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盛翊闻言，倒还真抬了抬手，让手下放沈信过去探查沈清昀的情况。一场冲突总算没起，宁如杉悄然松了口气。
然而接下来，她就听见那个男人笑道：“你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没有沈家人那些不中用的习气。来，你走近两步，让我看看。”
沈信正缓缓扶起沈清昀，闻言低声道：“如杉，别去。”
盛翊抬了抬眼皮，道：“沈信，她过不过来，不是由你决定的，甚至，我还可以拿你威胁她。”
灭魄的人便都动了动，仿佛下一秒就有拳头往沈信身上招呼。
宁如杉二话不说，往前走了两步，与盛翊面对面，微微抬了抬下巴，“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盛翊的神情却怔住了，半晌才喃喃道：“奇了怪了。”
宁如杉问：“怎么奇怪？”
盛翊却换了别的话题，“我查过你的背景，宁氏夫妇似乎是收养的你？”
宁如杉心中了然，自己之前所在的那个福利院在支撑了十几年后，因周遭环境太过复杂、资金不够、设备跟不上等诸多原因运营不下去彻底被淘汰了。
而宁氏夫妇又已经死于那场车祸，所以知道宁如杉背景的人，除了一开始就去福利院调查过的沈信，其他还真没几个人晓得。
哪怕灭魄暗中势力强大，所查到的信息也止步于“宁如杉是被收养的”。
“是。”宁如杉沉吟了一下，缓缓答道。
盛翊又问：“那你知不知道的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宁如杉的头却骤然有些疼痛。
她捂着脑袋，使劲摇了摇，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沈信，沈信极轻微地撇了撇嘴。
那意思是让她不要说真话。
对，不能说。宁如杉立刻就反应过来，对这个盛翊她有着明显的恐惧感，而且当年灭魄多半是对她家下手了，否则自己的亲生母亲不会突然不见，她也不会因受到重创而失忆。
如果被盛翊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破坏灭魄计划的女孩儿，这个事就陷入了死局。
宁如杉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福利院生活的。”
盛翊若有所思，“看来你的亲生父母，有些狠心。”
宁如杉心中不快，“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才会到福利院，反正我过得挺好，也并不怨恨……”
“轰！”
一句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地板似乎都在眼前晃动，那天花板上簌簌地往下掉了些粉末，引得宁如杉不得不挥手阻挡。
她还未反应过来，盛翊忽然暴起，明明是一位老人，却显示出年轻人的力道，他这么一伸手，就抓住了离他最近的宁如杉。
宁如杉第一反应就是格挡，之前所学的空手道也不是白学，一记招数下去，盛翊似乎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侧身让了让。
但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宁如杉的肩膀。
宁如杉咬着牙与他缠斗，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但宁如杉始终挣脱不开盛翊的控制。沈信见状想要上去解救，可一旁的温寒兆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双手都是搏命的招，沈信不得不格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