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猛率兵冲进村子,杀了银桦人一个措手不及。最为关键的是,璃凤士兵的武技,让银桦人非常不适应。
一般的武技,多少都有一些花哨的动作,比如简单的砍杀,通常会将刀抡圆了,以增加力量。经过天风优化之后,璃凤士兵不再专门追求力量了,只求快准狠。手腕蓄力,刺枪也好,投枪也好,类似寸劲那种发力,以最快的速度,选择最短的距离攻击敌人。用刀也是,猛砍的不多,多是刺或撩。一招杀不死没关系,那就多用几招,先伤后杀,务必快得对方来不及反应。
对方先中招,基本上都习惯于去格挡防守。对方一守那就死定了,因为这边可不是一个人在攻击。当然也有不管不顾,以命换命,两败俱伤的对手,尤其是银桦人。遇上这种,对方也一定会死,敌人可以砍中一人,余下两人早已将敌人刺穿。最后结局无非是以一换一,绝对不可能会让银桦人以少胜多。
双方人数相当时还能保持三打一或五打一吗?完全可以,这就是战阵的作用,教会士兵灵巧的走位,主攻的始终在主守的士兵掩护下。再者,战场铺开,并非所有士兵都能跟对方刀枪接触,不少自己的队友被自己的挡在了身后。
童猛这一战,没有铁昆轻松,死伤人数比铁昆多,且让好几个银桦人逃走了,但最后也取得了绝对的胜利,杀了银桦三十九人,自己损失了五人,重伤八人,轻伤六人。
虽然损失不小,但战后大家的斗志却高涨起来,原来银桦人并非不可战胜,原来银桦人也会害怕也会逃跑也会死,而且新战法新武技真的有效。
经此一战,剩下的士兵比原来整个小队的战力还强,因为畏惧心没了,心志强了,新武技和新战阵输练了。
童猛没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暂且停止了前进,将遭遇敌军的情况上报,等待上峰的指令。
一连接到两封遭遇敌军的汇报,廖平让人摊开地图,在两点之间画了一道弧线,表示我军和敌军相接的区域。
“很好!就这么干!”廖平一拍大腿。他说的是铁昆的建议。招来属下商量了一会,廖平给征东军副统领和各旅将传信,要求他们指示所有小队,加快速度,追上或穿插进银桦小股队伍之间,实行袭杀。
当然,廖平考虑的比较全面,首先在书信中,重赏铁昆和童猛并夸大他们的战果,让璃凤大军都觉得掌握了新战阵新武技并且能真气共振的自己,完全有能力战胜银桦人,竖立璃凤士兵的信心,消除他们的畏惧心理。其次,详细给出可用的战法,比如伪装成银桦人,靠近之后趁其不备而突然用真气共振来轰杀。
关于伪装,廖平指示的方法是,银桦军服不够的,让一队士兵穿银桦军服走在最前面或两侧。抢够了银桦军服的,都可以换装,收起自己的旗号打银桦旗号,不过在旗帜下边沿故意割裂一绺,方便自己人辨认。
随着信鹰的穿梭,璃凤军队纷纷加快了速度,以求追上或超过银桦后队,有目的地袭杀银桦分散的小股队伍。袭杀的多了,伪装成银桦军的璃凤军就更多了。伪装的多了,战果就更大了。
军队还没到潜阳地界,战争就在广阔的地域全面铺开。或偶遇,或故意,或正面冲锋,或设伏围杀,数千里范围内,到处是厮杀。有胜有负,但璃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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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场居于绝对多数。这是因为以有心算无心,且璃凤小队之间能够互相通信,遇到吃不下的银桦队伍,可以召集同伴实行合击。
慢慢地,银桦方面也有了警觉,那是影卫和狼卫的功劳,他们也遇上了璃凤军队。消息往金焕镰手上汇聚,而金焕镰却没有立即上报给花颂平。盗风之事,让他在花颂平面前失了分。这次他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准备传信报告。没等他确认,他自己就遇上了麻烦。
以映雪的智慧和古十八的功力,两人很快就发现了银桦的影卫情报网,辅以张德福审讯人的手段,并非是铁人的银桦影卫不得不招。于是顺藤摸瓜,古十八张德福带人实行了疯狂的反扑,大量绞杀银桦暗线上的人马。至于狼卫,那太好认,遇上即杀。根据影卫俘虏的口供,进而找到了金焕镰的踪迹。
金焕镰没有随花颂平去白桦江,而是受命留下来对付古十八。金焕镰是看不起古十八的,因为高远风的暗组织一点都不出名,也没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可他哪里知道,张德福出山了,又新增了一个擅长分析别人心理的映雪。古十八只担了个名义,实际上变成了一个打手。
白岗郡城城外,朝白桦江方向的一座小山上,古十八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请教身边的映雪,“夫人,下一步怎么做?”
映雪道:“既然确定金焕镰就在城内,那就去会会咯。”
古十八道:“不好吧。城内不但有狼卫影卫的人手,还有地方驻军和巡捕。万一打起来,我怕保护不了你。”
映雪咯咯地笑,“谁要你保护了,别忘了我现在也是超人哦。那些巡捕和地方城卫,抓得住我?”
