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祥云之上的金飞銮听见楚无痕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哈哈一笑,居高临下,盯着楚无痕和其他几个人,冷笑道:“哼,我是念你除了瘟疫祸源,这才命弟子护佑你等出城,如今你却恶言相加,不是好人心。”
楚无痕摇摇头,摸着鼻子,也是一声冷笑,说到:“哦,依你之见,我该好好感谢你不成?”
“难道不是?”金飞銮因为激动,雍容脸庞扭曲,显得如此的丑陋,令人生厌。
楚无痕看着沐寒雨,微微一笑,对着沐寒雨说道;“走吧,懒得理会这等人物。”
“你……”
金飞銮看见楚无痕竟然无视她,恶向胆边生,旋即恶狠狠的说到:“难道,你想死在这白金国?”
楚无痕真的懒得理会这等人物,像这类人,若不是另有目的,她是不会借此献殷勤的:手法狠毒,草菅人命,转过脸来,却对你相敬如宾,这样的人,心中的曲折,是一般人看不懂的。
既然如此,还与她纠缠什么。
可是,楚无痕还是小看了金飞銮,只见她呼的大手一挥,金阙宫的弟子们迅速撤退,瞬间,千百个弟子顺着街道相继跑出金都大门,偌大的一个街道,就只剩下万千族民,和楚无痕等四人。
金飞銮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便脚踏祥云,眨眼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楚无痕,再也无人护佑,面对着白金族千万人众,楚无痕只有硬着头皮,先前一步,朝金都大门走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原本拦阻楚无痕的几个人,见楚无痕坚定的朝前跨出一步,自己竟然超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是压倒性的气势逼迫的这些族民后退。
紧接着,沐寒雨跟着楚无痕向前踏出去一步,落尘和沐亦轩更是神情坚定,紧紧跟在楚无痕和沐寒雨身后。
万千族民中一个人的后退,就意味着所有人的后退。
只要后退一步,就能后退十步,百步。
楚无痕神情坚毅,踏着大步,拥着沐寒雨,直朝金都大门走去。
刚才还纷纷拥拥的人群,早已噤若寒蝉,哗的一声,闪开一条大道,让楚无痕等四人昂首走了出去。
楚无痕和沐寒雨落尘沐亦轩四人刚刚走出金都大门,还未等疏散心中紧张情绪,就看见金阙宫宫主金飞銮早已在金都大门之外等着他们四人。
在宫主身后,齐涮涮的站立了上百个金阙宫的弟子,其中不凡结丹层金丹层的弟子。
楚无痕一看这阵势,知道刚才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掉。
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了,就不怕麻烦缠身。
于是,楚无痕交待沐寒雨等三人在此等候,他一人走到金飞銮面前,沉声问道:“不知宫主在此等候是何意?”
金飞銮见四人竟然能够平安走出金都大门,也是颇感意外,不由得暗自感叹真的小看了楚无痕等人。
不过,这份内心的隐忧并没有显露在脸庞之上,而是忽然堆起一份微笑来,说到:“我听闻王子想要跟随楚公子,今日,老身屈尊,特地来请求楚公子能够带着王子一同,去赤火族历练一番,不知可否?”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赤火族?你倒是对我等几人关心的很那。”楚无痕冷冷的反问道。
金飞銮听得出楚无痕是讥讽她,但是她现在却一改刚才的骄横跋扈,掐媚的笑着说道:“自然是惺惺相惜,故此关心。”
“惺惺相惜就免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楚无痕断然拒绝。
金飞銮眼中似乎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话音也有些僵硬:“你是说,你不愿带走白笙歌?”
“我为什么要带走白笙歌?”
“你今天必须带走白笙歌。”
“如果我不愿带走白笙歌呢?”
“哼,你能走出金都大门,但是,我金阙宫的弟子,却不是那么好惹的。”
金飞銮扫了一眼身后的弟子,众弟子众口大声喊道;“听宫主吩咐,听宫主号令,视死如归!”
