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是你,我什么也做不得...
罢罢,许是本王就是这种命格,一个人品尝的孤独?
...
日后,本王会守护傅家基业,守护四方,因为四方之内有一个你,天下安稳,沈文琪你才能平平安安。”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他又停顿了好长时间,又有冰凉的水珠滴了下来,滑到自己脸庞,冰冰凉凉。
她呢喃了一声,“阿眸。”
环着自己的手松开了,久久没什么动静。
...
他又复抱了过来,紧紧地抱了一下,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松了松,“他被舅父强行带去临洮了,你若想跟他,就去临洮寻他!”
...
唔~,好苦,是药味,还有兰花香,本公子不喝药。
唔~,好霸道,好讨厌。
迷迷糊糊睡去。
...
“王御医,王御医,你,你快进来!”,有人撕心裂肺的喊着。
“不是高烧吗?她怎么牙关打颤,怎么会抽搐。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稳住她的病情。”
听见“噗通”跪地的声音,“殿下,不好!热浮于表,冷桎于心。
肌肤汹火焚烧,心肺坠入冰窖。
她心沉死病魔,不愿醒来。
这个,这个很,很棘手。”
又听见“噗通”一声,有人跌倒了地上。
众人忙喊,“殿下,殿下。”
沙哑的声音,“无碍,夜间未睡好。王御医,本王只要她活着,你好好斟酌,务必要保她性命。”
...
那股讨厌的气味又来了,好冷呀。
嗑着牙关,心脏温度一点一点流失。
从心向外生长起冷霜,一点一点向外蔓延,心脏缩成了一个团,好冷。
冷霜蔓延到最外一层,竟遇到了焚火,冰火两重天,冰火相互交替在皮肤以内游走,皮肤如针扎般疼痛,全身的疼。
咦~,身后又暖又凉,蛮舒服,脸向身后拱了拱。
...
似又过了一个漫长又漫长的黑夜,耳边寂静
...
“殿下,放心吧,她已安然度过,这几日再喝几剂药就会痊愈。”
“嗯,你下去吧!”
“是!”
然后有个温暖的大手环住了冰凉的小手,“沈文琪,你要醒来,你要坚强,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就算为了他,为了能见到他,也要活下去。
...
本王要走了,本王要去鄣郡,鄣郡出现了危机。
...
本王等着你的消息,在鄣郡等你的消息。
给你一年时间,若一年,你与他没有结果...
我把王琛给你留下,虽然你有子晨相护,可本王入得鄣郡,与你相距千里,本王不放心你...”
...
这几日那个讨厌的声音出现的越来越少了。
四日后,文琪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沈府一片激动...
在她一点一点复原中,文奉为了让她活得有精气,找回以前的她,常常给他说一些关于陈舒洵的事迹,她泪流满面,给她说一些柏馨兰的事迹。
终于听到她的一句话,“哥,什么时候咱们去陈府看望一下陈辅。”
文奉喜出望外,“全听阿琪的。”
“哥,你再查一下,十二年前到底怎么回事?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我们不会放过,也不会多牵扯一个人。
“好,等哥消息。”
......
鄣郡
月初夜空,星光闪烁,整个邱府笼罩在黑夜苍穹下。
窗格上映着一个粗狂男子来回踱步子的影子,他又坐了下去,喝了几口茶水,又站了起来,真应了那句话,坐立不安。
此男子正是鄣郡郡都慰邱榛。
屋内的他蹙了蹙眉,眼皮直跳,他揪住了眼皮,自语,“又不知要发生何事?”
心烦意乱之余,两手甩后,背手从屋内走出。
...
屋外走廊墙壁上镶嵌的橘红灯光下,站着一位长发齐腰的女子,身穿艳丽红纱,正是奉灵,在屋檐下逗弄着她的黑鸟。
一把搂住了女子,空中传出一声娇呼,“将军,你好粗鲁,快放奉灵下来。”
邱榛吹了一下乱糟胡须,怀中抱着女子,还是一阵心烦,软香也安抚不了此刻他不安的心。
似没听到女子娇羞,烦躁地又一把松开了女子,女子措不及防,身子趔趄了一下,女子横了邱榛一眼,“将军什么时候都不懂得情调,一点都不疼奉灵”,一脸不高兴。
本无意与眼前女子..,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真有点把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粗糙的手指捏了一下女子细腰,又浑身一个激灵,打住了他下一部动作,及时收手,“凤凤,今晚你早些睡,老邱还有正事要处理,不要等我。”
女子一手摩挲邱榛的乱糟胡子,一手扯着他的前襟,娇艳欲滴的唇...
小妖精,邱榛粗鲁地揉了一下女子,女子软在他的前胸,邱榛却推开了女子,并把她扶正,“宝贝,等爷回来再娇疼你。”
说完大踏步而去。
女子不满的声音,“将军这是去哪里?”
邱榛扭头看着奉灵,“怎么,想爷了?等爷回来...如何?”
...
