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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衣的这会功夫,潘玉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沈晏均看她定不住,干脆带她去了沈晏庭那里。
因为方参谋的事,沈司令干脆把司令部的名单都给了沈晏庭,让他先试着梳理梳理。
这刚退下来的退下来,刚撤掉的撤掉。
这工作量不小,而且白日里沈晏庭多少有些吹牛的成份,哪里那么容易一瞧就瞧出那么多门道来。
真要把这些闲人一个一个地全都找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晏均跟潘玉良过去的时候,他正拿着钢笔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圈着。
沈元站在一边,沈晏庭一边圈着名字一边叨叨咕咕的。
“沈元,你说我像不像那大街上批命的。这圈出来的,就是那命不好的。”
沈元一抬头就瞧见沈晏均跟潘玉良,正要请安,潘玉良伸出手指无声地嘘了一声。
没听到沈元的声音,沈晏庭继续说,“父亲跟大哥养成的闲人,要我来做这坏人,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恨死我?”
沈元道,“恨应该谈不上,多少有些怨气吧。”
沈晏庭哼了一声,“怨也没办法。”
他一边举着手中的名单,一边说着,“这六七十岁的肯定是不行了,走路都要人扶了,哪里还上得了战场,这机会啊,这第一批啊,就把这些人给清掉吧。”
沈元这话没法接,这要清人的事,是沈晏庭动笔,沈司令跟沈晏均拿主意,轮不到他一个做下人的来出主意。
沈晏均跟潘玉良两人上前,潘玉良站在沈晏庭的身后,踮起脚看他圈的那几个名字,又看了眼他在名字底下做的标注,撇撇嘴。
“你这一手的字倒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潘玉良突然出声,沈晏庭嘴里还啃着笔呢,差点一口给吞下去。
“良儿……”
他抬头一看,见到沈晏均也来了后连忙改了口,“嫂嫂,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也不吱个声,吓我一跳。”
沈晏均道,“过来看看你,怎么样?”
沈晏庭垂头丧气地道,“这才刚开始呢,我才划了几个名字出来。”
这件事最大的难度,是他对司令部的人不熟悉,他只能看着那些人的资料还有营里的配置来做对比,不像沈司令跟沈晏均,一眼就瞧出来哪个是能留,哪个是不能留的。
工程量大的沈晏庭也是有几分头疼的。
“大哥,明明对你跟父亲来说是件非常简单的事,为何偏偏要我来做啊?”
沈晏均哼了声,“让你下次再乱夸海口,不让你长长记性,日后你怎么学会事实求是地讲话。”
要做也是可以做的,只是沈晏庭是那贪懒的,这才划了几个名字就觉得烦了。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哪里知道父亲会把这等子苦差事交给我。”
沈晏均勾勾唇,小声地说了句,“苦的还在后面呢?”
沈晏庭没听清,又问了他一遍,“大哥你说什么?”
沈晏均摇摇头,“没什么,你接着做,我在你这坐会,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现在问我。”
他哪里有什么问题,他最大的问题是不想做了。
潘玉良倒是觉得这作有趣,看着沈晏庭划出的那几个名字下面的批注笑得藏不住。
要不怎么说沈晏庭是个懒的呢,他的批注清一色的,“有点老了”“太老了”“老掉牙了”。
“你这用词也太随意了些?”
潘玉良甚觉得好笑地拿给沈晏均看,沈晏均也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嘴角,“你这个怎么给父亲看?”
沈司令的年纪可有不小了。
沈晏庭唉声叹气,“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我就头疼,我哪里还管得了他高不高兴。”
潘玉良将名单放到桌上,拿起沈晏庭放置在一边的笔,学着沈晏均的语气在沈晏庭的批洋底下写了几个字。
然后道,“你瞧瞧我的字,再看看你那跟狗啃的字。”
沈晏均朝她伸手,“拿来给我看看。”
潘玉良把名单给他,沈晏均看到上面写着的,“已阅,批准”几个字,笑了笑,“这名单若交上去,父亲还以为是我写的呢。”
潘玉良仿着沈晏均的语气,字也是有意用他惯写的字体,若不是沈晏均自己来看,还真看不出是出自她的手。
听到沈晏均的话,潘玉良不免大惊,“难道要这样教给父亲?不用再誊抄一份?”
沈晏均道,“费那功夫作甚?”
