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国的王上乌其拉图被俘虏,诸多王公贵族同样没来得及逃跑都被俘虏。
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于放并没有擅作主张,直接将人给带了回来。
看着带回来的乌泱泱的人口,江浔有些头大。
这些西莫国的人非常的凶悍又记仇,就跟小狼崽子一般,如果放虎归山必定会卷土重来。
其中还有不少少年,家仇国恨。
这些年西莫国残害了多少圣元国的百姓,虽然有血契在,可是这些人依旧时不时的会骚扰边关,只是带来的伤害比之前要低了一些。
以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被血契约束着只是抢东西,人倒是杀的少了。
虽说有不少少年,可是对于边关的百姓来说,那些蚀骨仇恨可不管你是少年还是孩童,那些少年可是被培养的比狼崽子还要凶残。
所以江浔直接召见了于放来到御书房。
“哎,于放,我也没两年可活了,反正这天下以后也是你的,你觉得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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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整日里活蹦乱跳长寿的很。
不过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回禀皇上,西莫国一众人等艰险狡诈,臣觉得……”
说着于放举起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个拉锯的动作。
“……”
呵呵~
这杀就杀吗,作什么动作。
“好,如你所说。”
江浔一掌拍下,当即决定下来。
反正是于放说的,和她无关!
“对了,血契可有拿到。”
江浔急忙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此番进攻西莫国,最重要的事便是血契。
只见于放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比笔杆粗一些的木棍,随后从其中将一份纸状的东西拿了出来。
“皇上,这份血契你打算如何用?”
血契珍贵,如果用的好说不定能起关键作用。
江浔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要不就给你用吧,你说等我死了,你当上皇上了,会不会对我妹妹和外甥女赶尽杀绝啊。”
“毕竟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啊,以后会有外甥也说不定。”
江浔微微皱着眉,似乎非常苦恼的样子。
于放:“……”
我养了条狗,很凶很凶的那种,丢掉绳子就会咬人的那种。
“哎~”
江浔这边叹气,另一边就揉吧揉吧将血契给揉成了碎片,紧接着就给烧成了灰。
“……”
千辛万苦弄回来的东西就这么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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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这张血契之后,江浔感觉头顶上的红色又暗了很多,差不多还剩下一张,血契就彻底没有了。
只是完全没有头绪。
“对了,西莫国的那些人,全都关在一间监狱之中,三日之后再行处斩,另外将被处斩的这件事再告诉给他们一声,别不知道了。”
“……???”
“皇上,这是为何?”
还要特意去告诉他们,什么鬼。
江浔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放道:“摄政王啊,你说把太上皇扔进去怎么样?”
谁?
皇上我耳朵不好,您在说谁?
“皇上,这样……不好吧。”
于放有些为难,好歹也是太上皇呢,怎么能关进监狱之中呢。
“那你说该如何?”
江浔不满的瞪了于放一眼,于放却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臣的部下正在驯养藏獒犬,不若就将太上皇交给那东西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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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哦。
看着太上皇被分食吗?
呵~
“你怎么会想起来养藏獒犬?”
于放挠了挠头。
“藏獒犬不好吗?多威风啊。”
“可是它很笨啊,而且驯养之后只有主人能靠近,军旅之中你觉得合适吗?”
“……”
……
太上皇龙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宫殿之中带走,最后关进了牢房之中,然而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身后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狱卒听到了牢房之中的凄厉惨叫,刚想要上前管管,忽然想到上面的吩咐,手中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继续喝酒吃菜。
耳边一声伴着一声的惨叫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喝着最烈的酒,听着最悦耳的叫声……
三日后午时,处斩的时刻到了,只是送进去二十个人,到现在只有五人还活着,就连西莫国的王上乌其拉图都死了。
那些人或不想继续苟延残喘,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也好比被人围观的好。
而且围观的还是他们向来瞧不起、只知道享受的猪仔。
还有的责被其他人杀了。
那些人不想死,可是乌其拉图却不想他们活的如此可怜。
至于龙烨,也死了。
被西莫国的诸多人等活活的折磨死了,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刀落人亡,西莫国终于从圣元国上翻去了篇章,日后再不会有西莫国。
……
又过了月余,江浔再次宣召于放进宫。
于放一脸忧心忡忡的走进御书房。
这天下之间已经找不到什么血契了,可是皇上却非说还有,难不成还能掘地三尺给找出来不成,三天两头的找他要血契。
反正也是毁了,要来有何用!
“摄政王啊,跟随你的那些弟兄可都是跟着你一起出身入死的呀,希望你不要负了他们啊。”
于放一进来,江浔便语重心长的拽着于放说道。
“……”
总感觉不太妙啊。
他何时待弟兄们不好了,哪个嘴碎的,不就是加大了他们的训练吗!
“皇上放心,微臣必当尽心尽力的待弟兄们,还请皇上莫要忧心。”
“嗯,我放心,我就是怕你登上了皇位就膨胀了,就好像龙烨一般,膨胀的不知东西南北了。”
于放:“……”
我已经松掉了狗绳子……
“来,看看,传位圣旨!对了,你何时有空,咱们商量一下你何时登基可好,我还要出去找血契,也没空处理这些问题啊。”
“……喂,你跑什么呀,你去哪啊……”
江浔眼睁睁的看着于放走的飞快,手中的传位圣旨还未写完,忽见总管急匆匆的来报:“皇上,摄政王不知是何故,连夜出城。”
“嗯???”
见江浔似乎是有疑问,总管急忙让过来禀报的小兵前来说清。
“回禀皇上,摄政王手持皇上令牌,奴才拦不住,只能看着摄政王出宫。”
还有,他总感觉摄政王就好像被狗追了一般,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