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父仇,不共戴天!”
陈辅颓废说了一声,“阿蜕住手,让他们走,让他们兄妹走吧,陈辅没这个福气,阿颜,子溪对不起你,你终还是讨了去,阿颜...”
搂着满脸血迹“啊啊”嘶喊的女子,陈辅也呜咽痛哭了起来。?燃?文小?说
仲蜕还是不依不饶,终还是被文奉打了出去,身中数伤,恨恨瞪着兄妹。
仲锦出手制止了仲蜕,对文奉道:“两位快走吧!”
...
文琪马车走出去约有一刻钟,隐在暗处的黑衣人走了出来,墨文院发生的一切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悄然离去,向主子汇报去了。
...
仲蜕稍歇后,一脸气急败坏,大喊了一声,“来人!”
陈辅颓废着站了起来,怔怔看着仲蜕,“你要做什么?他们是你的亲人呀!够了,这已经够了!”
...
几日后陈辅才缓过来些,对李义风道:“我们的人撤回来吧!有尾巴反倒惹人怀疑,阿维呀!你真要祖父的命,护你爷爷都不知道如何护你!”
......
香园楼雅间
“哎呦”一声,是冯雪飞,屁股轻轻触碰椅子便痛叫出声,十多日过去,淤青已消,不过冯雪飞也是个娇贵的。
冯雪燕连忙搀扶冯雪飞。
冯雪飞叹了声气,“燕呀,这次你欠哥哥的,日后记得补偿哥哥!
唉,搞来搞去,哥这顿揍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呦~,疼疼疼。
那个沈文琪何须人也,哥认识吗?就联合老太太把哥卖给她了。”
喊着疼,人又不正形起来,“那个沈文琪长得美不?”
冯雪燕真是恨铁不成钢,“美!”
冯雪飞歪扭着身子,“美的话,哥哥怎下得了手,不如把她搞来...”
搓了一下冯雪飞额头,“玫瑰是有刺的,小心把命给玩没,留着你的小命,世上还有多少花花草草!”
“你个小丫头,竟比哥哥还狠,算了,哥还是个惜命的。”
冯雪燕又问,“你真认识陈相之子?”
冯雪飞抖了抖袖子,“我和尹哥真很熟的,不过尹哥近日事务繁忙,没时间与我们这些下面之人来往了。”
冯雪燕撇嘴,“那是不愿打理你,这一点,哥都不知道!”
冯雪飞脸一板,“阿燕,怎么和哥说话的,有些话别说出来。连你也看不起哥了。
别忘了今日相请的国公府二公子陈仲蜕,就是哥哥下的帖子,他才来的。
陈二公子就是两前年尹哥介绍给我认识的,哥在外面也是做老大的人好不好!”
冯雪燕竖起拇指,“哦,是是,就哥你最厉害!”
“来,给哥揉揉肩!”
冯雪燕搓了一下他额头。
“没大没小,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
...
门外响动,进来了一位少年男子,正是陈府陈仲锦。
...
执酒满上,冯雪飞率先起身“陈兄之名,飞仰慕已久,先敬为上。”
陈仲蜕从主位上站起,“既是思武的人,哪来这些客套。”
几人刚一番介绍,门外又有响动,进来一位掩着面纱的女子,正是王玉婉。
冯雪燕赶紧起身搀扶王玉婉,一派热络。
一通见礼
...
看着冯雪飞的双眼迷离,王玉婉站起身来,一脸愠怒。
冯雪飞马上变换神情,腆着脸一脸尊敬,“表嫂智者,雪飞敬上!”
...
举起手中茶杯,王玉婉冷冷地表了个态:“玉婉不胜酒力,以茶代酒,略表心意。
玉婉身份不便,就不来那些虚的了。
这就直奔主题!
今日既为她而来,我先抛砖引玉,玉婉这里已有谋局,不足之处,愿聆听几位高论!”
王玉婉开始低语诉说方案
...
冯雪飞一副崇拜神情,“表嫂果然才貌双全,飞佩服。”
陈仲蜕眼中满是恨意,“沈文奉沈文琪辱我长者,此仇不报非男儿!尤其那个沈文琪,把我们仲锦仲蜕两兄弟当什么了,视无物吗?竟对我祖母,对我祖母...
而我兄长还是那副不温不火,气煞我也。
沈文琪,蜕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以解我恨!
今日,我三人一遇,这是上天的安排,岂能让仇家逍遥世间...”
“陈公子说的是,沈文琪是该死,关键还是要一网打尽沈文奉。
不仅是因仇,还要为我们日后考虑,斩草需除根。
免得杀一个,引一身腥。
我们活在世上,不仅是我们自己,我们还有家族,还有家人。只能做最好的筹谋,事成之后方能完全脱身,让他们查无可查,最好再无人可查!”
“说得好!少夫人还有何高见?”
“沈文琪身边时常出没相护之人,这样,我们把这些人调离...
还有,她身边的丫鬟...调离...
引沈文奉一网打尽!”
