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是传言瑞王与一个小公子是断袖吗?叫什么文琪的,吴孙隐晦提到过,而且新兴县断袖分桃之言都传到鄣郡了,惹人揣测非议,令人叹息,摇头不信的人居多...
看完信,邱榛露出一个坏笑,摸了摸唇角,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少笑过了,长长叹了声气,收了书信塞到袖中。? 火然?文?m
感叹冷面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男女通吃,这闷不作响的人要是放一声雷,那才是惊人的好不?
论花丛老手,邱黑子都要甘拜下风的。总之这封书信收到后,邱榛的脸色都黑了几分,又在这节骨眼,若是别人的来信,这封书信已是粉身碎骨了。
这哪是问我邱黑子,分明是在向我炫耀!
...
对于那封公务之信,邱榛拿到书信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点上,殿下所思与内阁所思是一样的。
...
这几日鄣郡北面的会计郡,再北的东海郡、鄣郡之南的闽中郡郡都慰也接到了内阁诏令,鄣郡密探布防事宜,此次军事会议由邱榛主持。
内阁下达的更多命令多在邱榛这里。
来到鄣郡参加会议的有会计郡副都慰马谅还有闽中郡副都慰文奉、东海郡副都慰王焕。
马谅,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为人稳重。
王焕,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为人灵变。
...
邱榛手指舆图,连点了十多个点,“这里要重点布防...”
此时一位青年说话了,“将军说得是,不过以小将观,我们不妨建立几支海军,海上也可探查敌情,做到防患于未然...”
邱榛深深看了一眼青年,年青有为呀,倒是与殿下不谋而合,食指点了点。
此青年正是文奉。
文奉以为犯了军中邱榛忌讳,再次拱手,“小将不足之处,还请将军教我!”
邱榛点了点头,“不错!你叫什么来着,沈,沈..”
“沈文奉!”
邱榛再次点头,“对,沈文奉!闽中郡副都慰是吧?老颜倒是多了一把好手...”
老颜,闽中郡都慰。
“将军谬赞!”,文奉揖手。
邱榛又道:“沈小将说的其实也是内阁建议我们要做的,而且瑞王殿下观点同上。
瑞王,军事谋略也在我之上。
年前鄣郡惨遭偷袭时,还好有殿下赶到,挽回不少损失,纪老先生之徒,不虚此言。”
说到这里,邱榛有些幽怨,“内阁只给我们下诏令建海军,也不说多派人手,还要从原有人手中抽调军兵,好生抠门。”
东海郡副都慰王焕稳稳而坐,“鄣郡年前朝廷可是派过去四千精兵的。”
邱榛撇了一眼王焕,拉出会计郡副都慰马谅,“老马你来说说,年前鄣郡受了多大创伤,这四千兵丁还是补去年的空缺,能算增调吗?”
马凉淡定一笑,“两位莫恼,谁手中兵丁都是一样紧张,不若我们联手上请,四郡再增新兵如何?”
“就算上请,只怕也派不出兵来!”
众人都向说出此话的人望了过来,正是文奉。
邱榛深深看了一眼文奉,“哦~,此话怎讲?”
“北方兵戎之事多在回暖之后,就算我朝有多余兵丁,只怕会更注重西部阳平关、平武、临洮、靖远、盐池、靖边的布防,西戎民风彪悍。
且北方的北狄更是野心勃勃,盛产战马。
北方的罗峪口、偏关、雁门关、大同、涿鹿、嘉峪关春节过又在加强城防建
设。
而我们死守的东海之外,与西、北两方相比,对朝廷的威胁还在其次....”
文奉的缓缓讲述,众人也都点了点头。
马谅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沈小将说的是,我等常年作战的老将,更应体谅朝中不易,还是我们自己想想办法比较妥当。”
邱榛叹气附和,“每郡除布防之外,必抽调一千五百兵丁海上演练。”
众人均点了点头。
...
文奉走时,鄣郡大街上与一位鼠眼之人相撞,此人正是吴孙。
文奉并不认识吴孙,但吴孙是认识文奉的。
文奉拱手赔礼。
吴孙深深看了一眼文奉,他怎么在这里?因他与自己主子的关系,无论如何揣测文琪,吴孙还真不敢托大,拱手还礼,还嘘寒问暖了一句。
文奉深觉莫明其妙,施礼快马离开了鄣郡。
...
吴孙后来才查得原来是与邱榛会面,沈文奉现在正是闽中郡副都慰...
...
新兴县驿馆
傅淳与文琪正吃着早餐...
王琛进来禀报,“晋州纪老先生书信!”
书信读完,还附有一册书籍,正是八卦阵的排演。
傅淳打开翻了一翻,这种演算应很投她的脾气,递给了文琪,“我师傅的!先看看喜不喜欢?”
...
果不其然,正吃着小笼包的她小咬了一口就放下了,捧起书翻了翻,点了点头,伸出手指算着什么。
一副兴致勃勃,饭都顾不上吃了。
傅淳手指敲了敲桌子,“先吃饭!”
