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这突入起来得一幕,好好的一件裙裳,怎么就被硬生生的撕坏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高老夫人脸色微沉。
“老夫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刚刚从内室中将这件长裙取过来的。”虹筱紧促着柳眉,看着手中的锦帛菊花金丝长裙甚为不解。
“祖母,这长裙做的真是细致啊,这秋菊绣的真是栩栩如生啊,洺湖表妹应该不会介意那边上一小点的瑕疵吧?”高洺雪说话带着一股子尖酸刻薄的腔调。
高洺湖黛眉微皱,看着高洺雪得意的样子,高洺湖心中冷笑了一番。
“虹筱,把祖母送我的这件衣服帮我收起来,只是一点瑕疵,回去收拾一下并无大碍。”高洺湖美眸微转,看着长裙脸上漏出一丝惋惜的神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老夫人一脸的不悦,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向地上杵了一下。
“祖母,没关系的,洺湖一会拿回去补一下,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高洺湖说着,眼睛轻撇了一下高洺雪。高洺雪正玩弄着手中的茶盏,似乎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一般。
“罢了,只是这锦帛只有一匹,赏菊宴前要赶制出一件精致的长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高老夫人和蔼的看着高洺湖说道。
“祖母,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高洺湖浅浅一笑,那一笑就仿佛可以包容整个世界一般。看的让人如痴如醉。
高老夫人很满意的笑着。
“你们这几日也要好好的准备,赏菊会上太后和皇上各位嫔妃都会同来。”高老夫人眼睛中闪动着一丝兴奋的涟漪。
每年的赏菊宴都是豪门齐聚的日子,在宴会上会有许多的达官贵人的子嗣,每家都会举荐几个特别的节目,由大家赠与秋菊作为投票,倘若谁家子嗣在盛宴上表演的技艺最佳,收到秋菊的最多,便会获得有太后赐予的奖励。
所以各大家族都非常在意这一项活动,这不仅仅是证明家族子嗣的实力,也是希望能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更希望能够为自己的家族增加几分颜面。
“祖母,你只给洺湖妹妹做如此漂亮的长裙,对我和洺熙妹妹还真是偏心。”高洺雪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这丫头。”高老夫人伸手示意虹筱。
虹筱微微点头,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回到内室取了另外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长裙上绣满了白黄相间的雏菊,有含苞待放的,有神采奕奕的,有花瓣飘零的,千姿百态,百媚众生。
高洺雪立刻了起来,将长裙揽入怀中,放在身边比了又比。
“洺熙妹妹,好看吗?”高洺雪在高洺雪的面前晃了又晃。
“恩,好看,这个颜色真的和洺雪姐姐好配呢。”高洺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那还用说,祖母,洺熙妹妹的呢?”高洺雪转过身看着高老夫人。
“哦,我的祖母已经先给我送过去了,不如姐姐你这款质地好,也没有这么细致的刺绣。”高洺熙赶紧补充道。
高洺雪还沉浸在自己美丽长裙的喜悦中。
“啊!这什么啊!”高洺雪柳眉紧皱,纤纤手指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高洺雪从衣领的位置摸出来一根细细的刺绣针。
高洺雪将手指放在口中允了一口,将血水吐了出来。
“这是哪个该死的绣娘做的活?”高洺雪凤眼愤怒的盯着手中的那根细细的刺绣针。
高老夫人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虹筱,洺雪这件长裙是哪位绣娘所制?怎么会如此大意将针遗漏在裙裳之上?”高老夫人指着高洺雪手中的那根刺绣针。
“回老夫人,是赵绣娘所制。”虹筱回道。
“赵绣娘,做事一向细心,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将绣针留在裙裳之上。还好只是刺伤了洺雪,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高老夫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赵绣娘,把的刺伤,我定不饶她!”高洺雪将手中的绣针狠狠地甩在地上。
银针滚落,正好落到高洺熙的脚边。
“这针若是被什么人踩了,定会受伤。”高洺雪说着,将刺绣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高洺雪愤愤的坐了下来,余光一下扫在高洺湖的脸上。
高洺湖只是静静的看着,嘴角上挂着一抹浅笑,似乎只是在看高洺雪的笑话一般。
高洺雪凤眼中掠过一丝冰冷。
高府的夜空总是显得格外阴冷,白天的奇石异树在夜里也显得格外怪异,一片片阴影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高洺湖映着烛光在屋中小心翼翼的修补着长裙上的撕口,这撕口周围被抓的褶皱,一看就应该是情急之下用力撕扯造成的。
突然高洺湖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橐橐的脚步声,大概有四五个人正朝着高洺湖的房间走来,高洺湖警惕的摸了摸暗袖中的黑铁袖刃。
突然门被人狠狠推了开来,郝氏脸色铅云笼罩,后面跟着平儿和高洺雪的丫鬟秋菊,还有两个粗使妈妈,几个人气势汹汹的直接冲进了高洺湖的屋内。
高洺湖突然楞了一下,瞬间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深湖一般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一行人。
“三姨娘,这么晚到梨花园内有何要事?”高洺湖淡淡的说着,言语中没有一丝情感。
“高洺湖,你竟然还在这里坐的如此安稳!”郝氏狠狠地瞪着高洺湖。
“哦?三姨娘的意思难不成这个时间我还要在花园中闲逛吗?”高洺湖很奇怪郝氏为何一反常态,原本已经相安无事,如今又哪门子邪气吹来,真是本性难移。
“哼,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郝氏的凤眼中充满了血丝,满眼的怒火犹如源于地狱烈火一般,几乎要将高洺湖灼烧了一般。
“三姨娘,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需要骗你?”高洺湖微微黛眉紧皱,不知道郝氏说言到底是为何说自己骗了她。
“你不要装了,我知道我恶疾染病,并非无缘无故,这事情来得蹊跷必定与你有关!”郝氏狠狠地要紧银牙。
“哼,与我有关又如何,那桂花糕中的断肠草想必三姨娘你也脱不了干系吧。”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