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辰挑眉看着文琪,“行不行呀你?要不换我来!”
文琪哼了一声,不行也得行呀,手执白棋与邵涵对起局来,不过十多步时,邵涵也起身了,瞥眼看着身侧转圈的贺月辰,“你小子也想来?”
不等他回答,邵涵已起身。? 火然?文?m
...
好吧,一场深沉的背后谋杀之局,就这样悄然泯于文琪与贺月辰的小儿科中。
邵涵深深看了一眼棋盘,捋须一叹,本想把心思寓意于棋中,只能说时机还未成熟,或许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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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拜别了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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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涵后来还真着笔了折子戏,什么青帝与天帝的恩怨纠葛,别提了,邵涵是边写边吐!
不过写出来之后影响不错,很受江南推崇,尤其鄣郡以及辐射的周围,瑞王之名鹤起,世人对其印象不再是那个杀人魔王。
能有此等影响,不仅是瑞王做的实事,更应邵涵本人的影响。
当然这是后话。
...
夜间傅淳背门而站,门外悄然进入两名身穿夜行衣之人。
看到傅淳后单膝跪地,“我等见过...”
傅淳已回身,出手制止,“起身吧!直奔主题。我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
“是!”,其中一人递上一奉书信,正是邱榛所写。此两人正是邱榛派往寿春寻查奉灵与夏四海之人。
傅淳接过书信,没急着看书信,先是询问关于鄣郡的情况,两人只说了一下关于杨辛江生病,别的他两人并不知情。
得知杨辛江病情稳住,傅淳稍安,继而又问,“夏四爷此人你们将军查探的如何了?追踪到哪里跟丢了?”
其中一人开口,“我们一路跟踪,后两人分道而行,那名女子行动太过快捷,跟丢了。
只锁定了夏四爷一人。
据我们查探,夏四爷,夏四海,与李协、王明郎两家均有联系。
此人正是在王明郎名下的翠芳楼消失无踪的。”
傅淳皱了皱眉,夏四海,李协,王明郎,盐案,到底哪是真哪是伪?既不知真伪,倒不如继续隐伏,只待时机。给那名侍卫摆了摆手,“继续探查,再有进展,可以向王琛禀报情况!”
“是!”
傅淳拆开书信仔细看过后,双眉紧蹙,根据邱榛描述,这些人们至少三年前就开始谋局了,奉灵,奉灵是谁,玄鸟,玄鸟又能做什么?
次日还是找文琪商议了一下。
文琪接过信笺看了一眼,瞳孔微缩,讷讷,“岐越,竟有岐越人的参与!”,又摇头,“是岐越再掀风浪,还是与其它势力联手,鄣郡一局还真是云雾不明。”
文琪如此说,傅淳也是一惊,岐越,现在阿琪可能还不知,据探查,陈舒洵的死似有岐越的踪迹,“阿琪,此事不是玩笑。”
文琪郑重,“有父亲手札为证。
根据邱将军的描述,应是一种叫做雏褚的鸟。
鸟喙短而强劲,鸟身短粗,约有掌长,食肉,发声较少,通体黑亮羽毛。
有灵性者可调教,当然这样的概率很低。
然岐越历来族长都有操控兽类的异能,再加上此鸟的灵性,汇报对方情报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淳点了点头,双眉紧蹙,不止当下案件,还有阿琪的父仇。又沉思,三年盐案竟坏在了一只坏鸟身上,当真令人哑然,岐越之心还真的是歹毒。
傅淳又与文琪详述了一下鄣郡盐案还有夏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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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看来我们要会一会王明郎还有李府的人了。”
文琪也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此事只能徐徐跟进,不可贸然,几年的局,当真深得很!王家、李家。冥冥之中竟还有个贺月辰...
贺月辰此人倒很纯正,还是我们看的太肤浅。不管是不是巧合,也不管其为人,他都牵扯进了这两家。
过几日,李家会有百安宴,贺月辰不是也会赴宴吗?正好借此机,先多打探情况再做打算。”
...
早餐过后
文琪来到了柜台前与凤娄蓝闲聊。
“凤姐姐,不知什么样的宣纸最适宜初学者?”
凤娄蓝看了一眼文琪,“小公子想学?现在会不会有些晚?平常夫子没有教习过吗?”
文琪挠了挠头,“略会一点。
你给贺兄介绍时,你懂的蛮多的,所以有此一问。”
“哦,贺兄呀~,他这个人就是个画痴,画起画来,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生活更是不会打理。”
文琪睁大了双眼,凤娄蓝还真挺了解贺月辰的,“贺兄竟是这样简单的人?”
凤娄蓝察觉自己的失态,收住了再说的话,只淡淡一笑,“他人很好!”,便不再谈及他。
文琪接着又问道:“那他绘画很厉害喽?”
凤娄蓝摇了摇头,“喜欢并不擅长,不过只要喜欢,就会一直走下去,蓝信他终会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
而后又转移话题,“几日后,也就是三月初三,翠芳楼会举办一年两度的画展!”
