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手机,说:“分头哥,你放心在我这里比删了还安全,不会被别人听到的。”
刘分头还想说什么,我就说:“我等到你的好消息就删掉。”
刘分头苦起脸,说:“真仔,你何必这样整哥呢。”
我懒得理刘分头,径直走回李秀那里。
李秀一见我回来,紧张地看着我问:“真仔,你想干什么?”
我瞟一眼李秀的身子,坏笑着说:“我来……”
李秀扑通跪下,对我哭道:“真仔,我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朝这边走来。
我急忙回头去看来人,李秀慌忙起来转过身去的瞬间就听到叶红丽的声音:“哟,真仔,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忙说:“哦,是红丽嫂啊,我来买蚊香了。”见叶红丽一脸坏笑就赶紧问一句:“红丽嫂你来干什么呢?”
叶红丽见李秀进店去了,朝店里张望一眼,店里才被李秀开灯,没有什么异常。
叶红丽就带着狐疑的表情看着我笑眯眯地说:“真仔,你看到我家分头没有?他上厕所怎么这么久,我还等他开车回县里去呢,这乡下蚊子真多,我都被叮死了。”
“啪!”
叶红丽在自己修长的白皙腿上抽一巴掌,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抽一巴掌,叶红丽性感的身子在我眼光明晃晃的。
我在心里骂分头家里的都喂不饱还有脸出来喂别人的老婆,我在叶红丽拍完胳膊上的蚊子后笑着说:“红丽嫂,你找分头哥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叶红丽瞪一眼还磨蹭着没出来的李秀,她已经听到一些关于分头跟李秀的风言风语,但是她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刚才李秀前脚走没多久,分头后脚就说上茅坑,分头都上大半个小时茅坑不见人回去,叶红丽于是直奔李秀家这边来了,本想捉分头的奸,没想到撞上李秀跟我。
叶红丽说:“我听说他跑这边来了,可能是来买烟了吧。”
“嘿嘿。”我止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叶红丽说。
我说:“我没笑什么。嘿嘿。”
叶红丽丢一眼我,对着我的脚佯嗔地踢一下,说:“笑得这么诡,肯定有事瞒着我。”见李秀给我拿来一盒蚊香就打住,转头问李秀:“李秀,我家分头有没有到你这儿来买烟?”
李秀堆起笑容对叶红丽一脸的客气样子,说:“红丽嫂,分头哥没有来买烟。你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儿吧。”
叶红丽骂道:“那死鬼的手机关机了。”
李秀说:“可能没电了吧。”
叶红丽瞪着李秀说:“你怎么知道他的手机没电了。”
李秀慌了神,说:“我,我,我是猜的,不然分头哥的手机怎么关机了呢。我,你说是吧?”
我没想到李秀撒谎的本领这么高深,不由得想这娘儿们可能睡过不少男人,不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这么淡定,一般女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会很紧张。
我说:“应该是吧。”
叶红丽不再说什么。
我见李秀很感激地看着我,就问李秀:“多少钱?”
李秀说:“你拿去吧。”
我见叶红丽在场,这蚊香白拿肯定会被叶红丽怀疑我们俩有一腿。
我还是黄花崽,我还没有娶老婆,在农村里没娶老婆就坏了名声会很难找到老婆。
羊肉没吃着,惹一身骚那是划不来的。
我机灵地说:“我明天带钱来给你。”
李秀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自然地笑道:“要得。”
叶红丽像发现我什么大秘密一样,她跟我从李秀的店里出来,见四周无人就拍一下我,笑道:“真仔,看不出来啊,你老实交代刚才跟李秀在干什么。不要骗我,我可是什么都懂的。”
我瞅一眼月光朦胧里的叶红丽,这娘儿们挺妩媚动人的,只是我担心分头躲在哪个暗地里观察我们俩,不然我会顺坡下驴拍她的屁股问她懂什么。这寂寞的山村,孤男寡女能干出什么好事。
我一本正经地说:“红丽嫂,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先走了。”
叶红丽一把拉住我,笑眯眯地说:“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蒜呢。”说着打一下我的蒙古包,“想女人了吧。”
我靠!
太直接了!
我止不住想起那年我跟二蛋撞见她跟刘分头在河里洗澡时的样子,刘分头拍她的屁股动作至今在烧我的心。
她的屁股包紧在直筒裤里还是那样滚圆滚圆的,才几年时间她居然调戏我了。
我以为我在她眼里还是小屁孩呢,因为她后来知道我跟二蛋偷看她跟刘分头在河里洗澡的事情,有一次在河边小路上撞见我掐得我哇哇直跳。
她说:“小屁孩好样不学尽学坏样。”
“没,没……”我说完扭头就跑了。
叶红丽止不住坏笑道:“臭小子,还在老娘面前装蒜,呵呵。”说完突然听到一声咳嗽。
刘分头从茅坑里钻出来,说:“红丽,你在跟真仔说什么呢?”刘分头提了提裤头,啤酒肚挺得像蛤蟆肚子一样。
叶红丽冲过去对刘分头骂道,“我跟真仔在找你这个死鬼,你上厕所这么久,你拉血呢。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想去找李秀那个婊子。”
“你去茅坑看一下有没有女人。”刘分头说完气乎乎地走了。
我在老远才回头看一眼他们,叶红丽在骂骂咧咧,刘分头一声不吭。
第二天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整分头的事情告诉我爸爸,看我爸爸有没有什么指导性的意见,我毕竟才十九岁,社会经历太浅薄。
傍晚时分我爸爸跟玄清道长才从山里采回来,他今天跟玄清道长采到不少好草药,心情很好,他把我叫过去一块清理那些草药。
“爸,这见面消跟半枝莲配在一起有什么用?”我一边跟我爸爸配草药一边问。
我爸爸说:“对无名中毒有强力的消毒消肿作用。你把牛七跟活血藤剁一下,我明天给雷仔送去。”
“好。”我应一声,很麻利地跟我爸爸配着草药。
“爸,我昨晚整了一下分头。”我冷不丁崩出这句话。
我爸爸像听错似的,忙问:“你说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我昨晚整了分头。”
我爸爸忙惊问:“你打他了?!我你千万不要做蠢事,我们斗不过分头的,他是地头蛇!”
我说:“爸,我没打他。”然后把自己整分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爸爸。“爸,你放心,他现在被我控制了。”
我爸爸听完我的话,脸都绿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做事动一下你的猪脑子行不行!他黑白两道什么人不认识,你整他,你小心他会整死你。”
我觉得我爸爸太胆小怕事了,就把脖子一梗,说:“我不管,他那样坑我,我也不能便宜他。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把他跟李秀的丑事说出去。”
“啪!”
我爸爸一巴掌拍在板凳上,冲我怒道:“你都十九岁了,怎么还长着猪脑子。”
就在我爸爸担心刘分头会报复我的时候,刘分头却在星期三的下午火急火燎地来找我救命。
那是张兰自杀的日子。
张兰死了,很多人都说张兰死得很突然,死得很可惜,都说她太傻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在她的家门前说:“晓义跟她离婚,她有那么多的钱,又有那么好的工作还怕再找不到一个好的,这样死掉狗屁都不值得。”
第一个知道张兰死的人是我,因为张兰死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