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女子监狱呆得久了,又或许是自己本来就是弯的,何苗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程欣的。
可能是喜欢她神色淡然的迷人气质,又或许是喜欢她身上让人着迷的气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可她不敢说,也不敢流露出什么,就怕被眼前的人厌恶,逃避。
曾经是她怎么也不敢靠近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接触的机会,她一丝都不想放过。
年初淡定地吃着东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可不远处的弗里森却眼神阴沉了下来。
她看上的猎物,以前也不是没有碰过别人分享的,甚至跟别人一起分享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看到那个还没到手的女孩子被别人触碰的时候,自己心里却非常不舒服。
就像是压抑的凶兽,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虐一般,想要冲出牢笼,除掉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年初吃完了饭就被何苗送到了号房。
过去的路上,何苗掏出了一些手纸递给了年初,说道:“拿着,别让人看到了,免得被抢了。”
年初点了点头,放进了口袋里,不一会儿就到了号房。
仿佛警告般,何苗眼神危险的看着号房里的人对年初说道:“17号,有什么事立马找我,别忘记了。”
年初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18号依旧冷着脸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另一个在上铺的黝黑女孩子也看向年初,不过并不像昨晚一样的看热闹,而是不太想理会的感觉。
年初看到了她衣服上的号码,43号。
38号斜斜地看着她,眼神是不怀好意的嘲弄,不时地用仿佛要将人扒了一样的目光看着年初。
年初神色淡然的想要上床,38号出声道:“你叫什么来着?”
年初身子顿了顿,说道:“17号。”
38号眼神阴沉下来,说道:“我他妈是问你名字!”
年初想说不是你说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吗?
可一想到这人的性子,恐怕又会觉得她在挑衅她,于是只好说道:“程欣。”
38号挑了挑眉,问道:“我是因为杀了我老公进来的,你是因为什么?”
年初顿了顿,垂下了眼眸,淡声道:“我是被嫁祸的。”
“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我说,你这一副清高的样子,谁知道到底有多坏啊!说出来,让我看看到底坏不坏!”
38号不客气地嘲弄道。
年初看着她的脸,摇了摇头。
38号突然起身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压到了栏杆门上。
咯人的栏杆让年初闷哼一声,钢制的栏杆门被撞得晃了晃,发出了铁框晃动的声响。
对面众多号房的众人扒在栏杆上纷纷开始起哄,吹起了口哨。
“扒了她!”
“抽她,给她点颜色瞧瞧!”
“哇哦~”
38号有些过于近的距离让年初觉得有些不舒服,别过了头。
“老娘让你说就说,是不是找抽?”
38号语气很不好,看得出来非常不爽。
年初咽了咽口水,神色依旧淡然。
“够了,放手,我的人你也敢碰?”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大房里响起,众人纷纷住了嘴,不敢再起哄。
38号猛然放开了手,冲着对面的弗里森讨好的说道:“对不起啊,老大,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38号立马跪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慌乱。
该死的,忘了下午尤里过来了,本来眼看着弗里森没出手,以为她放弃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看来这个新人被弗里森盯上了,不上手不罢休啊。
这样也好,还不用自己出手了,相信弗里森的手段比她更狠!
毕竟被弗里森玩过的几乎都死了!
年初看着38号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神色淡淡地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只看到那个一身充满了匪气的女人冲她舔了舔嘴唇,用嘴型对她说:你是我的。
年初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走过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了。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灯熄灭了。
年初躺在床上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到了马桶那边,尽量控制着小声的上厕所。
或许是上次被18号看到了缘故,年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18号真的在泛着微光的夜里紧紧地看着她。
年初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用衣服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肌肤,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在黑暗中红了脸。
等到终于上完了之后抬头看到18号已经睡了,这才松了口气,拿出了一节手纸。
等到年初轻手轻脚的终于又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原本睡下的18号方才睁着眼睛看着她一举一动。
何苗正在忙着手头的事情,并想着把谁换到年初的号房里。
却没想到有人已经动用了关系将自己换到了年初的号房里。
当两日后,年初看到自己号房里出现的弗里森的时候,明显怔了怔。
弗里森靠在门口斜斜地看着她。
“嗨,宝贝儿,我们又见面了。”
年初点了点头,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门很快关了起来,何苗突然跑了过来,有些着急道:“欣欣?”
弗里森收了脸上的笑容,阴沉的看着何苗。
何苗警告地看着她,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年初身上。
“欣欣,对不起,需不需要我帮你换个号房?”
弗里森冷笑一声,笑话,换个号房又能怎么样?
她有的是办法将人安排在自己身边。
年初看了看她,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这样吧。”
这个人能越过何苗做到这件事,说明是躲不过去的。
何苗担忧地看着她,隔着栏杆说道:“发生任何事情就记得按铃,知道吗?”
年初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何苗终究有些担忧的走了,她必须快点去做好准备。
弗里森这个人不是好惹的,狱中的好多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但她的身份又太特殊,根本没办法真正跟她硬碰硬。
她必须找个稳妥的办法,安排好欣欣。
年初转身的就被弗里森圈在了怀里,抵在栏杆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年初别开了头,躲开了对方过于靠近的脸和锐利的眼神。
“呵呵,欣欣真香啊。”
年初神色不变,淡淡道:“请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