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求旷前辈赐教!”
旷修颇为头疼,眼看都但邯郸了,这赶也赶不走,甩又甩不掉的麻烦货还跟着自己。
“行啊,跟着也行。”
只要这臭小子别后悔!
旷修心里想什么,高渐离自然不知道,其实高渐离早在路上就看了高山流水的曲谱,只是弹奏的时候,旷修说他差些火候。
他想知道他差了什么,可问旷修前辈他又不说,才有高渐离跟着他的一幕。
曲水流觞
络绎不绝的马车停在曲水流觞大门外,说明又到了曲水流觞坊主若水表演之日。
“呦,我们正好赶上好时候了。”
旷修与高渐离都穿着布衣,朴素之态与这曲水流觞往来之人格外不搭。
“来者何人?”
大门站着两名曲水流觞的侍从,见这衣着平凡的两人想要进去,shen手阻拦问道。
“吾为旷修,受越歌之邀前来,这是吾友。”
旷修虽然背着破琴,但身姿ting拔,说话坦然。旁边的少年也风度翩翩,看起来都不像是在说谎之人,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给身旁同伴使了个眼色,就进去通报越师傅。
“旷老头!”
“越丫头!”
越歌将两人带进去,可以看到湖心的偏僻角落。越歌一会还要演奏,匆忙间交代他们不要随意走动,毕竟今日来的这些人不好得罪。
“小子你不是想知道你差点什么吗?”旷修说这话的时候拍了拍高渐离的肩膀,又继续道:“竖起耳朵听!”
听什么?
高渐离本想问听什么?
“呜~”
是萧声。
六名少女,湖中起舞,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名白发少女,那一头随风飘扬的白发,配上那张清丽的绝色容颜,不知乱了多少人的心。
湖边木茯苓,青青等人都在观看阿雪的第一次表演。
红袖却面色愤愤不平,心中埋怨:这一切都该是她的!该死,都是那个怪胎,她到底有什好的?所有人都喜欢她?
“哼,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连越师傅都给她伴曲!”
红袖yin阳怪气的说道。
“红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看你是自己嫉妒吧。”
青青可受不了她那语气,立马还zui。
木茯苓皱了皱眉头,这红袖……
子佩拉着红袖的衣服,示意她别说了。
湖边的闹剧并未影响阿雪的表演,顺利的表演完,她们就退去了。
高渐离最开始注意的是那空灵的萧声,带着感情注入人心,湖中令人JingYan的舞蹈也只是让他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他记住那个白发少女。
“小子,还看!都结束了!”
“啊!前辈?”
旷修一巴掌拍在高渐离头上,将看入神的高渐离唤醒。
旷修捏着小胡子一副高人做派。
“小子可学到什么没有?”
“前辈是指?”
“笨啊,刚才不是让你竖起耳朵听吗?不会光顾着看美人!”
旷修鄙视的眼神,只要高渐离敢答是,旷修能一巴掌拍死他。
“小子我告诉你,这世上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可惜啊可惜……”
“前辈可惜什么?”
旷修左顾右看,见四周没人才忍不住继续说道:“可惜绝谷之人,立誓终身不嫁,所以小子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嘭!”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白玉箫,精准的砸在旷修头上。
“谁!暗箭伤人!”
“我――”
越歌从房顶上跳下来。
……
旷修眼神飘忽,什么叫抓个正着?她居然听到了,完了!完了!
“你居然没有去给若水伴奏?”
旷修心里正奇怪这丫头居然跑过来了?那今天若水表演谁给伴奏?
“呜~”
与刚才一般无二的萧声传来,旷修脸上就像见鬼一般的惊讶?这吹萧的人是谁?
“我收了个弟子,怎么样?”
越歌收回玉箫,抱着玉箫好笑的收下旷修的表情。
“嗯,不错。”
“只是还是差些火候,技艺是没话说。”
旷修认真的评价道,还瞥了身旁那小子一眼,结果那小子已经听入迷了。
“旷老头,我还没问你,这家伙是谁啊?”
越歌手指指着高渐离对旷修问。最后一脸意味深长的看了旷修。
“不会是你儿子吧?”
!!!
“屁,你可别胡说!”
“哈哈,我看也不像,毕竟这么俊俏的小子,你估计生不出来。”
越歌好像每回都能把旷修气死。
这也是为什么旷修常来的原因。
……
“说吧,你这次找我来做什么?”
旷修前面摆着把破琴,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大清面容,他跟倚在门上的人影问道。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死不定,若有不测,阿雪还请你代为照顾。”
倚在门上的人转过身来,正是越歌,可声音沙哑低沉,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们要开始了?”