冯雪飞一拍桌子,“妙!就如此做。”
...
王玉婉看向陈仲蜕,“人手方面还有...玉婉知之甚少,下面的事还要有劳陈公子了!”
“蜕只要他兄妹死,才能解长者伤肤之痛!”,陈仲蜕又从怀中取出一包枣般大的药粉,“只些水酒,蜕不放心,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隔着小小纸包,便能嗅到强烈的松香味,王玉婉秀眉一蹙,“这什么东西?”
陈仲蜕志在必得,“欲魂散,岐越奇药。
这可是宫中叔伯相赠,外面就是买都买不到!”
“这味道太浓烈了!”
陈仲蜕点了点头,“嗯,主要药物是岐越苫草,其味浓郁刺鼻。”
王玉婉疑虑,“这么重的味,陈公子不会害玉婉反被捉凶吧?”
“融入果酒,便会无味。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玉婉信你,这药有什么作用?”
“致使人产生幻觉”
...
靖国公府
赵承眸被赵真强行带去临洮,双身子的小玉得不到赵承眸的只言片语,陷入胡思乱想中。
无论如何说,都脱不了她算计玉之这件事,可是,这能全怪她吗?只叹自己身份低微,患得患失中,精神一直不太好。
靖国公夫人虽对小玉轻蔑,可儿子的情况,她也知道,一时半刻身边不会再添女人了。
府上小玉说是有点心计,到底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她肚子里有自己唯一的孙子。
还是差人照看她的,知小玉情况后,揉了揉额头,玉之近来不顺,府内府外的女子真是头痛死了,微一思量,打发小玉去普安寺求香,以安她心。
...
小玉跪在佛前,口中默念着什么。
佛前刮过一阵凉风,小玉惊动,惊慌失措抬起头来。
佛身两侧帷幔处走出一位少年,还有一名掩着纱巾的少妇。
小玉皆不认识。
女子正是王玉婉,男子正是仲蜕。
王玉婉开口:“你就是小玉!”
小玉摇头。
王玉婉轻轻叹气,“不要紧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认识沈文琪吧?”
小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玉婉点上檀香,佛祖面前虔诚跪拜。
打量着王玉婉的一举一动,紧张略减,“夫人,夫人是?”
“沈文琪的仇人”,又指着站在一旁的少年男子,“他也是沈文琪的仇人!”
小玉蹙眉,“夫人真会说笑,沈文琪哪来这么多仇家,小玉一个无身份之人,只为讨口饭吃,我不认识什么沈文琪,夫人只怕找错人了。”
王玉婉轻勾唇角,“既找上你,你是谁,我早已查清楚,不用这么快拒绝。
也不用这么紧张,若我想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
此时小玉忽然想起来,忙喊“来人,来人!”
无人回应她,才知与自己一同跪佛之人的手段,既这样,不如听听她如何说,“说吧,要小玉做什么?”
...
“我们是盟友!
若不是沈文琪的出现,你怎么会被送人。
现在你又是双身子,孩子的父亲却不愿再记起你,这些皆因她沈文琪,难道你对她一点都不恨吗?
你们母子的未来,你难道没想过?可别忘了,世子眼中心中皆是她,只要她一点头,沈府主母的位置还不是她的。
你说,她恨你吗?她恨你腹中的孩子吗?
不为你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孩子考虑?他生下来,和你一样无名无份,任人踩贱?
世子把你再送人,不过沈文琪一句话的事!”
王玉婉对文琪之事已打探的七七八八。
再送人,小玉眼中露出惊恐,孩子,她的手开始抖动,“那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那就让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胸膛起伏,小玉流着眼泪,眼中全是恐惧,久久不语,继而又是满满的恨意,身子渐稳,“你说得对,若不是她的出现,玉郎怎么会不再看我一眼,我好想玉郎,玉郎...
你说,要我如何做,我愿意,愿意,只要她死!”
“好!她的软肋便是她心中之人,虽然她口口声声要与你家玉郎断绝关系,何曾真把世子放下,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因他而亡吧!”
“此话怎讲?”
“附耳过来”
...
鄣郡
去往杨辛江府上的小巷里,身披玄色大敞,内穿四爪龙纹服饰的傅淳下了马车,身后跟着吴孙、猩子与众侍卫。
傅淳此次主要是想请教造船术,以及杨辛江对鄣郡监督掌握的资料有多少,还有,还有那个山洞里的一对儿女...
巷子幽长,有了空闲就会想心想之人,边向小巷深处走,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手抚过小葫芦,眼中全是暖意,看着上面画的菜刀,菜刀下是个分裂的圆圈,圆圈里写着自己的淳字,原来还是走了她的心,阿琪。
只是这圆圈是什么意思,唇角一勾,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挑眉一笑,你还好吗?是不是又露出了猫爪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葫芦正是喂服文琪汤药时,在她房间看到的,虽然她想表达的不是什么好意,可看着这个葫芦还是爱不释手,顺手拿走了。在她心中,就算自己扮演的不是好角色,可还是留在她心里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