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南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似乎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出租车司机胆小怕事,见识到了黑衣男子持枪杀人未遂,又见到了坐在自己车上的年轻乘客反杀凶手,此等暴力的一幕,险些让他精神崩溃。
见杨三南离去,出租车司机赶紧逃离了现场,连车都不要了。
深夜下雨的港城市,道路上很少有车辆路过,即使有车辆行驶而过,突然看见路边有人身死,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给自己找麻烦,谁都嫌瘆得慌!
最后,已经回家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忍不住选择报警,因为他的车还在现场,就算他不报警,第二天警察也会找上门来,他怎么都逃脱不了干系。
天已经快亮了,雨下得小了一点,罗刚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清理带走。
沈靑一大清早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刚准备开骂,一接听原来是顶头上司的电话,本来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领导这一个电话打来,假期顿时就泡汤了。
“小沈啊!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到警局报道,有大案子了,局里马上会成立专案组,我准备任命你为副总指挥,抓紧时间过来!”
沈靑一听有大案子,顿时一拍脑门:“唉!真倒霉,一休假就有大案子!”
沈靑满肚子的牢骚,她任职于港城市南城区公安局,是局里出了名的美貌女警花。
本来今天难得休息一天,所以昨晚追剧到很晚才睡,谁知假期泡汤她一路上都在打着哈欠一个接一个。
到了警局后,本来十分瞌睡的沈靑,在听到其他同事的话后,顿时来了精神。
港城市三大杀人狂魔之一,Z国A级通缉犯‘黑枪罗刚’昨夜凌晨竟然在xx路被人掐断了脖子。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沈靑的好奇心顿时被挑起来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京城沈家的掌上明珠,她很清楚‘黑枪罗刚’的凶残,普通人根本杀不死他,难道是那个组织派人出手了?
……
杀了人的杨三南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别的地方,他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首领派给他一个保护任务,起初他是拒绝的,因为这次任务太过于简单,让他不屑一顾。
可是首领非得让他执行此行任务,不然就要给他放长假了,没办法,杨三南只好委曲求全来到这鸟不生蛋的港城市保护一个女人。
还有一个任务是他自己的私人恩怨,不管付出何等代价,他这次绝不会放过那个背叛他的人。
那个曾经最尊敬自己的人,甚至敢把后背交给此人,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让他拿真心真义对待的同门师兄,竟然伙同他人来坑害自己,只为九鼎的领导权!
要不是他命大,早就遭其毒手,所以这次杨三南务必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邱岳礼!”
“再次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三南在心中呐喊!
邱岳礼一直想要斩草除根,因为师门有明确规定,严禁门下弟子互相残杀,违者打断全身经脉沦为废人。
邱岳礼一次两次没有杀死师弟杨三南,必将展开疯狂的追杀,不然此事传回师门,他将万劫不复。
所以有杨三南的地方,邱岳礼必将跟随,昨天晚上的事件,百分百是邱岳礼在背后使刀子。
“想让我不得安宁,那我就跟你斗到底,我倒要看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
‘黑枪罗刚’只是炮灰而已,是邱岳礼想要给他个下马威。
以当前这种局势,邱岳礼绝对不会现身,他会选择适当的时间与地点,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杨三南下地狱。
这一幕很快就会到来,杨三南能做的只有等待,他不怕邱岳礼,就怕他始终不会现身。
‘玫瑰酒吧’
位于港城市南城区最为繁华的地带,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天亮,酒吧已经打烊,到晚上才会开门营业。
不过杨三南可不会等到晚上,径直推开了酒吧大门,刚要抬脚走进去,就被保安拦住了路。
“哪里来的叫花子,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也不瞅瞅你自个什么bi样,就敢往里面闯,要不是里面有大人物正在谈事情不能闹出大动静,劳资非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
保安长得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一米九,站在不足一米八的杨三南面前,低下头用那恶狠狠地眼神注视着杨三南,语气格外的蛮横无礼。
“我找苏冷!”
简短的几个字从杨三南口中吐出,他不惧威胁,特别是这种不开眼的,惹恼了他,手上在多一条人命也无不可。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子,你让劳资对你很生气,让你赶紧滚,你不听话反而还想找我们苏总,每天都有几个不开眼的沙比过来招惹劳资,可惜都被劳资打骨折然后丢了出去!”
“不过!今天算你小子倒霉,打骨折太便宜你了,今天劳资要打断你的四肢,然后把你绑在酒吧门口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敢有哪个不开眼的沙bi,来骚扰咱们苏总,你等会的模样,就是他们今后的下场。”
保安露出满嘴的大黄牙,看着杨三南咧嘴嬉笑。
杨三南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长期不进入社会,突然发现现在的人真是太膨胀了,以为自己长得高大威猛,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殊不知,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早晚有一天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把这封信交给苏冷,你会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愚蠢!”杨三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皱巴巴的递到了保安面前。
“啥?你小子敢骂劳资愚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保安生气了,对于杨三南所告诫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不好好教训一顿,真不知天高地厚。
只见保安伸手接过了那封皱巴巴的信,脸上布满了冷笑,单手拿着信封挑衅性的往杨三南眼前晃了晃,然后二话不说把信给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