒凌也记得秦天他们。
他有些玩味地朝他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秦天确实有两把刷子,和他分身的数次肉搏也是酣畅淋漓,若是有机会,也想与他再战一回。
乳白锁链拉着血寒凌的身体迅速向下落去,很快就没过了他的脑袋,直至最后消失,血池上也被染上了一抹乳白之色,犹如镇压一般血池猛地缩小随即沉入地底,这太行的“门”终于彻底被关上了。
秦天看着血寒凌消失的那片土地,直至最后,血寒凌依旧还是一副战斗狂人的姿态,假若他不是敌人会有多好,他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血池消失,女娲石也完成了它的使命,虽然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但它还是在一瞬间内消失在了原地,想来应该是回它那女娲行宫里去了。
秦天觉得有些可惜,传说女娲石具有起死回生的超级功效,若是能得到它,那黎瑶就有救了,不过他也知道,这女娲石是有主之物,常人恐怕连见都见不到。
再说若是要动用女娲石,以他的能力怕是差得太远,这等神话至宝每一次发动起码得需要方圆十里所有的灵气注入,尤其是这种逆天而行的操作。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秦天他们附近,一层淡淡绿芒覆盖其身,远看宛若绿色怪物一样,秦天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不过秦天却没有任何慌张,反而还有一丝惊喜,那层绿芒他并不陌生,其上流转的气息同勾玉石符如出一辙,一定是疯老头找到这儿来了。
那道人影匀速地朝着秦天赶了过去,透过那层绿芒,那副风尘仆仆的脸庞也的确是疯老头的,他一进到这群山之中就感知到了勾玉石符的气息,猜测秦天绝对会在这里。
果不其然,他确实是找到秦天了,不过他身后似乎还背着一个人,那又是谁啊?不会又是秦天滥好人不知道从哪儿救下的人吧?
不出片刻,疯老头就来到了秦天身前,先不管他身后背的那人,疯老头眼中充斥着的尽是欣慰与放松,看见秦天还生龙活虎着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
之前他在王屋山上时先后被一群怪物和同为血寒凌分身的家伙盯上数次险些丧命,若不是有罗盘相助,他怕是连走到这儿的能力都没有。
他逃亡的时候还在想秦天会不会出现意外,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虽然他身上有些血迹,但却并没有很大伤势,也算是万幸了。
秦天看见面前站立着的疯老头,两人这么多天的分别,倒还让他有些不适应了,而且疯老头身上到处都挂着伤痕,脸色也有些苍白,很明显是不久前受了重伤。
“你身上这些伤?”
秦天关切地问道,没想到疯老头也遇到了凶险,他原本以为自己闯入地下溶洞就已经很危险了,但借助女娲石散发出的圣洁气息也恢复不少。
疯老头摆摆手,示意自己身上这状况还不严重,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无大碍,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他们要如何出去,毕竟这太行深处,想要找到出去的路还有些麻烦。
“小子,看不出来,离了我你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啊,不过,你身后背着的是谁?不会又是你发善心捡回来的吧。”
秦天听见疯老头打趣的话后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被打趣后的羞愧,反而回头看向黎瑶沉睡的精致容颜,眼神中多了一分歉意和愧疚。
疯老头也看到了秦天不太对劲的眼神,心中大致猜测出了原因,可能他背上这女孩如此状况与秦天之前的行动有关吧。
“其实,这女孩子就是之前和我们对峙的那个小个子,七号。”
秦天平静地说道,丝毫不在意黎瑶之前敌对的身份一般。
“竟然是他?可是我不是记得那是个小子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个姑娘?”
疯老头吃惊地问道,脸上写满了对这件事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