读书那人还在看着,口中默算着什么,听到傅淳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知道傅淳说的什么,“哦,嗯,你说啥?”,又摆了摆手,“先别烦我!”
傅淳夺过了她的书,用眼睛示意她桌前的米粥,“还想看吗?”
一口气喝完,挑面看向傅淳,文琪的手向前一摊。
傅淳无奈。
...
她捧着那本书忘我的离开了,走了几步后才回头,掂了掂手中的书,“谢五叔的书!”
“用这么客气?凡我所有,都是你的!”
她没有再反驳。
...
深夜油灯下,坐着一名身穿中衣的清秀男子,正是文琪。
桌前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各种计算,两手插在发丝里揉乱了发...终于手轻轻捶在了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两眼放出光芒,“竟是这么回事!”
终掌握了这种算法。
鸡鸣三声,应是深夜子时,文琪敲响了傅淳的门...“五叔,我知道这个阵法的精髓在哪了?”
看到是她,傅淳心砰砰跳动,还是压了压声音,“阿琪,你该睡觉了!”
看着身穿中衣的傅淳,文琪脸上微有赧色,咳了咳,“说完再睡不也不尽!”
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把她按在了椅子里,“坐下说!”
文琪正了正坐姿,“这是以时间为主、旗令为辅的阵法变幻...拿生门为例,生门、景门、杜门、死门相互之间的变幻,如此算下来,共计十二种阵型...其主要思路就是凡入敌者,利用阵型的变化可以达到分敌击之,击溃敌人心神,拖延敌人耐力,只待敌人薄弱一击而中...”
傅淳双眼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这几日,你每日都睡这么晚吗?”
抬着看着傅淳不一样的情绪,忽然不敢实话实说,打哈哈,“天色不早,
我是该睡觉了!”
傅淳叹了声气,“什么时候都不懂得爱自己,早知你这样刻苦,我就不该...”
“五叔!人活着就是为了活得更有意义,不是吗?”
傅淳低头不知如何反驳,“日后不准再这样耗到深夜,否则...”
文琪站起身来,“怎样?”
傅淳把她复压在椅子里,“我不允许你这样肆无忌惮掏空自己!”
文琪还要说什么。
傅淳开口,“好了!我不想听你争辩,也不是非要与你理论个黑白对错,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稍等一下。”
喊来了王琛,“准备点热汤...”
傅淳说完,文琪肚子咕噜叫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本要死鸭子嘴硬的她,张着嘴只得点头,“那要快一点!”
傅淳笑看着她,“这会儿倒又着急上了。”
文琪晃了晃他衣袖,双眼亮晶晶的,“再与五叔说一说这阵法之事!”
...
文琪滔滔不绝。
傅淳插话,“历来阵法不是难在阵型上,而是毁于马队。
一支强悍的马队踏过,守阵之人心怯而形乱...”
文琪沉思,一手砸在另一手上,“五叔到底是纪老先生之徒,实战经验又较我丰富,你说得对,容我好好想一想!”
...
傅淳也沉思,“如果不用在大型战场上,以精锐部队充之,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执行重要任务还真能用得上,只不过人选必要精锐中的精锐。”
文琪眼睛一亮,一握拳,重重点头,“对呀!若能护住粮草,那将解决了主帅的后顾之忧!”
傅淳也是双眼一缩,“嗯,敌人是偷袭部队,必不敢以主军马队来犯。
也不止这些...”
深深看了一眼文琪,如果自己以后上得战场,阿琪就是他的软肋,有这样一支奇军相护,他也会减少牵绊,以阿琪的机敏隐在阵法当中,是最为稳妥的,点头,“我会吩咐王琛辅你练出这支力量。”
文琪挠了挠头,“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傅淳只淡淡一笑,“你不用考虑那么多,这些都有我来做!”
...
几日来,虽有王琛辅助,傅淳还是不放心她。
很认真很认真的帮着文琪排演阵型,刚开始排练,人数不宜太多,也就百余人...
白日是阵型,饭毕,傅淳会要求文琪继续蹲马步。
文琪为了实现自己心中所想的这支力量,对自己从未有过的狠心,咬牙坚持...
傅淳点了点头,不过离他心中期望的还是差一点点,他要她身体赛过一般女子的健康,才能陪他走完人生之路的长长久久...
文琪蹲着马步,傅淳会出手相击,文琪几次都很狼狈。
宠溺她,但只要是在新兴县的练武场,傅淳从不手软,待她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不同。
文琪狠狠瞪着傅淳。
知她心中有怨,几日后,傅淳还是说了出来,“阿琪,在我心中,你与后院之人不同,我知道,你能做到!
信你与信我是一样的份量。
今生再也不会看到如那次山洞中的你!
我再也经不起。
就算你厌烦我,我也不改其心。”
“五叔,山洞那次只是个意外!”
“今生不会再有这样的意外!”
...
本就是傅淳的亲卫军,精锐中的精锐,二十日后,阵法差不多已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