“哼,早就已经开始了……”
“……好”
已经开始的ShaLu……
轻盈的舞步,旋转跳跃,空中飞满白纱,一步一步旋转的越来越快,若水舞蹈停下,白纱落地,坐在高台的男子瞳孔放大,显然已经死了。
若水静静地来,静静地的离去。
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要怪就怪这士大夫一早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已经死了三个时辰才被侍女发现。
“来人啊,有刺客!!!”
若水计划执行的很快,在赵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很多人不是因为守卫不够强,而是因为他们太贪心。
上善若水,凌波飞燕。
曲水流觞
“阿雪”
“曲师傅?”
曲若水今日难得没有出去,静静地看着阿雪练舞。
“阿雪,你要记住不要轻易在人前使出‘凌波飞燕’,这是一支死亡之舞,如若在人前跳了,必见血。”
“阿雪立誓绝不在人前跳这只舞,若背誓言,必见血光。”
若水摸着阿雪的白发,突然抱住她流泪道:“阿雪,你是一个好孩子……”
――――曲师傅――――
“砰砰!”
叩门声传来,瞬间惊醒了雪女。
“谁?”
“雪姑娘,可醒了?”
雪女昨晚趴在妆台前,抱着玉箫不知不觉睡着了,还莫名记起十一年前,她曾经在赵国学艺之时,轻手逝去眼角的泪痕,还穿这昨晚跳舞时的舞衣去开门。
门在侍从半跪呈上一个盒子。听侍从道:“这是雁春君一早派人送给雪姑娘的礼物。”
“你叫福叔帮我退回去,就是雪女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
雪女从侍从身边走过,冷漠的话语传到侍从耳朵里。
“是!”
滴答~滴答~
从房檐上掉落的雨,一滴接着一滴,在这静谧的四周显得格外响亮。
雪女似乎才注意今日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走在冰冷的雨中,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冰凉。
“嗒~”
“嘀嗒~”
舞鞋轻轻踩在地上的声音,与雨水落地的声音交相呼应。
她是要去哪?
出了妃雪阁后门,往城外落湖走去。
一望无际的湖面,星星点点的雨拍打湖面,化开朵朵涟漪,一旁的柳枝迎风舞动。
雪女平静的注视着湖面,似乎可以透过时光,看到曾经曲水流觞那片静湖。
突然头顶的雨消失了?
雪头抬头才发现头上多一把伞,是一把用墨色绘春枝的油纸伞。
雪女看向来人,略带惊讶。
“是你?”
高渐离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心道:“燕国深秋的雨虽然凄美,但却冰寒彻骨,会淤积在肌体中。”
雪女毫不在意。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高渐离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反而说起:“在燕国得罪了雁春君,恐怕没有人能够太平无事。”
雪女勾起zui角,散漫的问:“你害怕了?”
高渐离认真的回道:“我能应付。”
雨还在继续下着,过了一会,雪女才道:“你为我挡住那些恶人,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谢谢?”
高渐离的左手将伞大半遮在雪女头上为她挡雨,听到她向自己道谢。
“不必客气。”
一如往常平静的回答。
雪女略带陈述的讲道:“春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得罪了他的人很快就会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你现在唯一择就是立刻离开燕国,走的越远越好。”
雪女并不想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高渐离看向雪女,有些焦急的问她。
“那你呢?你怎么办?”
雪女微微勾起zui角,转过脸来,有些惊讶眼神,看向这个‘琴师’问他。
“难道你想保护我?”
“我会的。”
高渐离盯着雪看,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如今他只想保护她。
雪女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高渐离被点破了心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雪女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讽刺:“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
看着远处的湖面,悲凉的声音继续说道“其实你们都一样。”
高渐离听她的话,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想开口解释不成想弄巧成拙。
“你已经不在相信任何人了。我――听说过你的过去,我能够理解。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经历,都会......”
“啪!”
雪女愤怒打了高渐离一巴掌,过去是她最不想提的回忆,站着他的对面眼神凌厉的看向他,拔高的声音说明雪女的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昨天晚上那些看客,花了上百两黄金,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只为了看我跳一支舞,他们这些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人在燕国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富甲一方。但是在雁春君面前,他们连一点声都不敢出。”
雪女转过身去,盯着湖面,讽刺又悲凉话传到高渐离耳中。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琴师,有什么能力保护我。”
高渐离认真的看着雪女,做出承诺:“我会留下来。”
雪女的心已经乱了,转身离去,对于他的承诺,她并不关心。
“那是你的事情。”
雨打在她的身上,那股刺骨的寒意,被渗透到心里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接着讲剧情,雪女跟高渐离我真的好喜欢他们啊,虽然卡文卡的要死,最后还是被我写出来了,就是时间有点晚了,本想每天保持更新的,555……结果今天写着写着心特别累,我居然想删文了。这本我不会弃坑,只是之前好多坑想删掉了,有些时候背负太多会很累。更新不定,虽然我已经尽力一天一更,夏天天热工作原因,没有多少时间,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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