鄣郡瑞王临时住所
“何长史,你通知殿下了没有?”,邱榛的声音。
何长史蹙眉,“殿下这两日便到,怎么,沿海又有什么动静?”
坐在何长史一旁的邱榛,握拳敲击着桌子,“最近,邱黑子这左眼老是跳,跳得我这心忽上忽下,你看,”
说着,揭下眼皮上发白的草皮,送到何长史眼前,“避邪草都压不住。”
何长史捋须而笑,“将军还信这个。”
“你这老实人都来取笑我”,脸一板,粗枝的邱榛突然表情很严肃,“何长史,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
邱黑子是不认真,可不敢拿本职开玩笑。
邱黑子肩上可是重担!”
何长史郑重拱手,“将军说的是,明详敬重,就连圣上说起将军,也是可圈可点。”
“您就别给邱黑子灌那些个**汤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叹了声气,邱榛一脸认真,“以邱黑子戍守鄣郡十年经验,这几日鄣郡会不太平,而且似有一个大阴谋!”
“哦~,邱大人,这种事情可不能妄语”,何长史指了指邱榛手上的白草皮,“就为这个,你这可有些神叨了呀!”
邱榛铜铃眼一瞪,“青帝都与天帝打起来了,我这眼皮来点预兆,怎么就兴不得。”
何长史微有愠怒,站起身来,脸色很难看,“明详敬重将军,将军又不正经起来。”
邱榛摆了摆手,“这几日心里忽上忽下的,扯上两句,心里会放松些。
话说回来,邱榛能在这里呆上这么多年,真会有些预兆的,你别不信。”
何长史一甩袖子,
“青帝与天帝背后之事,以及这是如何传出来的,将军当真不知。
从入鄣郡到殿下离开,哪件事没有你的见证。
你这屡屡挂在嘴边,是何意思。
小心言多必失!”
“不敢,不敢”,邱榛连忙讨饶,“殿下此人看似冷血,倒真的是一位做实事的王爷,虽一入鄣郡,我俩有些不愉快,可这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
自得知他的为人,邱黑子可从未把他当外人。
此次鄣郡的异样,邱黑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这不先告知的他吗?”
何长史蹙眉,一脸认真,“你的感觉到底准不准?”
他也一脸认真,“邱黑子又岂是一个只凭预兆做事的人。
是这样的,前几日哨兵发现沿海有些异常,主要是那些捕捞的渔民,行为有些怪异。”
“何以见得?”
...
邱榛的一通详说,何长史点了点头,“邱将军,无论是不是不明军队深入,或者敌方的诡计,我们还是要做到小心为上。无则更好,有则有备无患。”
“我也是这个意思,各个关卡已驻扎官兵巡逻了。
只是,鄣郡地域比较大,备多则兵寡。
况敌在暗,我在明。
真不知这是哪一股势力,总之,若预料无误,则对我方极其不利。
真希望殿下早日归来,以殿下的身手,军中还真无人敢与他匹敌”,邱榛眼中现出崇拜。
何长史再次揖手,“辛苦将军了,明详与将军共进退!”,何长史自己心里也叫苦呀,自从跟着瑞王离京后,哪一日都不得安生,现在鄣郡又遇到了这样棘手的事,倘不在这里,无为也无罪,现在倒好,自己可是顶着巡查头衔呢,怎脱得了干系。
邱榛在家里是一副左右不安,来到这里与何长史一通说道,倒也安了些心,左右看了看,“吴孙那个家伙呢?这小子,为人还算机警,身手也不错,正好把他调来给我当个副手。”
说到这里,何长史就头痛,殿下能走,自己不能走呀,给殿下收拾摊子。尤其那几日,府门外天天堵着大几百人的学者,这些人打不得,劝不走,对他们还真有点无计可施。
好在这几日稍显安生,“前几日不是镇抚儒生了嘛!”
何长史叹了声气,“他一个学武之人,做这事也算难为他了。
好在,殿下有了法子,京城方宗伯过来救场,这才解决了眼下危机。
只是,唉~,这下鄣郡可是文人聚全了。
倒是不再出言攻击殿下了,全给引到学问上去了。”
邱榛也知这件事,那几日邱榛也过来镇压过,“现在鄣郡的百家馆,日后必能成为一方妙谈。”
何长史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邱榛嘿嘿笑道:“方宗伯与众儒生舌战三日,茶棚都纳不下了,这才请的老任出面。
这些让人头痛的家伙才移步百家馆。
那几日,邱黑子凑了个趣,还去过一次,百家馆一楼到三楼日日唇枪舌剑,啧啧,也不知方老头痛不。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苦了吴孙,日日要加倍小心巡逻。”
何长史舒了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事情都过去了。”
邱榛摸了一把乱糟胡须,“话说几百年前,青帝与天帝有些龃龉,都从天庭打到人间了。
青帝也算不走运,赶巧要历个劫,投胎到了人间。
天帝哪会放过此等机会,借机羞辱一番青帝。这不就派雷公电母给青帝寻些麻烦。
殿下这劫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