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设建鬼都
“我不喜欢这样。”
南珂望着那人道:“我不管你怎么令他臣服的,但是我的确不喜欢这样的方法,如果还有补救的办法,我希望你给他解毒,叫他自己选择。”
这个人的个子不矮,不瘦,尤其那双眼睛很大,而且ting灵动的,鼻子不小,也ting白。
这当儿,看南珂看自己,他也在看着南珂,眼里没有丝毫驿动,就足以说明这人也是经过大风浪的,做到了宠辱不惊?直到现在他也只是静静听自己和魂祖对话,并不看谁的眼色,犹难做到,这可是事关自己生死的大事。
这样的人不可留在身边。
南珂暗暗道:虽然我不知自己世事如何,但从我来到这儿后,接触的人也不多,但是,若要找个根本或者随处,那必须是绝对忠诚和服从的,我不要“鬼机灵”的人。
说实话,我虽然未曾带领过人,不曾体会有手下的感觉,但是,从影视书籍中,那些活生生的例子中可以得知,这种可怕的令自己灵魂战栗的事情是随时发生的:
最容易背叛自己的往往是自己认为与自己最xi吮的人,因为,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敌人,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对自己都是无可奈何的,这是因为自己已经早早做好了,各种意外或者突发事件的应对之策,和反击的步骤,也就是说,面对自己的防备之心和应对之策,那些人想要消灭自己是很难的,另外,自己的一切相对他们也是神秘的莫测的,这也给他们增加难度,减少了机会,而所谓的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却是随时掌握着自己的行踪和策略的,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部署和防范以及弱点和疏忽,假如他们一心想要推翻或者毁灭你的话,他们会在你最疏忽的时候,力量最小的时候,给你以致命打击,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费多大的力量,更不需要刻意布置,往往都是出其不意的“一招制敌”,仿佛不经意间便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令你灰飞烟灭,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当真有着“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苏轼之《念娇奴之赤壁怀古》)的潇洒,和“翻手作云覆手雨”的“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迈”与“轻淡”,真是“抬抬手,动动zui”,尔便从此消失,何其快哉!
嘿嘿,想想这些,自己就是一身冷汗啊。
“呵呵,你若是真不喜欢,我自然没办法,但是,你要知道,这个毒可以解,不过,若是我把他的毒解了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形体便没有了,所剩的也只有飘忽着的灵魂,我就没办法了。”
魂祖神情很是沮丧的看着南珂,不明白这小子怎么满目的悲怆和戚色,不就是收个随处么,至于这么跟如临大敌一般?他哪里知道南珂想了那么多,那么远,又那么深呢。
“你,你,唉!”
浑身一震,南珂望着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说什么?”
那人也是浑身一震,惊惧的望着魂祖,双唇抖着道。
“嘿嘿,没办法,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我不知道这小子不喜欢随处啊。”
魂祖耸耸肩,无奈的歉意的朝着那人一笑,摊着双手道。
“罢了,我做他的随处就是。”
那人哀叹一声,脸色愈加惨白,转而望着南珂道。
“与其无奈选择,何如毁去这个皮囊?”南珂极其淡然道:“不过一个形体而已,魂魄在,还是可以再行修炼的。”
“你说的轻巧啊,这个形体,你知道我修炼的多久才有的?”那人戚声道:“想来你也知道,或者从小说和影视中得知,那些精灵魔怪修炼个身形,最少也在几百年上,你想想我这个形体?这说没就没了?”说着话,那人眼中流出泪来:“是,说实话,跟着战城主不是我的意愿,跟着你也不是我的意愿,但是我有得选择么?罢了,跟谁不是跟啊,我跟着你就是。”
唉,南珂微微叹息一声,无奈呀,你无奈么?你当我愿意?
“既然你自己开口愿意跟着我,到这个时候,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我知道这并非出于你的本意,或者说也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既然,你选择跟了我,我只说一件事,那就是,你无需过问我的决定,更无需掺与我的计划,你只需将我的命令无条件执行就好,你可明白?”
无奈的语气冷然而森厉,南珂脸上一片萧然。
“嘿嘿,这不就是换个主人么,都是一样的。”
那人惨然一笑,未再往下说。
“呵呵,你言下之意,我还未有羽翼,却是和战焄一样的专横、霸道?”