潘玉良是看沈晏庭的批注写的那般随意,所以这才一时忍不住提笔写了几个字,这真要拿给沈司令看,她便怂了,赶紧把名单跟笔都还给沈晏庭,“那自个慢慢玩吧。”
沈晏庭叹了口气,拿起笔又开始了。
沈晏均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苦色的沈晏庭,心里倒有了主意。
他们从沈晏庭的院子回,红衣也回了院子,她把她在潘如意那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跟潘玉良学了一遍。
潘玉良十分高兴地冲她比了个大拇指,“红衣,你还真是甚得我心。”
她道,“你以后就算是嫁了人也得在我身边侍候着,可不能跑远了。”
她想了想,“不如你在府里找个人嫁了吧,或者司令部的人也成,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留在府里了。”
红衣脸红了红,“少夫人,您说什么呢。”
潘玉良也没往下深说,顾及着红主到底是个姑娘家,有些话现在还不便说。
潘如意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去的,但裴思远支支唔唔扭扭捏捏的不肯着,说她难得来看看潘玉良,两个小家伙又玩的这么好,应该多呆久一些的。
潘如意知道他跟家里闹了一场,拉不下面子。可总归是一家人,哪进而有这般记仇的。
裴思远说什么也不愿意,最后还是潘玉良道,“姐夫,你今个先去上班,二姐跟两个孩子就先在我这里,等你下了班,我再让车一块送你们回去。”
对裴思远说完,潘玉良又对着潘如意道,“二姐,你就让朝煦再陪她未未玩一天吧。”
这是个折中的法子,两人都同意了。
潘如意昨日来的时候孙艳菲去了医院,回来的晚了,也没见着,今日正好还可以再看看有什么要添的。
孙艳菲知道潘玉良的个性,再说要给她东西,司令府也是给得起的。
听了潘如意跟潘玉良的话也不推拖,只道,“既然要换,那到时候我自己去换吧,我挑自己喜欢的。”
潘玉良就喜欢她这不扭捏的个性,依着她道,“好,你自个挑。”
很快就到了孙艳菲成亲的日子,原本看的是另一个日子,孙艳菲嫌天气不好,临时还给改了。
而且,说是成亲,也没个像成样的样子。
孙艳菲在报社有关系,登则结婚公告倒也简单,当日就登了这么则公告。
然后拿着买来的两份婚书,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后,就换了身新的衣裳带着潘玉良给她的东西去了重晓楼的院子。
重晓楼的那院子也是潘玉良让人重新整理过了,原本只是租的,孙艳菲这一嫁,潘玉良干脆买下来送给他们了。
即便是如此,孙艳菲这亲成的,潘玉良还是有几分难过。
本来她当初嫁给沈晏均的时候连花轿都没坐,也没去街上转一圈,她心里一直有几分遗憾。
没想到孙艳菲还不如她,成个亲搞的偷偷摸摸的,像做了贼似的,这让她的心里如何能舒服。
但孙艳菲自己倒觉得挺好。
晚上重晓楼的屋子里就摆了一桌酒席,只有潘玉良跟沈晏均再上赵副官跟红衣他们去了。
不过,除开他们,让潘玉良没想到的是,那李小姐竟也拿了贺礼来恭喜。
“我知道孙小姐不打算大张旗鼓,但一想,又觉得这总归是喜事一件,便买了份礼物来,还望孙小姐别嫌弃。”
孙艳菲倒是有几分喜欢这位李小姐,在潘玉良面前也提过几次。
孙艳菲接过她的礼物,“你有心了。”
然后就请她跟着大家一块入了坐。
孙艳菲看着众人说,“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能有今日也是托了良儿的福,今日承蒙大家不嫌弃,赵副官,还有红衣,我也要谢谢你们,大家都坐下一块吃吧。”
这么多人,挤一挤,也就坐下了。
这顿饭倒是吃的还不错,有几分温馨,这是潘玉良唯一感到安慰的。
那李小姐倒确实值得孙艳菲高看,她跟沈晏均潘玉良同坐,既没有谄媚地讨好他们,也没有觉得拘束表现出不自在的样子。
潘玉良原本是想着把红衣跟赵副官凑一凑的。
红衣年纪小,她原还想着,是红衣凑和了。
但孙艳菲却在她面前提了几次这位孙小姐,这么一来,她才觉得自己是赵副官给凑合了。
当然,这些小九九她都是放在自个的心里打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赵副官虽然在沈晏均身边进进出出的,但她确实算不上了解,要不是上次在南山撞见,她还不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么一个人。
所以潘玉良也不知究竟合不合适,便一直也没提。
红衣在她身边侍候这么久,她是真心喜欢的,自然是想要长留在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