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看着他,他越是霸道,文琪越是倔强,“我心里眼里都是他,你能怎样?我不喜欢你,讨厌你,厌恶你,即便和他不可能,和你!更永无可能!你滚,能滚远点吗?”
一句一句刺激着傅淳,你是本王的女人呀,他双目赤红,紧紧搂住了她?
胸腔被挤压,喘不过气来。
他在她耳边咬道:“那今日就让你彻底变成本王的女人,和你缠在一起,身上留下本王的印记,你还能扑向他的怀里吗?他还会要你吗?”
“啪”,一记耳光,文琪挣脱出一只手,双目赤红,憋着的泪珠滚落,“也就你这样的,手段才会如此卑劣!你..滚..”
最后两个字又重又长。
傅淳松开了她,双目赤红,蹭了一下嘴角,“本王喜欢你的猫爪子!就算同床异梦,本王不在乎,本王要的只是你的人,沈文琪,怎样?我卑劣,那就是吧!”,说着头压下...
门外的小影子终听不下去了,推开了雅间的门,出拳直袭傅淳后脑勺,傅淳抱着文琪一个侧头,躲过了小影子的袭击。
松开了文琪,文琪背倚在墙边上,“小影子,我们走!”
“哪里走?”,看了一眼文琪,傅淳又冷冷扫过小影子,“尔是何等身份,滚出去!”
小影子不理会傅淳,不言不语,手下不停,继续出拳攻击,傅淳猛不防,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蹭了一下嘴角,深深看了一眼小影子,“你是谁?好呀,那就让本王来领教领教。”
小影子在傅淳手下只走了十几招,便被其制服。
傅淳单手提着她的手腕反绑背后,“小猫不仅自己会露出猫爪子,连身边的人也浑身是刺。
你叫小影是吧!
这便随本王回王府,如何处置你,知道吗?
敢袭击亲王,本王若深究,夷一族也不足惜,本王会查探你的底细。无论你是谁?你,还有你的亲人,就替你家小姐受过吧!她什么时候回头,什么时候本王就住手!”
文琪捂住了头,大喊了一声,“够了!你,你,你”,她气血翻涌,咽下一口腥甜,“你这样,你这样,让我如何喜欢你!你先放开她!”
他未动。
她妥协,“你放开她,我听你的!”
傅淳双眼一喜,小影子挣脱出去。
他双眼亮亮,搂她在怀,一遍遍呢喃,“你是本王的,你是本王的,你是本王的妻呀,你心里的人应该是我,阿琪呀~,你知道吗?你不要在激怒我,不要在想他,就算想,就算想,也不要说出来,也不要让我知道,否则我会受不了的,你吓坏了吧,对不起,阿琪~”
小影子懊恼,站在那里进退不是。若再次被缚,还不是逼着小姐妥协,迫使小姐受辱。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遇到高手还是不行。
文琪双肩一松,双眼空洞,如一个布娃娃窝在他的怀里,她头脑一阵嗡嗡,喃喃,“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抱着她身子的那人身子一僵。
板正了文琪的身子,傅淳双眼也蓄上了泪,“阿琪,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你不要吓本王!好好,本王不逼你,都随你还不行!你想如何便如何,都是本
王不对。”
...
“阿琪,你说话呀!”
...
后来文奉来了,与傅淳大打出手...
文奉抱着文琪回了沈府,傅淳被挡在了门外。
...
次日,文奉再次来到沁馨院,看着文琪的空洞。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假如有一点可能能让你幸福,哥哥岂能不同意。
晃着她的双肩,“阿琪,你醒醒吧!
你这样,倒不如拿刀子捅了我,你这是扎哥哥的心呢!你不要这样,哥哥心里难受。阿琪,你要振作!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吗?你真让哥哥难受,让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琪,你说过,世上只有我们兄妹两人是最亲的,你现在却抛开了哥哥...”
无论文奉说什么,她的眼神零散,不与文奉对视,也不与文奉说话,做着沉默的抗拒。
...
“阿琪,别怪哥哥,别怪哥哥狠心!
难道阿琪心中,一个外男胜过哥哥吗?
阿琪,我们还要报仇的!
难道非要把哥哥逼死你才甘心?
你就这么想与他双宿双飞?
他是我们的仇家呀!
我不会同意你嫁给赵承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两日来,文奉也是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助阿琪斩断这段孽缘。
......
回到十一月二十一日,听着文琪那些不知所云的话,她的浑浑噩噩,醒睡不分,文奉的心绞痛。
文奉缓缓跪在了文琪床前,“阿琪~,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同意吗?
