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梅竹马般的关系,景辞一向对她没什么好感。
不仅抛下身份去做什么经纪人不说,还私生活混乱,实在没什么可看得上眼的。
年初转身将衣服拿了过来,顾自脱起了衣服。
景辞淡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神根本没落到自己身上之后,就淡淡地移开了目光,直视着前方。
年初也没搭理他,毫无顾忌地脱下了衣服和裙子,直接换上了他带来的衣服。
穿好之后,不满地说道:“这个袋子不舒服,帮我扯一下。”
年初背后一根带子被别进了腰间的衣服里。
转过身子,背对着景辞,理所当然地说道:“快帮我扯一下。”
景辞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帮她扯出了带子。
年初满意地理了理衣服,又躺了下来。
景辞冷冷地开口道:“以后不许在车里换衣服。”
年初凑了过去,贴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故作不知道:“为什么啊?我就要换。”
景辞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淡淡地开口:“那就不许再上我的车。”
年初嗤笑一声,坐了回去。
“那我就告诉景叔叔。”
景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景家和秦家世代交好,本着让两家联姻的目的,尽力地撮合她们。
奈何一个花心浪荡,而一个冰冷淡漠,好像都没那个意思。
只好歇了联姻地心思,让两个人关系能像兄妹一样交好了。
不管秦岚怎么折腾,景家和秦家的都娇惯着,甚至觉得多经历一些也好,女孩子没那么多要求。
而景辞就被强制性念叨着要好好照顾秦岚之类的。
尽管景辞可以拒绝,但对于家里人不厌其烦地唠叨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年初满意的躺在椅子上,慢慢睡着了。
昨晚为了何以歌的事情喝多了酒,本来就睡得不好,今天又跑来跑去的,的确是累了。
睡着的时候仿佛不自觉地带着柔和的光芒。
景辞停下了车子,看着躺在椅子上睡着的女人。
早就知道秦岚长得很美,就像娱乐圈的人,可总爱放浪形骸。
画着有些浓烟的妆容,眼神带着媚意。
大概是今天要回来的缘故,倒是没化妆。
即使如此,素颜的样子却比化着妆的样子更吸引人。
皮肤很好,睫毛也微翘,透着些白色的红唇轻轻抿着。
景辞淡漠地移开了眼神,浑然不在意地坐在车里等着她醒来。
不远处的佣人早就发现了他的车子,等在了一旁。
景辞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用毫无波澜的淡漠眼神盯着年初的脸看。
年初轻轻地睁开眼睛,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问道:“到了?你怎么不叫我?”
景辞没说话,只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年初也跟了下去,却发现自己的鞋子还在车里。
看着绕过车子向着别墅走去的景辞,年初跑了过去,毫不顾忌地跳上了他的背。
景辞条件反射般的托住了她的大腿,低头看了眼她光着的脚,犹如古井般的眼神毫无波澜。
抬脚继续向着别墅走去。
“恭迎大少爷,岚小姐回来。”
年初抛了个媚眼,笑道:“你们好啊。”
景辞走进了别墅就放下了年初,抬脚换了佣人递过来的鞋子。
年初瘪了瘪嘴,大声说道:“叔叔,景辞他欺负我!”
景辞淡漠的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毫无波澜的转身上了楼。
年初穿了鞋子,这才冲着下楼来的景叔叔跑了过去。
“叔叔,景辞他欺负我!”
景德宠溺地笑了笑:“岚岚来了?别怕,叔叔给你做主!”
“景辞,你怎么又惹岚岚生气了?你能不能让让岚岚!”
景叔叔冲着正在上楼的景辞说道。
奈何景辞根本不理会他,顾自上了楼。
景德:“.......”
转头尴尬的笑了笑,在年初挪椰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这小子,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他!”
年初了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哦~”
景德:“........”
老脸没地儿搁了!
景辞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年初倚在门口轻佻地看着他。
“不错嘛,阿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相对于年初轻佻的语气,景辞只是淡漠得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年初挑了挑眉,走上前去,贴近他的后背,轻轻地点了点。
“叔叔叫你下来吃饭。”
景辞无所谓地任由她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年初撇了撇嘴,转身靠在床边看着他换衣服。
直到要换裤子的时候,景辞这才定定地看着她。
年初眨了眨眼睛,半晌后,摆了摆手。
“OK,我知道了。”
无所谓地转过了身去,景辞淡淡地拿开浴巾,换上了裤子,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年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
景辞:“........”
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
年初憋着笑跟在他身后。
看他转过了身子,这才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却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年初:“.........”
不等她说话,景辞就转身向外走去,不再理她。
年初翻了个白眼,跟了下去。
吃过了饭,景德热心的跟几人小酌了几杯,这才说道:“岚岚啊,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你爸爸妈妈还等着你呢。”
年初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正在做安排呢。”
景德完成了好友叮嘱的任务也不再纠结,索性放开了多喝了几杯。
景辞率先往楼上走去,不理会他们。
年初看景德喝得差不多了,就劝他先去休息了。
有些无聊的坐在沙发上,脑袋里有些昏昏的。
不由得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何以歌的时候,他还只是个青涩的刚入圈的新人。
可就是这样的新人,在阳光下穿着白色衬衫的样子印在了她的脑中,怎么也挥不去。
眼前不是没包养过新人,可对于这个人,她却舍不得。
费劲了心思做了他的经纪人,为他开辟了道路,终于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可不知道是自己太明显了,还是他早就察觉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充满了戒备和厌恶。
年初苦笑一声,起身向楼上走去。
无意识地走到了景辞的门口,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