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却告诉宋长老,李三思回来了,并且准备进入族陵,但需要让他帮个忙,来推动这一切的发展。
接着,那个人又提供了一个消息,也就是殷道长,之后,按照他的安排,事情逐渐的发生。
殷道长的参与,还有他所知道的内容,也早在那个人的预料之内。
并且也在这些事里,我走入了他们的视野,并且在调查死者的时候,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所以联系殷道长,用那把钥匙,来换取我退出调查。
当时我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曾怀疑过凶手就是宋长老,可现在看来却已经有答案了。
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真的是害怕我调查出局外的他?还是说那只是以退为进,想尽快把我推进来。
我感觉事情不简单,而且这个人为什么要杀那位长老,目的很偶然,还是说因为……这个人进入过族陵。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没留意就惊呼出声,打断了宋长老的声音,就见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我,殷道长也不解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那念头一闪而过,再去回忆时,就有些迷茫了,“没什么,只是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就摸了摸脑袋,立刻想起来什么似的,并且肚子里咕咕的提示了起来。
“你没有吃的,我这……”
对方看了一眼,回头时,就听百舟轻咳了几声,加了句,“随便给我们也拿点!”
对方想了想,也明白原因,所以就没多说,把剩下的饼干和巧克力还有水都丢给了我们。
看着这些,我们也没多客气什么,四个人也没顾及别人,就跟几天没吃饭似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对我们这吃相,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又问起宋长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其实,接下来的事,不用他说,我也猜到了,因为那天晚上,我见到了那个人,不过我没认出他是谁,就像现在还不知道面具人长什么样儿。
这个人给我一样的想法,甚至闪过脑海的刹那,也让我警觉,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面具人呢?
抬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我实在无法确定什么,最后又摇了摇头,继续吃了起来。
等那些食物,被我们疯抢完毕后,我才有时间抬头,趁着喝水的功夫,看向宋长老,却听到他已经说起了那个人的身份。
并且,在说到我们下到墓穴后的几天,那个人又陆陆续续的发来了几张照片,不过却奇怪的是照片,竟然全是在族陵里拍摄的?
当然是不是我们进去后拍摄的,也有些不确定的成分,因为他并没有进入过族陵,所以这种不确定,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存在。
之后,就是他对这个人的分析,他可能早就混进了我们,或者是李三思的队伍里。
最后,他是以一张死者的照片结束的,可是那死者不简单,因为他体内有那种蛊虫,而且死者的身体上也出现了最明显的花纹。
这样的死亡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宿主失去了意识,处于脑死亡,那体内的虫子也就会被迫爬了出来。
这样的一张照片,让我没来由的想到了李三思身边的人,因为我感觉这么在意死者还有蛊虫的人,一定和李三思脱不了关系。
还有那本日记,也提到了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莫非当时已经有人跟了进去,在我们之后,拍下了那张照片,并且又发到了宋长老的手里。
至于意图,大概就是为了证明这种蛊虫的作用并不完美,处于失败的状态……等等,用来嘲讽他们,但在我们看来没什么用处。
回忆着自己当时看到的一切,我在脑海里填充出宋长老口中的那张照片,接着就是那些奇怪的花纹。
可是想到这里,又听宋长老继续分析说有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可是对于他的猜想,基本上全是围绕在李三思身上,也不知道他对这个试图盗掘自家族陵的不孝子孙,有何感想。
我听了几耳朵,感觉越听问题越多,包括了那张图纸的。还有前任族长,甚至包括了李三思手里的线索,等等猜测,都在指向同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凶手一定和李三思有关,并且宋长老也做过试探性的问题,可结果却并不明了。
而且当时对方在暗处,自己连他的人影也没看到,甚至只能算是给他提供了给我们联系的渠道。
不过针对死者,其实宋长老也有敌意,但那种敌意从何而来却不好说,或许有些东西,他还在隐瞒着我们,又或许这层关系,与在场的其他人有关。
说起李三思还有那些人的猜想,其实百舟足以否定宋长老,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继续的对话。
听完宋长老的猜测后,殷道长沉吟了片刻,我们都以为他在根据宋长老的猜测,寻找凶手与李三思的关系,可对方却忽然问起了一开始宋长老说的问题。
“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什么?”
