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黑暗铺垫出的路,可是两个人走起来,却好像互相照耀着彼此,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之下,他们开始走向了另一条通道,进入后,才终于来到了进入主墓室的最终通道。
在这是,谁都没有退路了,族长把那张图纸放在灯光下,用红外线去照射,之后的黑暗里,就出现了一部分以红色条纹编织出的图纸。
“你确定了现在的选择,就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再转变了,直到计划的终结!”
那个人点了点头,一起看向了这张地图,并且开始封闭墓室。
“这是一场浩大的工程,也是一种契约,这就是开始,一切的最初。
“直到谁都不记得,那个本该死在嵌道里的人,他其实还活着,并且以另一个人的方式活到了现在!
“直到被我找到他的秘密,也死在了我们的手里,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个故事属于谁了吧!”
信的最后,留下了那样的问题,我其实能够清楚,也明白这完全不是巧合。
殷道长的父亲,其实就是那个被他们杀死的人,因此他们读取出这些内容的时候,才先后联系到了宋长老和殷道长。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了,只是那殷道长从嵌道里带回来的骸骨,却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好像从梦里醒来,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从这个故事里出来。
或许没有错,有人活着,有人死去,而他们都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和承诺。
这封信很长,我看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是把信收起来时,我却不知道该和谁倾诉。
有心给这个人回信,用最直接的话,质问对方究竟做了什么,可是拿起笔来,却又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
或者我该问上几句,比如,“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些骨鳞粉从那里得到的”等等,可是刚写了一句,就感觉不妥,最后又放下笔。
又把这几张信纸放了回去,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告诉其他人么?
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事情只会变的更糟糕,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本该置身事外的,因为整件事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就事问事,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殷道长知道后,会怎么做,又会怎么想呢?
不,不!这些事,我应该瞒着其他人,这样才能够和那些人联络起来,并且在没有外人干扰的情况下继续下去!
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才又在纸上写,“我清楚这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改变不了,包括你自己,现在我们只能为那些人默哀。或许这就是时间,推动着我们每个人,不断向前走动,没有可能回望过去!”
写到这里,我该说点故事里的事情,可想了想,又害怕对方会怀疑我已经让殷道长参与进来,这样联络会不会被终止。
迟疑着,我最后还是写了一句,“希望你收到信后,能早日给我回信!”
躺在床上,吃午饭的时候,柳冉问我感觉怎么样了,我说还好,看来这几天的针是没白打。
吃完饭后,柳冉收拾着东西,随便又拿起来那包草药,正准备一起丢出去,却被我拦住了。
对方一顿,目光向我看了过来,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把东西丢了下来。
“好了,你休息一下,等会张医生过来看你,如果对那些中药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他。”
我点点头,送走柳冉的时候,心里却没期待着她口中所谓的张医生,而是期盼着那个老中医能过来。
可是无聊的等待,我又拿出信纸,想着该不该再写点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了过来。
我听到是张医生后,立刻把信纸收了起来,并说了句,进来。
张医生进来后,向我打了个招呼,手里却拿着一个头箍一样的金属制品。
“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张医生在我身边坐下后,在我脸上打量了几眼。
“你过来,又什么事情吗?”
对方把手里的东西拿给我看,“这是一个小型的脑波感应器,能够持续感应到你的脑波情况,也能够准确的反馈给我们,你脑内神经异常的情况。”
我哦了一声,接过后,才发现这东西很有质感,摸上去凉嗖嗖的,而且从上面还能够摸到那种类似于电路板的痕迹,不过都很细小。
在那个头箍的内环,我摸到了很多奇怪的花纹,沿着那些花纹,我发现了几个金属的感应贴片。
拿在手里,我细细的看了几圈之后,就发现里面有些地方带有那种金属的反光线,并且大概与内环里的几个感应贴片相链接。
带在头上的那种感觉很奇怪,当我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脑袋时,就好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完全的贴合在头顶,想要拿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感觉怎么样?”
我试着摸了摸,又躺了下去,并摇了摇脑袋,最后嘀咕了一声,“感觉怪怪的!”
张医生这才接着说,“一开始可能不适应,但过会儿就好了!”
我点点头,又听对方说,“我们要对你的大脑做出实时的观测,大约是一到两周,并且根据观测做出暂时性的评估,看你是否能够在平常,脑袋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被触发那种异常神经反应的几率是多少,如果处于安全曲线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有其他情况,可以在通知我们,或者返院。”
我点了点头,“在这里可把我闷坏了!不过我到没感觉事情有多严重。”
对方笑了笑,“事情,可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你脑袋里的东西,或许能够把我们,把这个社会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也可能会给你自己带来一场灾难!所以必须要斟酌而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加巨大,有的时候,改变不见得全是好事!”
“或许吧!”张医生说完,就准备离开,可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立刻又说,“等一下,张医生你可以帮忙检查一下那些草药的成分吗?”
对方回头,向凳子上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拿着那几包中药离开了。
张医生离开不久,那个老中医就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也没多说什么,接过我手里的信就向外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对方听到了立刻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很快就又离开了。
我接通电话,喂了几声,可奇怪的是,没人说话,我低头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也不是十一位的。
这可能是某个通讯台打过来的,可能是因为医院的信号不好,所以接通后,对方的声音无法被传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猜想那可能是保险公司,或许某些推销产品的人打过来的吧。
放下手机后,我又看起书来,而这为期一周多的住院观察,就好像书里的文字,一个个的挨着,堆积成了波度。
只有那些来信,成为了故事之外,新鲜的内容,我与那个人以这种古老的方式联系着,但互不干涉彼此,信中提到的内容,也全是些与我们无关的。
或许也有一些和我们相关的,可是那些只是只言片语的几笔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我好像一下子后退了几十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逐渐期待,最后完全的和这个人熟聊了起来。
我们的话题,放弃了原本固我的目的,只是有时候,针对某些内容做出猜想,很想是那面具人给我们玩的那种游戏。
可是关于这个人,我谁都没说,唯一一次那个送信的老头被柳冉撞到的时候,我也骂骂咧咧的把他赶走了。
不过第二天,这个人还是准时的过来了,送完信后一秒钟都没再多待。
对于信里的朋友,我除了能够更了解对方所描述给我的事件之外,还让我的手写水平有了一个提高。
时间总会让我们在熟悉一些事物的时候,忽略一些其他的东西,或许我的病情就是一种。
我时常会带着那个头箍,在病房里散步,想着该如何简单明了的把自己要问的,要回答的内容,以最通顺的句子,完全的阐述出来。
可随后,又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不会让他感觉太啰嗦,反而把意思弄乱了。
所以,日常看书的计划,也已经被冷漠了,让我对自己的措辞又了很大的研究,可是想的太久,拿笔写起来时,又感觉写的不够周全,似乎总是缺少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