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忽然打过来的号码,来自于北京,可是我却迟疑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通,实际上,心里也装着很多事情,让我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定了主意。
“喂!”接通了那个电话,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传来了老钟急切的声音,他让我把一个人带回北京,因为那个人能够打开盒子。
这简短的通话,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可那却是一个数字的人,在和我说着一些突然的内容。
这却让我迷茫,又迟疑,忽然感觉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人,这个人又是不是老钟。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也清楚这个电话之前一定也打给了百舟,所以对方才知道,他找的人就在这里,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这个人,我见过,而且我也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人感觉熟悉了。
他就是能够打开那盒子的钥匙,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休息下来,我躺在院子里的安乐椅上,看着摇晃的树木,终于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起来时,我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那个电话,立刻又打了过去,询问明天的车。
不过好在,我没错过,明天八点,还有一躺直通北京的车。
放下手机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叫我们去吃饭的。
我答应了一句,就向屋里走去,抬手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可坐在桌子前,却只有我们几个人,也不见百舟回来。
其中一个保姆说,让我们不用等百舟了,他回来也没什么准点儿,让我们先吃吧。
大家吃完饭后,都各回了各的房间,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路过书房,看到柳冉一个人待在那里,手里似乎正在写着什么。
摇了摇头,我本想在过去问她一句,是否真的不和自己一道回去,但最后还是没去打扰。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要带的东西,又回忆起来之前带来的,却忽然又想起了江宇尘,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不过算着时间,我们来这里,也有半个多月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难有休息的时间。
先是李三思,再到面具人,还有那张照片里的女人,这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后,又慢慢的消失,最后有的被遗忘,有的被抛弃。
当我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却莫名的听到从窗外庭院里传来了一声猫叫,我心里一顿,立刻环顾四周,却不见有那黑猫的身影。
想来自己也是走神儿了,可能是出现了错听,明明它已经死在了族陵里,又怎么可能还和我们一起回来呢?
把行李收拾好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心里反复的想到了很多。
在我们回来之后,身边也好像发生了很多变化,那些变化,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又好像是被什么人精心策划出来的。
这种感觉在云南也有过,或许柳冉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应该回去,再去求问先知,可能他会给我更多的选择,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一轮圆月正悬在天空,周围没有云朵,只有满天的繁星,在不断的闪烁着。
漫长的夜终要结束,就好像是下墓那天,我们匆匆的离去。
但是,这天,我却起的很早,八点的车,我六点就醒了,一边洗漱,一边给百舟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接通,我就看到一个人背着背包,从外面走了过来。
这个人看到我后,打了招呼,又晃了晃手里的车票,“看来你起的有点晚啊!”
这个人就是戏台上的那个人,这次的打扮,让我一时间没认出他来,因为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走出被固定在戏台上的角色。
那种阳光,活力的少年派,和昨天的那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样子,让这个人显的有些偏差。
“你……”我迟疑不定,手里的电话,却已经打了出去,听筒里传来了百舟沉闷的声音。
“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回答了句,“没事了!”说着,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就中断了通话。
“师父让我跟你回去,说是开一个盒子,你可以先告诉我一些线索吗?也能让我有点准备。”
我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这才和他说起了那盒子大概的情况,对方听完后,颇有信心的点了点头。
“很少见的古锁了,真是个不错的挑战!”对方说着,又向我看了一眼,“就我们两个吗?”
我点点头,先让他去屋里等会儿,随即自己就开始往脸上涂洗面奶。
大约十多分钟后,我才走了回来,对方正在吃着卖来的早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问了句,“要来点吗?”
我摇摇头,用毛巾把头发擦的半干,就准备去拿自己的背包。
再次看手机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我们没时间在家里吃东西,匆匆的和其他人告别后,就往车站赶去。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车站,卖了点吃的东西,就上车了。
可是打开饭盒,吃的时候。我莫名的感觉,车站的饭菜很难吃。
我平常也不是个喜欢挑食的人,可是能把饭菜做成这样,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摇了摇头,我只能放下筷子,反正现在有不是很饿,就先放在了一边。
这时候,我们才有时间正式介绍彼此,互相认识一下。
虽然百舟之前和我介绍过他,不过他还是说了很多,但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发问的。
即便有几句也是对方出于对我的好奇心,才问出来的。
裘仙,当我重复着他的名字时,又看向这个人,总感觉这个名字与他格格不入,想要问这个名字是谁给取的,却感觉很是不妥,就忍住没提。
我从他那里听到过很多,他一个人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各方游离,去过很多地方探险。
事实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探险家,比如湖南的神龙架,雪山之巅的天池,罗布泊的无尽荒漠。
大部分的脚步都是在国内,但也有过更长远的计划,只是那都归属于三十岁,而立之年后的历程了。
他的好奇心,和过人的远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或许自己也曾神往过那些去处,可是身边总有太多的羁绊,束缚了自己远行的身心。
对此,裘仙却表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决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又问起他与百舟的事情,对方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以前。
这趟长车,比起来的时候,热闹了很多,原先我还感觉这个人好像很不好说话的样子,之后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说起那些明川大山来,裘仙语速不断递增,甚至在我听完后,都感觉不明所以。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而过,我的问题也越来越少,直到我们要下车的时候,对话才短暂的停了下来。
“这不是北京!”对方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们回去之前,还要去见个人,他能够解开我的一些疑惑!”
说着,我们下了车,又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大概的地址后,让司机开过去。
裘仙对此感到不安,似乎想要确定什么,又问了我几句,目光不断的向车窗外看去,好像司机会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地方。
我安慰了几句,让他不要想太多,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感觉车子好像走在另一条路线上。
或许这是我的错觉吧!这样安慰着自己,目光却看向了那些路牌,可就在这个时候,裘仙忽然扯了扯我的衣服,向左边的后视镜里指了指,低声说了一句,“有车子在跟着我们!”
我也想他说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和我们相同的出租车,跟在我们的后面。
“可能是凑巧吧!”我说着,却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不要多想。
裘仙低下头去,抬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摸出那亮白色的东西,“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司机有问题!”
说着,他小心的在那亮白色的项链上捻动了几下,随后一丝光芒闪过,就见那亮白色的东西被他从脖子上抽了出来,猛然勒向了上面司机的脖子。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好像只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就见裘仙微一用力,那司机刚要反抗,只能咯吱的一声响起,那是骨头移位时发出声音。
我惊骇的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司机在几秒钟内就失去的反抗,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