楚无痕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看着金飞銮,摸着自己的鼻子,说到:“唉哟,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我并非要吓唬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这就可以让老族长减免对黑水族的惩戒,并且以后世代交好。”金飞銮说到。
楚无痕摇摇头,说到:“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对越俎代庖之事,一向反感。”
楚无痕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金飞銮,金飞銮忽然神色一变,顿时显得恐怖狰狞,面庞扭曲着,嘿嘿的笑着,说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楚无痕根本不惧金飞銮的威胁,既然老族长已经答应他们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他们就可以平安离开,而现在金飞銮的阻挠,老族长显然是不知情的。
金飞銮杀心已起,她容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数落她的不是,更不允许楚无痕将这件事情带到黑水族去,她认为,只有死人,才能做到这两点。
于是,金飞銮恶狠狠的说到:“你既然不帮我,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是敌人,就休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金飞銮一声令下,身后近百弟子齐齐围上来,将楚无痕沐寒雨落尘沐亦轩等四人围在中间,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沐寒雨率先呛啷啷的拔出神剑轩辕剑,登时寒光一闪,严阵以待。
金飞銮眼神一怔:楚无痕拥有上古神刀鸣鸿刀,而这个毫不起眼丝毫没有任何功利的沐寒雨却手握神剑轩辕剑,这两个人,怎么如此奇异?
金飞銮的贪心顿时炽盛,嘴角微微上翘,冷哼一声,手一挥舞,众弟子大吼大叫,神色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恨不得一口将他们给吞了。
楚无痕暗自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两个正处妙龄的女弟子,脸庞稚嫩,稚气未脱,不由得怜惜的说到:“你们听说过凫傒吗?他,死在我的手里,不知你们的功力,可有凫傒的万分之一?”
此言一出,两个女弟子脸色刹那间变了颜色,不由得面面相觑,依她们两个结丹层的功力,比及凫傒来说,简直是云泥之别,若楚无痕所说是真的,那么,这上百弟子加起来,也比及凫傒功力的万分之一,如此的争斗,无疑于以卵击石。
金飞銮见状,身形乖张,气极反笑,怒吼道:“楚无痕,谅你多大本事,能杀的了凫傒?弟子们,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两两一组,上去斩杀他们四人,一个人都不要放走。”
金飞銮说罢,楚无痕只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场争斗在所难免,所说毫无信心能够击败金飞銮,但是,多少困难险阻都闯过来了,眼前的这一关,难道就怕了吗?
乘着金阙宫的弟子们还在懵懂中,楚无痕杀鸡骇猴,一跃而起,手握鸣鸿刀,大吼一声:“呀呀呸,去死吧!”
一刀横劈过去,一道极为凌冽的寒风扫过,若秋风扫落叶,摧枯拉朽,卷起层层黄沙,铺天盖地,遮天蔽日,直朝眼前的两个女弟子卷去。
楚无痕顾不得怜惜眼前两个女弟子如花的年龄,又是一声怪吼,身形神刀合二为一,无形,无影,却犹如一柄更长,更锋利的长刀,旋转着,更卷起几丈高的漩涡,眼前的两个女弟子。
一道寒风,已经让两个女弟子感觉到了楚无痕身上的魔功实在厉害,一时之间已经神志慌乱,不知所措,被寒风顿时吹走三丈开外。
身形还未站稳,只见眼前的人影一闪,不见了踪迹,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又将两人吸入一个无底的黑洞,毫无还手之力,一声惊叫都没有,顿然间,便落得个两具刺眼的白骨。
两件稀奇古怪的兵器,随同两具白骨同时落地。
这一幕,发生的那么迅疾,金飞銮还未来的及仔细观瞻,就只见白骨兵器叮当一声落地,金飞銮睁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眼前旋转的神刀,失声的喊道:“你,你,你修炼的什么功力?一个小小的筑基层,眨眼间,就能杀了我两员结丹层弟子?”
楚无痕神思已经融入神刀,见金飞銮一时之间慌乱的六神无主,便一股旋风只朝金飞銮扑来,金飞銮还在震惊之中,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筑基层弟子敢和一个大乘层的弟子缠斗,但是现在,神刀已在眼前,惊魂不定的金飞銮猛吼一声,连连抛出眼前的两个弟子,随后,身形暴涨,向后斜斜飞去,这才稳住心神。
但是,金飞銮一看,抛出去的两个弟子业已变成两具白骨,身后众弟子看的胆战心惊,缓缓后退。
金飞銮真没想到楚无痕一个筑基层的弟子,丹田之内竟隐藏如此巨大的魔功,便不再大意,怒吼一声,五指箕张,发丝飞扬,神情乖张,身形暴涨,腾地直朝鸣鸿刀飞扑而去,如同一只猛兽下山,眼看一片黑影就要裹挟住旋转的神刀,惊吓的沐寒雨等人惊呼一片。
就在这时,忽地天空中传来一声巨鸟的嘶鸣之声,继而,巨鸟携带着无穷功力,朝金飞銮直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