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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时,红星市的大后方,城郊的一片荒野之上,无数的坦克静静的停在这里。
“同志们,指挥部命令我们立即驰援前线,我知道,现在是晚上,不利于坦克作战,但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该服从军令,这是我们从第一天进部队就要背颂的铁律,指挥部已经说了,会让空军配合我。”一名上校指挥官站在坦克上,放声的大吼,语气激昂:“这是一场战争,而我们的敌人不是其它国家的军人,而是来自地狱恶魔,在此,我问你们,你们···怕不怕!”
“誓死捍卫祖国,虽死犹荣。”士兵们大声的回应,回音震荡,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好!不愧是我华国最英勇的战士。”指挥官抬头看着前方,环视着眼前视死如归的士兵,杀气凛然的喊道:“是时候让那群恶魔见识见识来自人间的恐怖,来自钢铁洪流那不可阻挡的力量,让这些恶魔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出发!”
随着最后一声命令,整个坦克集团军开动了,轰轰轰的压过地面,朝着正面战场而去。
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百米之处,数百架直升机挂着大号的探照灯,在前方带路,其主要作用就是为坦克集团军指明方向。
直升机的数量有限,可这是城内所有的直升机了,虽然少,但至少胜过没有。
况且,除了直升机外,城内也会发射强力磷光弹辅助照明。
夜晚点一刻,红星城外,第二道防线之上,正陷入一片杀-戮之中。
“连长!连长!”
薛大海吐出一口血沫,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他一把扶着小战士的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耳朵开始往外冒血,这是被自己人的炮弹误伤震的。
“我没事!”薛大海用力拍了拍脑袋,咧了咧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脸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有些凄惨。
“小陈,阵地情况怎么样了?其他人呢?还活着几个?”薛大海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人都有重影。
“连长,没了,都没了,死光了,就剩下我们两了!”叫小陈的士兵哭了,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一个连多人,昔日的兄弟,朋友,战友,都死了。
视线逐渐清晰,光芒照射下来,一发磷光弹缓缓升空,厮杀声顿时就变得更加的猛烈起来,喊杀的声音正在城墙上蔓延,那边是号阵地,而这里是号阵地,是他薛大海的七连负责防守的阵地。
失守了,曾经的刚七连已经成了过眼云烟,薛大海痛啊,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兵,他们有的人爱调皮捣蛋,有的人喜欢斤斤计较,还有些人沉默寡言老实本分。
他们很多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同样的,也有很多优点,可现在,这些缺点和优点都不复存在了,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消失了。
他们那一张张不同的脸仿佛从自己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小陈,将我们刚七连的旗子竖起来。”薛大海挺直了腰板,脸色肃然的说道:“今天,就算我们钢七连的人都死光了,我们也要让刚七连的旗子飘扬在战场之上。”
“是。”小陈擦了擦眼泪,快速的扶起倒在地上的旗子,将它插进墙头的缝隙内,随即看着自己的连长,等待着连长下命令。
薛大海立正,敬礼,大声的吼道:“我们的口号是···”
小陈双脚并拢,随手将旗子甩开,让旗子随着大风飘扬,目光坚定的念出了这一生,最后一次的宣言:“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声音传荡在激战不休的战场之上,随着风飘向远方,飘向天空,仿佛要将这股不屈传达给那些战死的英魂听。
在薛大海和小陈的四周,数十只异形已经朝他们掩杀而来。
它们没有怜悯之心,它们不同情弱者,挥舞着染血的利爪,张开血淋淋的内槽牙,扑了过去。
小陈的声音中途而止,钢七连的口号只喊了一半,便被凶残暴虐的异形给碎了尸,薛大海紧随其后。
弹已尽,刀已缺,唯有一腔英魂永不灭。
薛大海和小陈倒了,但钢七连的旗子却依然屹立不倒,它带着整个钢七连的意志始终守在这片阵地之上。
人可死,魂不能灭。
第二道防线已经岌岌可危,整个城头之上无时不刻不在上演着悲剧,上演着生离死别。
钢七连是英雄的连队,是人民的连队。
但,并不是没一个连队都和钢七连一样硬骨头。
贪生怕死者从古自今都不缺,在整个第二道防线之上,就有几支连队当异形攻上城墙的时候逃跑了,他们拼命的往自己隔壁的友军阵地跑,将兄弟部队的后背赤裸裸的交给了敌人。
这样的行为是不耻的,是背叛,是耻辱。
但那又怎么样呢?人的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死了,没有复活一说。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六口人等着我养,我死了,我家人怎么办?你养吗?
是的,人总是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去为自己辩解,但这些辩解有理有据,你能怎么办?
有人杀红了眼,不疯魔,不成活。
有人内心已经崩溃,屎尿齐流,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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