你不知道陈舒洵是谁,可哥哥知道呀!
父亲他,他很好。
记事起,他给我削木剑...半夜睡梦中迷糊醒来,隔空作势给了父亲一剑,父亲仰面而倒,再累,他都陪着我一起幼稚,一起成长!
他的爱,我怎么能忘?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骑他马,他悠我好高好高,空中传出我们父子嬉闹的声音。
娘亲一旁抿唇而笑,娘亲食指点着父亲额头,‘又一个长不大的。’
娘亲她摸着我的头发,‘阿维,快快长大!’
...
娘亲笑看着我与父亲比赛吃西瓜,西瓜汁淌湿了我们父子的衣襟,父亲揉着我的脑袋,‘虎小子’,他笑得好开怀...
后来就有了你,娘亲抱着你摇啊摇,她双眼里看不到我,我一急,就在你的小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父亲提溜着我的后衣领,大脚踹在我的屁股上...娘亲在一旁拦着,我倔强地就是不承认错误。
他说,‘你们兄妹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相互抚持到老的亲人。’
我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印记还有唾液,脱下靴子狠狠在我的屁股上甩着。
娘亲一旁哭泣。
我鬼哭狼嚎,就是不承认错误。
他也是胸膛起伏,有点颓废,‘阿维,你是哥哥,你知道吗?你要照顾妹妹,照顾她一辈子,就算日后嫁人,也要照应她
的,你是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哥哥的责任和自豪...’
那一次打得我最重,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屁股也肿了起来。
娘亲用温 湿毛巾给我边捂屁股,边抹眼泪。
而我皮得很,睡得很香。
睡梦中我扭转了一下身子,哦,屁股好疼。
迷糊睁开眼,看到娘亲,娘亲很美丽,我咧着嘴一笑,骨碌起身,搂住了娘亲脖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娘亲一脸懵愣。
还对娘亲说了一句话,“长大后我要娶和娘亲一样美貌的女子,就隔壁的阿秀吧!虽然她长得欠缺了一点,也勉强算安静,我不嫌弃她。”
双眉紧蹙的父亲哭笑不得,把我从娘亲怀里提溜起来,‘你小子,还阿秀,我看你还是欠揍,还和娘亲一样貌美的女子,她是我老婆,你小子一边去,就不该心疼你!’
不和你计较,本公子太困了,我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
他一脸懵愣,傻傻地笑了,‘认爹了!’
...”
回忆醒来,文奉双眼已湿,大男子头埋在了文琪床上,哭得稀里哗啦,“那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呀,若不是赵真...我不能忍受你嫁到他家,不能忍受你生活在赵家,日后难道让哥哥与仇家以亲家相称吗?哥哥做不到呀!”
双眼渐渐聚拢,手放在了哭得呜呜的哥哥头上,她惨淡一笑,“哥,你想多了,我都已经做了选择,新兴县就做了选择,不是吗?我只是需要时间,哥,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抬头看着文琪,神情略有轻松,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阿琪,我们还要报仇,你要帮哥哥呀!”
文琪点头,“哥,你说得对,我们大仇未报,怎么能先倒下?那他们岂不要得意的!既做了坏事,天不收,我来收!”
听到文琪再次凌厉的话,哭的双眼模糊的文奉破涕一笑,“阿琪,你是我妹妹,就该这样!
起来收拾收拾,过几日便是长兄的婚礼,我们要笑着迎人!”
“嗯!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调两副药剂就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文琪淡淡一笑,“又害哥哥担心了,琪这么不争气,我也恨这样的自己!”
文奉拉着文琪起身,给她整理衣衫,给她洗脸,就像文琪十岁之前,既做兄又做母一样的照顾她,“傻阿琪,哥哥的傻阿琪,怎么越长越丑了...”
文琪也破涕一笑,“哥~”
“好好,不说不说!”
...
两副药剂后,文琪明显好转。
...
靖国公府书房
“参见殿下!”
“舅舅快起!”搀起赵真,而后傅淳又双膝跪地,“舅父,淳有一事相求!”
“殿下,这可使不得,有什么话,殿下只管吩咐便是!”,赵真连忙搀扶起了傅淳。
“若是玉之与她有一点可能,淳也不会这么强行而入,既然没有结果,当断则断,对双方都好!”,傅淳缓缓说着。
赵真皱眉,那天的事,郭历回来后也报告给他了,拍着傅淳的手,“阿淳你放心吧,过完年,我便会带着阿眸离开这里,到了临洮,什么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