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伊水走进大楼后,他才想起那是封北凌的司机之一!
他掏出手机想拍照留证,结果车子已经没了踪影。再环顾一周,发现附近没有半个摄像头,他气得直跳脚!
“封……封少……我实在交不出人……”
封子扬不耐烦地推开香悦婚庆的总经理,急吼吼往外走。
方伊水进了公司才发现办公室里很冷清,一问,都跳槽了,剩下几个人还没找好下家,在这里得过且过。
负罪感爆棚,她沉重地回到自己座位收拾东西。
她妈留给她的一条手链落在了抽屉里,否则她也不是必须回来办理离职。
只是,她的办公桌显然被清理过,没有任何私人物品,更不用说那条手链了。
她着急地想找同事问情况时,远远看到封子扬跟只发怒的狮子一样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
她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躲在办公桌下。
“方伊水呢?人呢?”
仅有的几个员工不明所以,有人指向方伊水的办公桌,有人指向别处。
封子扬大步走去,方伊水已经蹲着身子转移到别处。
头脑再冷静,心跳还是紧张得加速了。
方伊水躲避他们的视线猫进角落一张办公桌下,当机立断给封北凌发了微信和定位。
手机调成静音,耐心等了两分钟,没有回复。她的心,有些凉。
封子扬已经让人堵了出口,正在让人进行地毯式大搜索。
完蛋了!
方伊水敲敲头,实在是低估了封子扬的难缠。她刚才特意让司机在马路对面停的车,还是树荫下,怎么就被发现了的?
搜肠刮肚下,方伊水躲进了女厕,用力揉红了眼,又接了点自来水擦在眼睑下。
做完这些,她开始假装害怕地抽泣。
很快,有人发现了她。
被拎到封子扬跟前时,她梨花带雨地看着他,浑身发抖,任谁看,都是娇滴滴的胆小鬼。
“封少……是不是有误会,小方胆小内向,怎么敢在你的婚礼上做手脚……”总经理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一是看她实在不像封子扬说的幕后凶手,二是想为香悦婚庆摆脱嫌疑。
封子扬冷眼一扫,他立马叹着气闭上嘴巴。
“你就是方伊水?”
方伊水怯怯地点点头,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恐。
封子扬让人把她带到一间会议室,关上门后放心大胆地开始循循善诱:“看你这么柔弱的小姑娘也没胆子做那种事。别怕,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保证没人能伤害你。”
方伊水用力掐大腿,疼出两滴泪:“真……真的吗?”
封子扬一看有戏,立马放柔声音哄道:“我封子扬向来说一不二。”
方伊水左顾右望,犹豫着。
封子扬没什么耐心,但是为了能从她嘴里听到封北凌的名字,他按捺住了心底的浮躁。
良久,方伊水才下定决心似的,怯生生望向他:“那个人势力很大,我害怕。你能先把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这里,我不敢说。”
封子扬焦躁地跺跺脚,咒骂一声就拽着她胳膊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有人来电话了:“封少!有人看到郑可欣了!她想坐飞机逃跑!”
“靠!”封子扬一听这名字就来气,让人把方伊水拖到他车上去,他接着听电话了解情况。
不过,方伊水刚上车,就来了辆拖车要把封子扬的车拖走。
封子扬的人立马上前交涉,张狂跋扈得差点要跟交警动手。
混乱之际,封北凌开着车在旁边停下。方伊水正瞅准了时机准备溜走,看到封北凌已经打开车门,她赶紧猫着腰爬到了后座。
满身虚汗,肋骨又隐隐作痛了。
封北凌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气息凌乱:“子扬来了,把后座袋子里的衣服换上。”
他看到微信时正在开会,匆匆交代了下就一路飞驰过来,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晚点还要去处理。
方伊水果断拒绝:“这里怎么换?我不换。”
封北凌拿起一件西装挡住了挡风玻璃,又按了个按钮,后面的车玻璃立马被遮阳布挡上。
方伊水也没再矫情,戒备地盯着封北凌的后脑勺,迅速开始换衣服,还顺便解开了马尾。
是一条圆领束腰的小碎花连衣裙,甜美可人。
她还没把裙摆拉好,封子扬就来敲车门了:“小叔,什么风把你吹这儿来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跟封子扬耳语:“封少,方伊水不见了。”
“看个人都看不好!白养你们……”他眼珠子突然一转,不骂了,狡黠笑着趴在封北凌的车窗上往后座看。
他才不信封北凌会凑巧路过,方伊水一定藏在车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想要的证据居然直接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