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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坊,按道理来说,是刑大人的产业。
不过最近一直亏空,他早就想转手了。
所以听到苏琉玉要收购,他想也没想就转了。
这些商贾之事,刑大家家族余荫强大,并不在意。
倒是苏琉玉这个名字,又让他深刻了一些。
“太子选的人,自然不差的,好像听说还是沈怀舟的徒弟?”刑大人吃着侍妾送到嘴里的葡萄,问了一句。
一旁的幕僚道:“沈怀舟学问倒是不差,但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对我等派系,也没大影响。”
“也是,不过小儿,不足为惧。”刑大人满不在乎。
......
苏琉玉收购了清乐坊,正式改名为天下楼,两家合并为一家。
因为清乐坊有三层楼,比较大,所以专为男客准备。
而天下楼两层小楼,就专门当做女眷玩乐之所。
这还是第一处专供女眷的戏楼,平日里家中祖母长辈闲来无事都会带着人过来,女眷一来一大帮,坐都坐不下。
安定完天下楼,苏琉玉就准备弄长白书斋了。
京城,不属于任何府,类似于前世的直辖市,所以京城这片地,苏琉玉并没有要求代理,而是当做根据地。
员工,是起初认识沈怀舟那书斋的,自岭南调了过来。
也算是最老的一批人。
十月初十当日,长白书斋正式开业。
郑从文是一早就知道了消息,卯时还未亮就搬着小板凳和四个小弟在这等着。
因为天下楼的影响,早在开业前十日就搞了个倒计时,所以今日,还真不少人在这里等。
有小厮也有读书人。
此时秋风萧瑟,卯时天还未亮,大家伙抖着身子,剁着脚,就期望早点买到书。
“不知道那白蛇传有没有,那戏演的可真好。”
“我倒觉得洗冤录不错。”
“那修仙传倒也堪称一绝。”
几名读书人搓着手,一脸期待。
终于到了卯时整,位于主街最显眼的长白书斋,正式开业。
放了个鞭炮,好好热闹了一阵。
因为开业,几乎把新书老书全部搬了出来。
书斋门口,俨然就像一个签售会一般,书垒的老高。
“各位不要挤,限量的书都在右边,往期的书在左边。”
小童笑着指引众人,服务态度是一等一的好。
郑从文那帮人赶紧移到右边,等着。
售卖开始,当先把书抢到怀里。
“快走快走,要晨读了。”
“大哥,你等等,我还要买点东西。”
“那你快点。”
郑从文不耐烦的催促。
而就这么一小会功夫,拿到书的京城学子已经开始嚷嚷了开来。
“卧槽,这一本书竟然这么便宜。”
“这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是什么鬼!”
“这铅笔是什么东西,好神奇,怎么用啊。”
众人叽叽喳喳,吵闹的整条街都能听得到。
小童笑的招呼众人,那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郑从文摇摇头,嘴里一脸嫌弃。
“啧啧啧,看他们这群乡巴佬的样子,没见过世面。”
“连铅笔都不知道。”
“卷子也没写过,好可怜。”
被外地人可怜的京城人士已经造成了交通堵塞,限量版的书早就一扫而空。
而往期的书这次加大了三倍销量,但也在一刻钟的时候被全部卖完。
长白书斋的书,目前独有版权,除了长白书斋,哪里都买不到,今日店里除了笔墨这些常规文墨,书籍这块,全部被这些人买的干干净净。
最后只能赶紧关门,晚上想着找苏琉玉赶紧救急。
京城人太可怕了。
购买能力怎么那么强。
长白书斋,是彻底在京城火了。
连带火的,还有杂志上提到的苏琉玉的一切新闻。
毕竟苏琉玉在华南很出名,她的事迹都是占据头版头条,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苏琉玉倒是不知道自己又火了一把。
她现在日常三点一线,偶尔和同窗去长白补习班看看。
现在长白补习班,学生是慢慢多了。
除了一对一家教,还有小班启蒙教学。
和秦山书院一样,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班。
由课代表轮流授课。
今日正好轮到苏有余教书,苏琉玉想着闲来无事,就过来观摩观摩。
一进班里,全是和她年岁一样大的少年人。
约莫十一二岁,朗读声传的整条街都能听见。
苏琉玉随便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同桌是一个比较瘦小的少年人,朗读声倒是洪亮,显然书是背过一遍的。
他看到苏琉玉坐下,也没在意,只是瞅了她一眼。
“你怎么不带书,免费来听的?”
苏琉玉点点头:“我娘让我过来看看。”
那小少年也跟着点头,随后道:“别说话,先生过来了。”
因为苏琉玉坐的靠后,苏有余此时还没注意她。
他穿着一袭青色长衫,长衫上绣着白色兰花,行走稳步,仪态如偏偏君子,俊朗非常。
此时的苏有余,眉目间褪去了少年人的生涩,带着丝男子独有的稳重,不笑时,还真的如先生一般,能唬人。
没想到自家大哥当起先生来,气势十足嘛。
平日里倒没看出来。
“今日,讲君子之道,为君之.......”台上,苏有余声音如泉,已经开始教授了。
苏琉玉看眼同桌,凑了过去:“把你书本借我看看。”
瘦小的少年一愣,小声开口:“抱歉啊兄台,我要看话本子,这书必须要挡着,否则会被先生发现的。”
他把书本露出一个角,里面是方正的印刷字,正是长白书斋的话本子。
擦,这小子竟然在课堂上看课外书。
苏琉玉心里想笑,疑惑道:“你不怕被发现?”
“我也是第一次。”那人小声开口。
“我教你两招,保证不会被发现,你要不要学。”
“还请兄台赐教。”
苏琉玉指了指那书本。
“你把这书,中间扣个洞,把话本子放进去,然后再把别的书垒在你书桌上,垒高点,先生绝对发现不了。”
那瘦小少年眼睛一亮。
“看来兄台常常干,是个高手啊,小弟在此受教了。”
说动手就动手,少年拿出身上的佩刀,准备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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