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之感情受挫前,她就是这么一位开朗阳光俏皮的人,现在她又回来了,真好!傅淳呆愣地看着她。火?然 ?文
就听她又说了一句,“五叔,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就你给我夹的那些菜,全是高汤大补的,我这刚复愈的小身板是承受不了这个大补的”
傅淳双眉蹙的越来越深!
文琪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有药!”
这是又被她耍了吗?“阿琪,你,你太调皮了!”
小事她不意争辩,两眼弯弯,她摸了摸肚子,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凤翔楼能成为京城贵族子弟常来之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那道蜜 汁猪蹄,啧啧~,香甜不腻,果然是凤翔楼的招牌菜!
听你的,不能吃多!”
你是吃饱了吧!被文琪这么一闹,傅淳明显放松了很多,心想着只要猪蹄你都喜欢吧!
还是习惯性地照顾她,傅淳从她后面椅子拿起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板正她,面面相对...
一个抬头不知所措看着男子,一个低头迷恋地看着女子,傅淳手指打结给她系着丝带,“元宵佳节,景色宜人,阿琪,可要本王陪你外面走走?”
他也说了一句调侃之语,文琪双眼一弯。
傅淳,阿琪不想你对我付出太多感情,太多精力。你这样放松一点很好,我怕我做不到...最后,最后什么也给不了你,那时,你堂堂王爷之尊,情何以堪。
谁又会永远在原地等着你,谁又该无所求地掏心掏肺对你。
只能尽我所能,弥补对你的不公...
或许更早些注意你,琪也不会这么纠结,文琪笑容浅浅,“好!”
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他身后的大氅,文琪掂了掂脚,给他披上...
傅淳双目含笑看着她,眼角微湿,手抚在了她的腰上,大手叩在了她的后脑勺,头缓缓低下。
双手撑在了他的胸前,又来,两眼微弯,文琪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五叔你稍等,我去如厕!”
动情的双眼耷拉下去,身子趔趄了一下,勾了一下唇角,傅淳叩住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轻轻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印记,“你故意的?”
额上有他的酒气与特有的兰花香,她脸微红,俏皮地抬起头,两指挡住了傅淳的唇,挑了挑眉,“这个你也要管!”
...
她惊呼出声,他已拦她入怀,就要下楼。
傅淳已对她的调皮有了自己的判断,一人出招,一人拆招。
文琪揪着他的前衣襟,爬满红晕,“五叔,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这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你唤我什么?”,傅淳沙哑的声音。
她哼了一声,“五叔,五叔”,挑衅看着他,“能把我怎样?”
霸道的男性气息,“你想试试!”
做女人就是吃亏,文琪讨饶,“怕了你了!快把我放下来!”
...
他紧紧抱了抱她,才把她放下来。
大手握住了小手,他的手有些粗糙,摊开他的手看了一眼,手上道道划痕,他缩了回去。
文琪鼻子微酸,“雕刻留下来的?你这是何必呢?我又不在意那些外在的肤浅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本王是习武之人,手上这些有什么奇怪的!”
他的手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为他诊病又不是一次,
手上有薄茧不错,可没有划痕。她双眼微湿,你这样,琪日后若,若还是不能。你这个人呀~,霸道时着人恨,做起事来又令人厌恶不起来。
生活是苦的,所以力争上游,游离苦海,寻找微甜的空气,文琪就是这样,想好好生活,她会努力活得好一点,“你雕刻的不错,我喜欢!”
把你放在心上,淳才会用心去做!不需要你的怜惜之情,所以你没必要知道我背后做了什么。送自己女人心爱礼物要养成习惯,因为她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阿琪你,你是淳身体的一部分...她回答的随意,他笑得轻松。
...
她努力去爱他,过去的让他过去吧...眉眼弯弯,拉着他的手,“五叔,今日琪的行程可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琪失望呦!”
捉着她的手紧了一分,傅淳忽有些紧张,从小跟着师傅打拳练剑,消遣耍闹的还真不多,若论起玩,都是别人讨好他,真要他去花心思,他还真有些犯难,“我,我,你说去哪儿,我随你!”
灯光下,她盈盈一笑,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躬着身子向外拉,“好呀!还不快快随本公子来!”
“阿琪,阿琪,你真调皮”,就这样被她拉着,满眼里都是她,随她拉着向前走,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
街道两旁人员拥挤,摩肩擦踵。
一位身披玄色大氅,内穿朱衣,面容娇美的女子一手拉着一名男子胳膊,悠哉悠哉。另一手拿着一个糖人,用舌头偷偷添了添。
男子夺过去她的糖人,“街边的吃食不洁,会闹肚子的。”
女子两手晃了晃男子的衣袖,男子傻了,隔着男子的肩夺过来举得高高的糖人,“这次保证不吃,只看着。”
男子动情地低头与她亲近,她抬起了手上的糖人。
男子鼻尖碰到了糖人,粘粘的,“阿琪,你...”,男子捏了一下女子脸蛋。
眼前女子双眼弯弯,语气讨饶,“琪错了!”