“哦?”,文琪露出一个惊愕。
凤娄蓝点了点头,“风雅之事不分家,小公子若有兴趣,到时可以一观。”
文琪点头道谢。
...
稍侯文琪又问,“凤姐姐可认识李家姑娘?”
“哪个李家?”
“当然是李协家了!”
凤娄蓝深深看了一眼文琪,摇了摇头,“并不相熟,不过她人很美。下月二十六便是她的大喜日子。”
文琪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这么快,她的为人,贺兄真的一点不知?”,此时文琪不免有些担忧贺月辰。
凤娄蓝摇了摇头,“这在寿春也不算什么奇闻,两前年,双方父母便为他们定下亲事。
以李家姑娘赫赫有名的容姿,定要见一见贺兄的。
可当时贺兄很抗拒他父亲的一手操办,一直与他父亲僵持到现在,才松口承认这门亲事。
...
两年前,当真很不给李家姑娘面子,百花宴上,贺兄做了一件荒唐之举,竟找人代他前往。
这件事还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以李家姑娘的心境,肯定是要恼上一分的,还传出李家姑娘与其父闹出很多不愉快。
直到贺兄前两个月的松动,贺父心情也是一松,这不赶紧张罗起他俩的婚事,以免生变。”
文琪唏嘘,“原来竟是这样!”
两人正谈论着,武娄蓝嘎然而止。
门外进来一人,正是贺月辰。
贺月辰看着两人惊愕的表情,用扇子空点了点文琪方向,“你小子,与凤家妹子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没有”,很热情地拉住了贺月辰,“下个月李家百花宴可否带上在下?”
贺月辰此时倒端起来架子,摇着折扇,“休想!”
一旁收拾桌子的凤娄蓝只笑不语。
贺月辰对凤娄蓝淡淡一笑,“阿
蓝也在受邀之列!”
凤娄蓝明显身子一僵,“蓝哪有资格,此次前往的多是如王家一般的大商贾。”
王家也会去,文琪眼前一亮,这么好的机会能看到三家同在场,定是要去的。
贺月辰安慰凤娄蓝,“阿蓝不必自弃,若李家看不上凤家,就不会给你家下贴子。”
凤娄蓝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贺月辰,“贺兄真想我前往?”
“阿蓝值得参加这样的宴会!”
凤娄蓝的笑容很淡很淡,“好,只要贺兄说的,蓝深觉有理。”
文琪来回打量两人的交谈,这是把自己晾一边了,很生气地哼了一声,继而扯住了贺月辰的衣袖,阴侧侧地看着他,“五公子也想热闹,你想驳了五公子的面子?”
贺月辰没了脾气,扯过自己衣袖,恨恨道:“好,月辰这便安排!”
...
文琪又从凤娄蓝口中得知李家姑娘名讳李弈芳。
...
鄣郡
陈田这几日正好不在府上,逃过了毒手,捡的一命,被猩子寻得,秘密带回。
陈田对宁县人口还算熟悉,对帐地税上的户籍与人口税上的户籍...也皱起了眉,竟没找出问题,缺失的那些人名,地税上也没有,头上滚滚汗珠,连忙跪在了地上,“大人,小的绝没有动过手脚,小的不敢呀!”
何长史拿着那几页纸张,“这又如何解释,宁县地税上竟没有这些人的名子。”
陈田擦拭额角,心头扑腾扑腾地跳动,焦急中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连忙喊道:“大人,下官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纸张上的人名是盛明十三年迁徙过来的民众,那次大片流民流落到了鄣郡...当时鄣郡也没有肥沃的土地,面对几万的流民,只得想了一些对策,官府发布抚民政策,分给他们相应的荒地...荒地开垦免十年地税。
所以地税上便没有这些人的名字。
人口税却是没有免除的。”
何长史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邱榛瞪着铜龄眼,很惊讶,他只负责治安与防守,文史之类的还真不清楚,好深的局,竟钻了这样的空子,吩咐小舟,“缉拿功曹史王明一”,话说出口又捂上了嘴。
此时再看何长史,“老何手还真是快,邱黑子不服不行呀!
老何是怎么事先知道王明一有问题的?”
何长史淡定道:“只是强行让他回避而已!免得碍手碍脚,再生变故。”
邱榛张大了嘴巴!
...
王明一熬不过刑罚,还是招了出来,“任粟任大人的暗许!”
一声拔剑音,是邱榛!
邱榛双目一瞪,“竟是老任,太让邱黑子失望了。任粟,枉我...”
把剑架在了受过刑罚,跪在地上的王明一脖子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任粟,算邱黑子瞎了眼,竟瞒我如此深。
哎~,原来傻了的那个人是我。”
...
王明一缓缓叙述...
何长史皱眉,“人口税、地税会一式两份,同时上交鄣郡与寿春。
鄣郡有任粟差人动手脚,才能瞒天过海,那寿春呢,寿春又是如何做手脚?竟与鄣郡上下账簿相同,那可是有万余账簿。”
王明一呵呵冷笑了一声,“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寿春吗?在卑职眼里深不可测。
你就是打死我,深一点的我也不知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