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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潇潇看来,似乎一直都是她粘着云若尘不放,每次见面也都是她主动找云若尘,这样一直下去也难免有些无趣。
闻言,云若尘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温润的说道:“潇潇是大忙人,本王怎么好去打搅。”
楚潇潇在云若尘的旁边随意的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轻哼一声说道:“闲人怎么知道忙人不想闲人?”
听到楚潇潇的话,云若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楚潇潇这句话虽然拗口,但是在云若尘听来却是无比悦耳的。
“潇潇……”云若尘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词穷,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楚潇潇这段时间跟云若尘相处,脸皮已经练的比往常厚实许多了。在楚潇潇的眼里,像云若尘这种等级的美男,绝对是值得她死皮赖脸贴上来的。
虽然现在楚潇潇还没有确定,她自己对云若尘的感情到底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在她的眼里,云若尘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她和云若尘目前的阶段属于友情已满,爱情未达。
“你不要说话。”楚潇潇见云若尘办上都没有说出什么来,直接撇了撇嘴开口堵住他的话,然后说道:“把手伸出来。”
“手?”云若尘稍微的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楚潇潇的意思。
楚潇潇哼笑一声说道:“我来给你把脉啊,我听说你在京城的时候都是天天有御医来请平安脉的。这会儿来永州城的御医都忙的团团转,没人有时间理你,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把把脉吧。”
云若尘这才知道楚潇潇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推辞,轻轻的将自己一边的衣袖挽起了一节,然后就将手腕放在了楚潇潇面前的桌面上。
因为常年不见天日的缘故,云若尘的几乎都是呈现出一种如白玉一般的色泽,整个人都仿佛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
楚潇潇两眼发直的看着云若尘露在外边的一小节手臂,心里突然想到,万一她给云若尘把脉的时候,她的手却比云若尘要黑,那岂不是很尴尬?
一想到自己在太阳底下耍大刀的情景,前世今生都没有在意过自己容貌的楚潇潇,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自卑了。
而云若尘却不知道楚潇潇的想法,此时看着楚潇潇不动,微微的顿了顿之后轻声开口叫道:“潇潇?你怎么了?”
“哦,没事!”楚潇潇连忙把自己发散的无限大的思绪强行抓回来,然后伸手搭向云若尘的手腕。
呼,还好还好,她没有比云若尘黑……
不过意外的是,云若尘虽然看上去消瘦,但是手腕却没有楚潇潇想象中的那样细弱无力,除了那显得有些苍白的肤色,倒是完全不像一个久病之人。
云若尘看着楚潇潇,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说道:“楚大人呢?”
最近几天楚辞一直都在驿馆中没有出门,楚潇潇到底是顾及着这个父亲,就算是和他见面也不多说话。
今天竟然能够主动来找他,这让云若尘稍微的有些惊讶。
“我爹出去了。”楚潇潇一边帮云若尘把脉,一边开口说道:“我爹最近几天闭关,把治疗瘟疫的方子给研究出来了,这会儿正出城找人试呢,没空管我。”
“原来如此。”云若尘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楚潇潇正在给云若尘把脉,面上却露出了一丝诧异,“云若尘,你从前是不是伤到过经脉?”
闻言,云若尘有些惊诧的看向楚潇潇。
楚潇潇说道:“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比起那些医术高明的御医来,我到底是习武的,对于这些事情我自然比他们擅长。”
听到楚潇潇的话,云若尘微微停顿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本王也不清楚,应该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总之自从本王记事以来就已经这样了。”
楚潇潇又探了探云若尘的经脉,发现就像是云若尘说的那样,她刚才发现的的确是一些陈年旧伤,至少也有十几年了,而云若尘今年也才刚刚及冠而已。
只不过……云若尘那个时候也才几岁大,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伤得了经脉?若是能,也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怪不得皇帝陛下那样刻薄寡恩的性子,在杀了所有先帝的皇子之后,还能容得云若尘活这么多年。
皇帝陛下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云若尘是绝无与他相争的可能的。
想到这里,楚潇潇的眼眸中缓缓地泄出了一丝煞气。
“潇潇。”感觉到楚潇潇的情绪之后,云若尘无奈的叫了一声,“你不用想这么多,这么多年本王都是如此过了,也没什么不好。”
楚潇潇看着云若尘,目光突然变得认真,“云若尘,终有一天,我会治好你的。”
云若尘笑了笑,语气之中听不出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楚潇潇的话,只是那唇角的笑意极为温暖,“嗯,我相信你。”
楚潇潇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楚辞。
“爹?”楚潇潇惊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楚辞,不由得开口问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楚辞面色有些不佳,听到楚潇潇的话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瘟疫的事情。”
“瘟疫?”楚潇潇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说道:“不是已经有了能够治疗这次瘟疫的药方了么?还有什么问题么?”
闻言,楚辞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这次永州城的瘟疫,朝廷户部调拨的赈灾银两本就不甚丰盈,结果永州城附近的几个州郡的药商都趁火打劫提高数倍的药价,靠赈灾的银两,这么多贫民百姓又怎么用得起?”
“趁火打劫?”楚潇潇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顿时想起了之前云若尘给她出的主意。
因为她口不择言说的那句话,回来之后竟然完全忘记了正事!
楚辞满脸无奈的说道:“按理来说,商人逐利本没有什么错处,可是他们挑在这个时候……也太过了些,有伤天和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