古十八讪讪地挠头,“嘿嘿,我忘了。”他一直没让映雪出过手,下意识地将映雪当成了弱女子。
映雪翻了给白眼,挥手让手下姐妹们聚拢过来,“我和十八进城去看看。你们散开布置在这一线,只要看见来自白岗的信鹰,就尽力射杀,不管是信鹰是谁的。”映雪要截断金焕镰和花颂平的通信渠道。
这些姐妹都是像映雪一样,已经跟高远风手下配对的雪莲教弟子,随映雪加入了长风阁。她们都涂脏了外露的皮肤,穿着破破烂烂的村妇的衣服,伪装成出外挖草根剥树皮的穷苦村妇。
经历拓跋啸跟黑水之战,又逢银桦大军进驻。军过如梳篦,刮干了贫苦人家的每一粒粮食,绝大多数人靠草根树皮度日,要不就逃难,以致饿殍遍野。她们这种装扮,是此地最常见的。只是不能细看,不然会发现她们的面色并不是黄皮寡瘦,而且很丰润。当然她们也不会让人靠得太近。
等映雪布置完,古十八道:“走吧。”举步就朝郡城走去。走出十几步,却不见映雪跟来,回头奇怪地问:“你咋不走呢,不是说进城吗?”
映雪撇了一下嘴,“此时白岗城必然严查进出的外来人,你就准备这样走进去?”
古十八振振有辞地说:“伪装成逃难夫妻呀。”
映雪没好气地说:“瞒得过城卫,你瞒得过影卫吗?急啥,等天黑,直接翻墙进去不就行了。”
古十八再次挠头,“哦,我又忘了我们是超人了。”
入夜,古十八和映雪悄无声息地靠近白岗城门。按说,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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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应该走比较偏僻的角落,映雪却偏偏要走守军最多的城门处,古十八颇为不解,让映雪又抓住机会教训了古十八一次,“老爷子也是眼力不好,才让你这么个蠢材掌管长风阁,难怪你们天门弟子都只能往山野旮旯里躲,都是被你连累了。
偏僻角落确实人少,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里面有什么人?金焕镰呐,花颂平的情报头头。既然人们都习惯走偏僻角落,你说金焕镰会不会重点防备那些地方?那些地方守军确实不多,可暗中观察的狼卫影卫绝对不少,知道不?”
古十八像个孺子可教的学生,连连称是,“是是,夫人言之有理。你说走哪里就哪里。”
“哼。”映雪娇哼一声,尽显小女儿姿态,飞身隐如黑暗,朝城墙掠去。如此言听计从的老公,映雪极为满意,不自觉表现出幸福中女子的天性。
这声娇哼,哼得古十八心中一荡。跟映雪确定关系一来,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使人沉迷、欲罢不能的心痒。
城墙城楼上的守卫确实不少,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要从这么眼睛地下闪身进城而不被人察觉,就算是超人也力有未逮。不过映雪自有办法,她一手吸附在城墙上,一手逃出了两条手绢,递了一条给身边的古十八,“用这个捂住口鼻。”她自己则用另一条捂在自己嘴上。
古十八传音问道:“捂住干嘛?”
映雪,“一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小会,城头上的士兵,纷纷靠着墙垛睡了过去。
“走。”映雪往上一跃,翻身上了城墙。脚下在一用力,飞上城楼。
跟上来的古十八好奇宝宝一样又问道:“夫人,你什么时候给那些士兵下了迷药的?迷倒那么多人,金焕镰岂能不知道我们进来了?还有你上城楼干什么?万一别人巡哨走过来发现了异状,这里肯定不安全呐。”
映雪将手绢盖好口鼻拴在脑后,“傻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啊?”放心,那些人一时半会醒不来,其他巡哨如果走近这城楼,也会睡过去的。我们离开后,他们自然会醒。醒过来后他们只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执勤时间睡过去,可是大过。你说他们会不会主动去找打找罚?
我来这上面是寻找金焕镰的住处。”说完,拿出千里眼,观察全城。
“寻找金焕镰的住处?”古十八又不懂了,“金焕镰肯定住郡守府呀。他职位那么高,郡守敢不尽心侍候着?“
映雪直翻白眼,“你呀,也就能当个打手。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银桦影卫统领花布拉去了云天,副统领胡庸随在花颂平身边。如今这里的影卫和狼卫,统归金焕镰调度。就算他金焕镰不分管影卫,作为狼卫,也不是冲锋陷阵的勇将或治政之臣,而是暗势力的头头。一个暗势力的头头,会到处显摆自己的官威吗?
不,他不会,他会将自己藏在暗处。郡守府是各方密谍关注的重点,金焕镰怎么可能将自己置于众目睽睽之下。真要住到郡守府里,那他就不是个合格地暗势力首领了。”
古十八恍然大悟,“哦,原来还有这些道道。可是你在这里就能找出金焕镰的住处?”
映雪骄傲地点点头,“当然能。你看,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不超出这几个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