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李牧都留在太守府陪着貂蝉,毕竟两人新婚燕尔的。李牧也不会只顾前程,而将自己的新婚妻子留在家里不管。这三天,李牧和貂蝉越发的琴瑟和鸣。
第四天辰时不到,李牧来到太守府衙,只见太守府衙内,赵云、徐庶等文武俱已到齐。李牧走到主位上坐定,扫视了一圈,正色道:“身为尔等的主公,三天未来坐堂,深感惭愧!”
赵云、徐庶等人朗声喊道:“为主公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李牧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今天我宣布三件事,第一件新城开工,第二件募兵,第三件接应甄家运粮车队。”
徐庶沉吟道:“主公,新城所需要的砖石材料,已基本齐全。况且,金城郡的夏粮已经下种,百姓闲余时间会越来越多,新城开工,已是刻不容缓。至于募兵,不知主公想招募多少人?”
李牧沉吟道:“我身为朝廷的护羌校尉,靖除边患乃分内之事。眼下金城郡汉军只有两千三百人,我计划募兵一万。此番募兵,不用局限于金城郡,周边的武威郡、安定郡、陇西郡都可以发放招募令。从今以后,不管是老军,还是新军,可免除其全家一年的佃租,若是战死,抚恤金更会优厚发放!”
赵云朗声回道:“大哥,此法可行!自从大哥赴任金城郡以来,除暴安良、广施仁政、体恤民情,民心已附。此番募兵,必能水到渠成!”
李牧见众人并无异议,正色道:“赵云、黄忠、徐晃三人负责募兵一事,此番募兵,要严格检查招募之人的身份自己身体素质。徐庶、张既二人负责新城的修建一事,杜绝偷工减料。张辽、典韦、徐晃、张成四人负责练兵一事。陈到、裴元绍二人率领三百兵士,一路东行,接应甄家车队!事不宜迟,诸位行动吧!”
众人欣然应允。李牧、徐庶、张既三人出了允吾城,一路东行,约莫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金城县境内的新城施工场地。李牧看着脚下奔腾不息的黄河水,心下念道: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
徐庶和张既见李牧看着黄河水出了神,二人对视一眼,徐庶轻咳一声,说道:“主公,可是临河兴叹?”
李牧看着徐庶和张既,正色道:“元直、德容,我选择的这条路,如这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水,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
徐庶和张既自然听得出李牧的弦外之音,齐声说道:“徐庶、张既誓死追随主公,一生无悔!”
李牧点了点头,转身眺望了一圈黄河两岸,说道:“黄河南岸平坦宽敞,可将新城设在此处,东西、南北长十二里,城高四丈。黄河北岸狭长,可建副城,东西十二里,南北四里,城高四丈。”
徐庶笑着说道:“主公,此法甚好,南北两岸筑城,互为犄角,易守难攻!我军扼守大河两岸,西控凉州,东进关中,来去自如,如鱼得水!”
张既回道:“主公,元直言之有理。一旦新城修建,不管是金城郡还是周边郡城,必有商人慕利而来,新城的修建资金也不会缺,金城郡也将成为富庶郡。”
李牧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们还要在大河两岸架两座浮桥,连通两城。”
徐庶沉吟道:“主公,浮桥一来怕火,二来上游发大水,浮桥恐承受不住。”
李牧笑着说道:“元直、德容且莫担心。我们以大船为桥身,大船上铺上木板,再用铁板包裹桥身,可以防火。用铁链缚住桥身,铁链一端缚着铁牛,铁牛沉河,桥身自然稳固,如履平地。还可以用铁链缚住大船,铁链一端固定在大河两岸,也能起到固定作用。”
徐庶和张既沉思了一会,齐声说道:“主公真乃神人也!此法甚妙!”
张既沉吟道:“主公,按照目前的人力、物力,新城最迟也能在十月份竣工,新城内的建筑物怕是要到明年才能竣工。”
李牧笑着说道:“德容不必担心,等夏粮收获之后,不管是金城郡还是周边郡城,会有更多的人前来做工。工期在人力承受的范围内,可以加紧一些!”
张既和徐庶听了,也觉得有理。李牧一直待到酉时,才辞别徐庶和张既,返回允吾城。李牧来到太守府时,只见,貂蝉和冬梅站在大门口。李牧几个跨步走到貂蝉跟前,将貂蝉抱在怀里,神色温柔的说道:“蝉儿,夜晚天寒,怎么不在屋里等我?”
貂蝉泫然欲泣的说道:“妾身见夫君迟迟未归,牵心夫君……”
李牧听着貂蝉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只见貂蝉脸色苍白,额头还有薄汗,李牧连忙问道:“蝉儿,你哪儿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貂蝉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是没有说话。冬梅嗫喏道:“大人,午饭、晚饭,夫人都没怎么用,婢子本想去请郎中,夫人不许。请大人恕罪”
冬梅话音刚落,李牧沉声喝道:“为何不早些差人报知于我?”
冬梅“扑通”跪在地上,连声哀求饶命。貂蝉拉了拉李牧的胳膊,柔声说道:“夫君,不关冬梅的事,是妾身不让她请郎中的。”貂蝉也不等李牧回话,转身将冬梅扶起来,冬梅颤抖着身子,在一旁抽泣。
貂蝉知道李牧是忧心自己,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貂蝉犹豫了会,凑到李牧耳边,细声细气的说道:“就……就是女儿家每个月的那种事……”
李牧立马回过神,看着冬梅说道:“姜切成片,红枣五六颗,花椒五六粒,小火煎成一碗汤汁。快去!”
冬梅连声应允,转身跑向厨房。李牧抱起貂蝉,大步向后堂走去,貂蝉扭着身子,焦急的说道:“夫君,放妾身下来,妾身身上有污秽之物,岂能让夫君沾染?妾身自己走。”
李牧只当是没听见,将貂蝉抱到后堂,轻轻的放在床上躺下。李牧笑着说道:“蝉儿,女儿家的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何来污秽一说?往后咱们家也不必在意这个,记住了么?”
貂蝉看着李牧,眼角滑落两行清泪,哽咽道:“妾身何德何能,能让夫君这般疼爱?”
李牧轻轻的拭去貂蝉眼角的泪珠,神色温柔的说道:“今生能娶蝉儿、宓儿为妻,是我十世修来的福气,更应该加倍珍惜才是!”
貂蝉柔声说道:“妾身和宓儿妹妹脾气相投,以后也会好好相处,服侍好夫君的。对了,夫君,宓儿妹妹怎么还没来金城郡?”
李牧笑着说道:“蝉儿,真是我的贤内助。我已经派人去接应宓儿了,说不定,宓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貂蝉柔声说道:“宓儿妹妹出身大户人家,又隔了这么远的路,夫君且莫让宓儿妹妹受委屈才是。”
李牧笑着说道:“蝉儿和宓儿都是背井离乡跟着我来的,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就在李牧给貂蝉擦额头的汗时,冬梅端着姜汤来了,李牧接过姜汤,让冬梅下去歇息。李牧将貂蝉抱在怀里,一勺一勺的把姜汤喂给貂蝉。
貂蝉靠在李牧怀里,柔声说道:“夫君,喝了姜汤就不疼了么?”
李牧笑着说道:“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不疼了。蝉儿,以后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阿牧吧,好不好?”
貂蝉点了点头,神色狡黠,甜甜的叫道:“阿牧……”
李牧直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低下头狠狠地亲了貂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