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后,众人纷纷告辞。林沐尘和叶霆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和地点,与他握手道别。
茶室中,只剩下林沐尘和美人师徒俩,尹薇郡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
“还有点空,现在说说你们俩的事,准备啥时候圆房啊?”
宋婉秋“刷——”的脸红到脖子,一阵扭捏,低下脑袋。
“师父别开玩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啧啧啧,在师父面前还敢嘴硬。”
尹薇郡白了徒弟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没见你和哪个男孩子亲近。如果不是芳心暗许,怎么会和他在大街上搂搂抱抱?”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因为……”
宋婉秋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
听了事情经过,尹薇郡也有些惘然。
“秋姐不听我劝,非要修行以身炼器之法,结果弄的半身不遂。否则就凭那些官兵,哪里抓的住她。只可惜事发时我在国外,没能及时……”
说到这掏出一条丝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道。
“当年主审的三个官员,两个已经被我杀了。现在知道了最后一人的下落,你又有了归宿。我就算哪天身死,也能安心去了。”
“师父你别这么说。”
“呵呵,顺口一说。为师虽然还没突破炼气巅峰,但已经到了‘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境界,不管对方用什么手段,我都能提前感知,你尽管放心好了。”
尹薇郡唏嘘一会,迅速恢复过来,从包里拿出两封信,还有十万块的支票。抓起林沐尘和宋婉秋的手,叠放在一起。
“政治是很黑暗的东西,我不想你们过多接触。我教给小秋秋武功枪法,只不过是想让她在乱世中,有自保的资本。”
“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京师学堂蔡元陪校长的。他也是光复会的元老,当年我十三岁第一次做炸弹,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还有一封,是写给海外洪门总舵主司徒龙堂先生,他在米国华人中的势力非常大。”
“你们先去京师学堂补习洋文,打好基础,然后去米国留学。”
“我希望你们能用功读书,我相信,华夏总有一天会赶走列强,傲立东方。到那时,需要你们回来建设国家。”
“好啦,话说完了,我也该出发了。”
尹薇郡交待完一切,最后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转身出门,走的无比潇洒。
“美人师父,等一下!”
林沐尘连忙叫住她,从口袋里拿出《补天裂》秘籍,还有神兵残虹。
“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应该对你有用。”
尹薇郡翻了翻书,又看了看残虹,目光瞬间凝聚,瞅着林沐尘,眼神古怪。
“墨家游侠的传承,荆轲刺秦的短剑。你家祖上,不会是摸金校尉吧?”
把东西还回来,“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林沐尘又把东西推过去,嘻嘻一笑,“就当是我给警花妹的聘礼。”
“那行,我就代小秋秋收着。小子,好好待我徒弟。我没别的要求,现在民国了,封建社会三妻四妾那一套要不得。”
“啊?”
“不管你娶几房,必须要一视同仁,不分尊卑,你能做到吗?”
林沐尘大喜,连忙抬起两只胳膊,“师父说的太对了,我举双手赞成!”
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和几位红颜知己交待一声,带着保镖马永真,去和叶霆将军会合,前往齐南府。
宋婉秋因为师父离去前交待的话,对前途感到迷茫,重新变成一条咸鱼。干脆把她也捎上,一起去散散心。
几个人轻车简从,坐火车直奔齐南府。一路上,林沐尘有时和宋婉秋打打闹闹,有时和马永真切磋武功,指点他《炼铁手》的法门。
有时和叶霆谈天说地,把后世看过的治国方略,比如“九纵十八横高速公路网”、“南水北调”、“西气东输”什么的,搬出来胡侃一番。
叶霆刚开始只当故事听,听着听着,忽然心有感触。
“当年中山先生见袁世凯,说只要建设铁路三百五十万里,华夏必强。还拍匈脯保证,让他干铁道部长,十年内就能建成二十万里,被人笑称‘孙大炮’。”
“的确,那时大家都没有半点治国经验,仅凭一腔热血。”
“可现在,连这一腔热血都没了,所有人眼里只有银子和权力。”
“西方哲人说,杀死恶龙的少年,最终会成为新的恶龙。”
“眼看革命军变成了新军阀,当年的直系、奉系,变成了现在的粤系、浙系,内战一触即发。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华夏何时才能真正太平呢?”
到达了齐南府车站。火车还没停稳,就发现不对。
叶霆望着窗外,眉头紧皱,“这里怎么都是日本兵,北伐军哪去了?”
在站台两侧,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小鬼子。车站内外拉上了铁丝网,垒起沙袋,架着机枪。
每个下车的旅客,都会被严格搜身。所有行李箱全部打开,就连衣服、被褥,也要用刺刀检查。
林沐尘知道,齐南惨案的序幕,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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