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骄阳如火,照在师妃暄本就倾国倾城的面容上,令她如同沐浴在神光之中的圣女,风采绝世。
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袍随风舞动,整个人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飞鸟,神色清冷落寞。
她一直是那么的安静,也是那么的冰清玉洁。
杨浩看着她孤高在上,清冷如仙的背影,心中一热,此时的师妃暄俨然是男人最渴望的一种女子形象——求不得。
“妃暄果然是仙子下凡,望之令人尘气顿消,”杨浩出声道。
白清儿此时也好奇的打“九五零”量着师妃暄的背影,打量着这个阴癸派的宿敌,一直以来,两派明争暗斗,但是慈航静斋从来没有输过,最少也是不胜不败的局面。
是以,白清儿也忍不住好胜之心,眼见杨浩毫无动作,她轻摇玉臂,环佩叮咚声响起,一股水波般奇异的立场向着师妃暄笼罩而去。
赫然是天魔音!
铮!
一道清亮的剑鸣声陡然亮起,师妃暄无需回身,手中宝剑上锋芒闪耀,刺目的剑芒便洞穿了天魔音的幻象。
白清儿心中一惊,好胜之心再起,正要再次出手,却被杨浩打断。
“秀宁,你也在,”杨浩转身对花园边的李秀宁说道,两女自从长安之后,便一直被杨浩强行禁锢在身边。
为了让两人永远记住自己,之前泛舟而下的时候,他每天都有乘风破浪,勇攀高峰,时不时还以少胜多,长久以来,素女真经早在两女心中种下了印记。
他已经是两女生命中记忆深刻的一个存在了。
只是两女都是性格独立而骄傲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并且都胜过对自己生命的重视。
是以杨浩一路来,高谈阔论,引经据典,展露未来,将一片宏伟的蓝图描绘而出。
强调自己并非重复改朝换代那种乏善可陈的游戏,而是要改天换地,重塑新天,再造乾坤,将一切陈腐的陋俗打破,并邀请她们一同见证新世界的到来。
李秀宁并未应答,只是和师妃暄一起望着远处的飞鸟,神色复杂。
如今已是五月,江都气温上升不少,候鸟纷纷北归,杨浩看着李秀宁的秀眸,眉头一挑说道:“怎么,思念故土了,朕虽然喜欢金丝雀,却并不喜欢笼中鸟,所以你随时可以走。”
“确实思念故土,只是却更想看看陛下所说的世界,那个女子也能出将入相,抛头露面的时代,”李秀宁淡淡道。
她性格独立,极有主见,而且深谙宦海沉浮,权势争斗,认为杨浩绝不可能放过她,只是在说场面话,是以面无表情的转移话题。
杨浩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李秀宁的爱太无立场,总是以家族为核心,而且原著中在寇仲和柴绍中摇摆不说,后来柴绍死了又和寇仲暧昧不休,试图笼络少帅。
她根本不会真心的爱一个人,心机深重就罢了,在权势争斗中都失去真正去爱的能力了,是以杨浩对她并不太在意。
不管她是想刺探情报,为李阀谋利,还是有别的想法,都不被他放在心上,两者格局不同,云泥之别不外如是。
这般想着,他转过头对着师妃暄笑道:“妃暄,你瘦了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杨浩信口胡诹,调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让妃暄如此挂念,神思不属的,朕定然点齐兵马,消灭竞争对手。”
“陛下多虑了,妃暄只是有感天下苍生疾苦,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师妃暄转过身来,环顾周遭瑰丽多姿的花海,望着远处奢华的殿宇,喟叹道。
两人双修不下数十次,达到过心意相通的境界,自然知道师妃暄是真正的胸怀天下,体恤苍生,只是他心中还是很不痛快。
毕竟师妃暄所谓的选择明主,不过是在最强的竞争者中挑选一个亲近佛门和便于控制的存在罢了。
是以,他看着师妃暄的秋水双瞳,淡淡道:“妃暄,你可知今夕何夕?”
师妃暄秀眉一挑,疑惑的看着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萌萌的魅力。
“隋业十四年,”杨浩轻声道。
“距离始皇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已经过了八百.三十九年。”
“距离武王伐纣,凤鸣岐山,已经有足足有一千六百六十四年。”
“这天下,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为自己的梦想拼搏,所以与其感叹天下苍生,不如站在朕的身后,与朕一同俯览着江山日月。”
“佛讲因果,道讲机缘,如今你我相逢,如何不是一场机缘呢,你若是参不透色相,反而会沉沦苦海,”杨浩敦敦善诱。
“佛重来世,朕只问今生!”
“起风了,握紧朕的手。”
师妃暄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