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冲了过来,这次的速度,远比刚才和孙无情等人的打斗,要快的多。
他的恩赐强度,也已经站在了3w的水平线上。俨然和林卫、斯文托维特等人一个层次。
他说他是最强,恐怕没有人会怀疑。不知道如果管甚出山,有没有机会能在武力上战胜他。
但光是有速度和力量,就够孙无情这些初出茅庐的执法者喝一壶的了。
云芊流布下的冰块应声而碎,钟离望眼疾手快的张开恩赐,看准了阿瑞斯冲过来的轨迹,赶忙用恩赐拉开了几人。
他看着阿瑞斯先后冲过冰块和吴奇的空气墙,甚至无视了吕岳的毒雾还有两只“老虎”的臣服威压,长矛再次擦过破壁者等人的身体,战甲都被锋利的力量撕开一个裂缝。
其他人,则直接被撞飞。队形瞬间被冲垮,但等阿瑞斯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晴朗的绿洲。
“孙无情,这种招数对我无效。”阿瑞斯根本没有特意提高音量,看着眼前的幻境,他甚至都不认识这里是失落绿洲游戏里面的场景。
但他的头盔及时纠正了眼前的景象,这个洞穴里遍布着无数的传感器和摄像头,阿瑞斯依旧能从头盔里看到所有人的位置,甚至能从重量和身高判断出他们的身份,孙无情的恩赐可骗不了计算机。
但就在这调整目标的瞬间,阿瑞斯看不到自己的头顶依旧笼罩着云芊流的冰块,也看不到川乌在暗处已经悄悄张开了自己的右手。
就在阿瑞斯舔了舔嘴唇,蓄力的那一刻,川乌张开的五指,同时射出了无数道精纯的激光。
但目标不是阿瑞斯本人,而是他头顶透明的冰片。
每一枚冰片的角度,都经过了云芊流精心的调试,很适合做激光的反射。
这样的攻击,相比于刚才川乌无目标的强力输出,威力要强上几倍。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冰块在高流明的激光下瞬间融化成了一道青烟,但川乌的恩赐还是击中了毫无察觉的阿瑞斯。光的速度没有人能躲开,于是还举着罗马方盾的阿瑞斯,忽然就感觉到背上传来的灼烧感。
即使有恩赐保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出现了眼中的烧伤。
在恩赐之下,阿瑞斯依然只是普通人类的身体。他的恩赐和苏起还有斯文托维特都不一样,那两个人是彻底让恩赐和肉体融合,但对于阿瑞斯来说,恩赐只是恩赐,是包裹在体外的一层加强型装甲。
而这一次川乌和云芊流的攻击,让
他受了不轻的伤。
恩赐的强度不是唯一衡量实力的标准,那么多年来,其实对于谁更强这件事情,想要盖棺定论,通常只有一个方法。
活着的人,就更强。
不管阿瑞斯能够把自己的恩赐锻炼到何种程度,如果川乌能再强一点,直接重伤阿瑞斯,那他的排名,自然就会比阿瑞斯高。
疼痛刺激了阿瑞斯的大脑,他握紧了手里的长矛,怒目圆瞪,左手直接丢掉了坚固的罗马方盾,一个箭步就朝川乌冲去。
这一次,苏尽可不会再帮这个人了。
瞎了眼睛的川乌当然不会相当然的等人救。在射出激光后他就已经准备躲避,同时右手张开,激光覆盖了他面前的一整片空间,粒子互相碰撞,温度猛然升高。
但这点威力,就别想杀死陷入疯狂的阿瑞斯了。他的白袍在这地底洞穴内猎猎作响,风压甚至像镰刀一样撕裂他的衣衫,长矛丝毫不受激光的影响,直指川乌的脑门。
不管对方来了多少执法者,教堂只有一名战神就足够。
至少雅典娜是这么想的。
但问题就在于,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战斗,能够聚集那么多的执法者。而阿瑞斯的骄傲,也让他不在乎这种多对一的战斗。
但这次,他明显碰上钉子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压了下来,张灵秋和林琼露都只有阿瑞斯一半的实力,但两人联手,竟然成功的把阿瑞斯阻止了片刻。
钟离望立刻把川乌拉离原地,阿瑞斯却早有准备,没有一股脑的往前冲,而是一只脚踏进岩层,一拧腰,长矛化作一根铁棍,狠狠地扫在了川乌的身上。
即使是钟离望的恩赐,也没能帮他躲过这一击。
川乌的肩胛骨应声而碎,长矛上面携带的恐怖力道,连孙无情都需要付出骨折的代价,更何况是被阿瑞斯打中的学院学生?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川乌的受伤意味着他们无法在对阿瑞斯造成有效的杀伤。这个瞬间,不管是失落绿洲还是书院,都不约而同的展开了救援工作。
持椅人把还在半空中的川乌置换了过来,紧接着,他看到阿瑞斯的长矛在不断放大,这个瞬间,他环顾四周,大脑却一片空白,没有想好要把谁换过来。
而凭他自己的实力,根本是无法参与这种等级的战斗的。他能作为失落绿洲的一员一直走到这里,只是因为他的恩赐比较特殊。
但这个特殊的恩赐,很明显,他没有好好努力去提升过。尽管现在
他已经能和无生命的物质互换身体,但是面对阿瑞斯这种程度的强者,他完全没有办法。
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上,败北,就代表死亡。
他看着长矛一点点的在眼前放大,但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似乎里面的细胞只能无力的喊叫,他甚至连自己的恩赐都已经感受不到。
奇怪了,明明是跟了自己很多年的恩赐,用起来就和喝水一样简单,但他为什么根本捕捉不到阿瑞斯的信号?
找到了,又像一只蚂蚁摸着大象一般,根本看不到全貌,如果强行使用恩赐,自己不知道哪个部位会被置换过去,或许只能换来对方的一根汗毛。
其他人呢?不……我根本没有时间再使用一次恩赐,就算用了,也没有人能够躲得开。
没有回马灯的说法,面对着这根已经怼到胸口的长矛,持椅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救他。
如果失去这个伙伴,之后的任务肯定会更加困难。
但更重要的是,持椅人不想死。
在所有人中,持椅人是最怕死的那一个,而且一直都是。打架的时候不敢走在前面,没有破壁者的掩护他也从来不敢主动进攻。
但这一次出手,居然还是为了就一个联邦人。
对啊,学院可是他的敌人。
钟离望当年怎么说的来着?余念和乔治,这两个站在世界顶端的永生者,才是造成这一切争端的源泉。
身为执法者,他要做的不是去教堂任职,而是应该推翻这一切。在新世界和新规则里,他们应该作为世界上最顶尖的人才存在,而不仅仅,是教堂和学院控制下的一条狗。
对啊,钟离望是和我许诺过,这一切结束后,他会代表着丹麦走到全世界人民的面前,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而不是死在这里。
嘭!
一声极响亮的空气压缩的声音从半空中爆出,两个人影分别落下,阿瑞斯依旧保持着高速度把长矛扎根于地,回身站好。
而持椅人,则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他赢了。”孙无情的脑海里,“朋友”忽然说了那么一句。
承万里立刻上前把持椅人的身子翻过来,他胸前的战甲已经破损,一大片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但当承万里用纳米机器扫擦过他的伤口,才发现这只是一道不深的皮外伤。
而阿瑞斯的长矛,只有尖端上留着丁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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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