他这突然的问题,让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宋长老也没想起来,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组织?”
对方白了他一眼,又重复起一开始他说的话,并问,“这个组织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目的,还有成员都是什么人?”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长老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啧啧了几声,“我也真是糊涂了,忘记把他们说的详细一点了。
“那个组织是以本族内先人留下的智慧,采取其中类似于生物学的研究。一开始只是为了弄明白那些大家感觉奇怪的问题,不过随后逐步的发展,才感觉先人的智慧似乎覆盖着很巨大的秘密。
“曾经一度有人认为,我们的先族就是那位神王面具的持有者,并且将那种蛊虫奉为神种,并把组织和成就,以及为将来所做的一切,都奉为世界蛇的垂怜!”
那本不存在的事物,只将人心为引子,却能够流传这么多年,真不知道是先人的思想太封闭了,还是先人的智慧太震撼,哪怕是留到今天,也堪称是奇迹。
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发现宋长老时不时的需要停顿一下,想一会儿后,才又接着说。
这不,说完那个组织的历史后,又是大段大段的叙述,对于他们关心的内容,其他人自然都很专注,只有我一个有些犯困了,听了也有些厌烦,恨不得早点听到重要的部分。
综合起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就是那个组织在一百多年前出现了分歧,一小部分人秘密跟着被逐出了本族。
不过在宋长老的记忆里,他当时还小,越是与那个人有关,越是详细的资料,现在越难找到,不够曾经宋长老在一份族长的遗本里看到过,那个人曾经写下的一段文字。
那似乎是他对将来的一段期望,他说会给人间看到一个公平的审判,每个人都将明白自己做过的作孽,最终的结果,也会被承认。
我们逃出了监禁自己的地方,却未必能获得自由,想要获得自由,只有看清自我,看清选择?
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书面提示,给本族的,也是一种嘲讽,好像在“祈求“着看到我们能够比他做的更好,直到有一天,我们会放弃自己的选择,从而将改变世界的义务交给他去实施。
在他的话里得出分析,这个人的出现,经历了两个甲子,可能早已不是本人了,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确定,原来书写下这些内容的那个人,就是现在出现的人。
对于宋长老,链接族内,殷道长,还有我和百舟的渠道,宋长老对他的身份几乎一无所知,因为他无权发问,一直都是根据对方的安排行事的。
对此,宋长老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能看的出来,他绝非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合作者,他也存在着很大的用途?
杀死那位长老或许只是个开始而已,可遗憾的是,宋长老就目前我们所知,还无法威胁到对方。
听宋长老说着,我对他的想法更多了,可筛选了一下后,我找了几个适合我立场的问题,也是最直接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怎么就确定这个人是当年那个组织的呢?有可以说明自己的猜测吗?”
宋长老没有回答,又向殷道长看了一眼,对方点点头,接口回答,“其实当时,我和他通过电话,不过是不是他本人就不清楚了,我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信誓旦旦的说能帮我找到要找的东西,之前我还怀疑,可是现在……”
说着,他又从身上把背包拿了下来,“他说我需要一段重要的记忆,而他手里就有那个人的记忆,那个人就是当初从族陵里逃出来,背叛了所有工匠,独活下来的!
“他说,我渴望着一个公平,可是我们却遇见了不公。如果要死的话,当年那个人就应该一起死在族陵里,可是那个人却带着这段记忆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他们的庇护!”
我慢慢的明白了,他说的是谁,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它,原本我还以为那个死者是无辜的,只是因为进过族陵,大脑里藏着一份凶手所要的东西,所以才遇害的。
现在看来,却让人胆寒,不知道他这么多年都在躲避,都想要忘记的是什么?
是当初的背叛,还是现在对他人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