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薄暮冥冥,夕阳的余晖照在茶铺门口的桑树梢上。
奶的稳定供应,和排队等待椅子的准备让茶铺的经营日渐有序。
茶铺在街坊和兵将中有了不小的名气。
日日茶铺都是热闹非凡,客源不断。
茶铺如常卖完最后一碗奶茶。
人群散去。
宋江和雷横开始打烊,收拾茶铺,插上门板。
玉娘也准备跟着打烊,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门板。
玉娘,在街对面向宋江招呼着。
“宋掌柜,你这奶茶可是好东西,可不能埋没在我们这小街小巷中。”
玉娘从胭脂店里走了出来,进了茶铺。
宋江一愣,玉娘的胭脂铺生意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关心起茶铺了?
玉娘见宋江没有接话,于是,继续说道:“宋掌柜,你不能只做街坊和当兵的生意,也要让城里其他的人知道,也让他们来喝奶茶呀。”
宋江微微一笑,明白了玉娘的心思 ,这怕是胭脂店货进多了,街坊的生意都做的差不多了,新来喝茶的兵将自然用不上什么胭脂的。
这下玉娘只得提醒自己赶紧用奶茶再吸引些新的客人。
玉娘虽然是为了自己,但是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自己。
奶茶生意虽然看上去日日红火,但喝茶的客人都相对稳定,大多都是街坊和兵将的回头客,不再像之前每天都有大量尝鲜的客人,从长久来看,奶茶不可能天天喝,还是要想办法让城里的人都来喝奶茶,顾客多了才能保持长久的高销量。
于是,宋江淡淡的回答道:“玉娘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数。”
玉娘见宋江如此淡定,自己便也放心了,毕竟宋江在她心里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便不再多说,回了胭脂铺。
一旁刚上完门板的雷横赶紧迎了上来,对宋江说:“哥哥,茶铺每天这么忙,就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哪还有人能去城里面招揽客人啊?”
宋江拍了拍雷横的肩膀说:“莫慌,招人就是。”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前几日您就交代我去找师爷帮忙写招聘告示,”
雷横一拍脑袋,说道。
“可是茶铺太忙了,走不开,我让朱兄帮忙跑一趟的,他说今天就给我带过来。应该到了才对。”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活,走出茶铺,在街道上张望了张望。
不一会儿,雷横就喊道:“说曹操,曹操道。哥哥,朱兄来了。”
朱仝一路大步流星的走来,一步跨进茶铺,
“雷横,这是你要的招聘告示。”一边把手里的告示塞给雷横,一边对宋江说:“宋兄,你和雷横口都要请我吃饭啊。”
“请吃饭?不就跑趟县衙,至于么?明天,给你装壶奶茶,带回去给媳妇,就是了。”雷横抢过话去。
朱仝扶了扶胡须,扬着眉,说:“何止跑趟县衙这么简单。你可是步兵都头,宋兄可是押司,你俩可都是有公职的人,算算,这已是几日没出勤了?”
雷横一惊,对啊,这可好几天没去军中了,这责罚肯定不轻,可是茶铺忙得缺不了人啊,这哪里能走开。
宋江却是一愣,从穿越来就忙着讨债、吃饭,经营奶茶,完全忘了宋江可是个有公职的押司。
朱仝见宋江和雷横都是如梦初醒般的表情,不免得意,继续说道:“我去县衙找师爷写告示时,正好碰到总都头和县太爷在一起,他们问起你俩的事。我怕你们不能安心经营奶茶,便帮你们摆平了。以后,你们放心继续茶铺吧。”
听完朱仝的话。
雷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朱仝这兄弟没白交,很靠谱。
宋江也赞许的看着朱仝,拍拍他的肩,说:“好的,是该请客,明天我就请你,地方自己挑。”
朱仝赶紧对宋江说道:“宋兄,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让我参了这么一个好生意,我请你还来不及呢。”
说完,又看向雷横,却狠狠的说道:“你不行,你得请。”
雷横一脸无奈,这都是兄弟,怎么区别对待?!
宋江会心一笑,想起前几日,雷横险些让朱仝钱包大出血的事情。
看来他俩友谊的小船还没浮起来。
“把告示拿给我看看。”宋江说。
雷横将告示递给宋江。
宋江接过招聘告示,展开,看了看,灵光乍现,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他对雷横说:“拿笔墨来。”
宋江在桌上铺开招聘告示,雷横在一旁放上笔墨。
宋江提笔,蘸墨。
哗~哗~
两笔划去原来写着“每月薪酬五两银子”的地方,改成了“每月薪酬二十两银子”,然后又加了一句“凡参加面试者可半价享用奶茶一碗”。
“哥哥,这么多?!我们这招的可算得上是天价杂工,一人都赶上人家三口的收入了!”
“对对对,宋兄,使不得,使不得,雷横还欠着钱,我媳妇的发簪还在当铺呢!”
雷横和朱仝赶忙劝说道。
“要么不招,要么就听我的招。”宋江毫不动摇的回答道。
见宋江如此坚定,雷横便不再劝说,哥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朱仝却接着问道:“宋兄,到底为什么,能跟我们说道说道么?”
忙碌一天的宋江,懒得再做过多的解释。
于是,他说:“后天你们就自然明白。”
然后,宋江将改好的招聘告示交给雷横,吩咐道:“告示粘贴在茶铺门前,明天和街坊还有送奶的伙计们都说说,只要能说话的人都可来应聘,明天开始,我们招到为止。”
“好的。”雷横接过告示,贴在了茶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