男子宠溺一笑。
女子正是文琪,男子正是傅淳。
...
从凤翔楼出来后,就有道火辣视线望向这里,文琪直觉这道视线熟悉,心口还有些猛跳,她抚了抚胸口,是你吗?玉之。
多少日子未见你了,只要提到赵承眸,哪怕与他熟悉的身影,都能勾起对他的回忆,她下意识四处搜寻他。
练武之人本就灵敏些,何况傅淳的武学修为还不低。那道视线是玉之的,没错,玉之,你为何还要再出现,再来招惹她!抬头看到一家酒楼的窗格开着,看到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玉之。玉之身后跟着舅父的八名近卫,其中两名近卫扣住了玉之的肱骨。几人关系很有意思,亦主亦仆又亦监制。
傅淳用身体挡住了玉之的视线,挡在了文琪之外,挡住了赵承眸紧锁的双眉,双眼含泪的目光。对不起玉之,她是本王的瑞王妃,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觊觎。
傅淳的异样、紧张,还有霸道气息再度袭来,以文琪敏感的心思怎么猜不出傅淳用意,一定是看到了玉之,而且玉之可能就在他身后的某个角落。文琪低下了头,眼角滑过泪痕,阿眸...
晃了晃脑袋,文琪凄楚淡淡一笑,唇角微勾,不知在讥讽谁?既已做了决定,就该让玉之彻底失心。慢慢伸出了手,环住了傅淳腰际,把脸贴在了他胸前。
傅淳身子一僵,她从未这么
主动过。沈文琪,你的怀抱,淳期盼良久。可现在你的主动,却似尖刀划过,一刀刀,一刀刀,划的生疼!这是自己要的吗?沈文琪,你什么时候能把心里的那个男人赶出去。你在演戏给他看吗?你在利用本王吗?心里惨然一笑,可本王竟心甘被你利用!他双手耷拉了下去,神情悲伤,身子松垮。
两人相抱了久久,怀抱本是甜蜜而温暖的,只在他两人之间,这个怀抱却是苦水砌筑...
久久之后,傅淳把文琪的双手掰开了。
文琪身子也松了下来。身边的男子胸膛起伏,他生气了吧!他应该生气的。他的小心呵护,他的小心翼翼。叹了声气,一遇玉之,全部崩塌,累了,什么话都不想说,有什么好解释的,骗他,还是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傅淳。
我只是需要时间,又摇了摇头,或许需要的不是时间,脑子有些混乱。
...
傅淳眉毛蹙在一起,沙哑的声音,“你在紧张什么?他吗?玉之,你的感知没错,确实是他,他已经走了!
你不用再演了!
哦~,也对,你与他才是心灵相通,他离没离开,根本用不着本王提点!
那本王又算什么?
你是本王的瑞王妃呀!”
傅淳抬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走了很远很远后,他抚着胸口,对旁边的王琛交待着什么,又蹒跚着步子向前走去...
文琪看着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想要留下他吗?手颓废地耷拉了下来,跟他说什么,此时无论说什么,对他都是伤害。看着他落寞远去的背影,这才是傅淳,铮铮男子汉!
她拭过眼角泪水,你没错,琪都恨自己,怎么能如此对你...
她没有去追他,而是漫无目的向前走着,身后跟着殷儿与王琛。
傅淳交待王琛的正是保护好王妃。他心痛,难受,怕对她发火,他离开,却不放心她的安危...
王琛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女子,在女子当中,王妃身材偏高一点,就算颓废,身姿却还是绷直的,气质倔强,背影窈窕,第一眼毋庸置疑,是位美貌女子。
不敢懈怠,王爷不在,可要盯紧身旁之人。
...
她脚步蹒跚走到了一家酒肆,入了雅间,要了一坛酒,未上菜,只一口一口喝着,指了指对面的坐椅对殷儿道:“坐下。”
“奴婢不敢!”
“我让你坐,你便坐!”
“是!”
...
压下心口的灼热,她撑着额头,述说往事,主要是关于玉之的,掏出了怀中的小老鼠玉佩,“这是那人雕刻的,送给我最后的礼物,我想把它忘了,我已经很努力了”
她大哭了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哭得不能自已,“他是第一个走进我心中的人,我与他之间...他的气味,他的服饰,他的一切一切,我熟悉而不能忘怀。
我难受,他难受,他也难受,谁也不怪,都怪琪!”
...
饮下一杯酒,手撑额头,弹掉眼角泪痕,心里舒畅了些。
殷儿话语不多,只默默陪在她身边,聆听她的故事。
...
小二送来些果点赠品放到桌上,抬眼看到了眼前女子,微红的鼻头,双眼泪痕,曼妙身姿,肤色白皙,见惯形形色色的小二双眼竟出现了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