南珂露齿而笑,颇含玩味的看着他:“以此而论,嘿嘿,跟着我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是吧。”
“我从未奢望有什么前途,不过一个小小的兵士耳。”
那人脸色稍稍恢复,极其淡漠的道。
“也许是这样吧”,南珂轻声道:“魂祖,我问你个事,你不是号称是第一个死的人么,那么,嘿嘿,想来你的魂魄并不是完整的?”
“什么,你说什么话,你竟敢这样说我?”
魂祖跳了起来,满头乱发飞舞,那一根根小辫,如拨浪鼓般打在自己脸上头上,他竟是不觉。
“你激动什么,方才我听归一叟道,我这把淬魂刀是经过了第一人的魂魄炼制的,你不是自称是第一人么?”
“唉,你小子!”魂祖颓然一叹道:“你说的的确不假,你那把淬魂刀上所淬的魂,的确是我的,你拿来我看看。”
说话间,就见魂祖神色暗淡了不少,眸子中却是精光不断。
“诺,给你。”
南珂自腰间抽出那把刀,递给了他。
“呵呵,还真是你的魂魄在里面?”
眼看那把刀尚离魂祖的手一二寸时,那刀竟轻轻颤动,发出“嗡嗡”轻响,南珂也看到魂祖的手也是颤动的,这便是“心神相通”么?
南珂暗自讶异,盯住了那把刀。
“仓朗”一声,那刀竟自动的钻进魂祖张开的手掌,乖顺的似个婴儿。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我们么?”
看魂祖凝视着手中的刀,一脸的怜爱,也跟怀抱婴孩般,很是小心的盘膝坐在了地上,轻轻抚摸着。
“是这样的。”
魂祖抬眼看了下南珂,缓缓开口道。
“当时,我被qun狼撕咬尽没,一缕魂魄飘荡没了着落,但是当时我却不是这般认为的,因为,在我看来,自己还没有死一般,身躯完整,四肢健壮,‘眼看着’qun狼白森森的牙在啃着血淋漓的自己,还有被我杀死的那些狼,一时呆住了,我还‘活着’?我就游移在这些狼qun中,我试着去攻击,可是丝毫不见有狼出现被攻击的痕迹,我才发觉,我好像就是父母所说的死了?”深情的看着手中的那把刀,魂祖悠悠道:“我很恐慌,也很害怕,所以,我想要回家,回家,那儿才是我的依靠,我的庇佑,我的根本,然而,待我想要找寻归路时,我竟又发现,眼前的一切不见了,眼前是茫茫的一片雾。”
魂祖说到这儿,又是喟然一叹。
“那雾你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竟然是黑色的,透明的,我愈加的恐慌和惊惧,竟然不知道我该去哪儿了?就在我怔忡、迟疑和惊悚中,一个声音响起,那腔调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温婉充满磁性,说出的话,虽然是遗憾的,略带惆怅的,但是却叫我顿生依偎和激动,我就听她说‘都怪我,早该想到的,既然有生便该有死的,我怎么只想到了令他们生,也谋划了他们所生活的样子,却忽略了他们死后的去处?’”
这,这,竟是这么神奇?听着魂祖或高或低,或悲或喜,起伏着的话语,满脸的沉浸,南珂震撼不已。这或许就是他所说的鬼都的由来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也是充满了叹惋和忧虑‘这也怪不得你,妹子,创世之初,谁能想那么多呢,好在,这阻的死不正给咱们一个提醒么,我们是可以给他去处以及安置的,或者也可以叫他轮回的,不是么?’这是在安慰和劝解那女人的话”,魂祖目不转睛的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刀,就跟在和自己说话般:“是的,尚幸我们及时发现了,好吧,咱们就试着给他一个归处,给他一个安息的‘家’,你看可好?那女人如此说。‘嗯,依你便是’,那男人轻声的温柔的顺着女人的话。”
说到这儿,魂祖抬起眼,看向南珂。
南珂看到他满眼的泪,那是感动还是感激,抑或悲伤,南珂依稀觉出,这竟是诸般都包含着的,便也报以深深的微笑,这微笑也是百般滋味,万千情感的。
“我从此便有了家!”
魂祖也是一笑:“‘这样吧,你跟我来’,那女人听男人说完后,便一轻叹,似乎在对茫然无措的我说?‘你是和我说话么?’我问道。‘正是,你跟我去,我给你一个家!’我似乎看到那女人定定的点头,而后转身,我便不由自主的飘荡着,穿梭在了黑色云雾中,飘荡着跟着他们去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现身,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们是什么模样。”
住了声,魂祖悠悠神往的看向天空,此时满天的星,和一轮暗白的月。
南珂听出了里面包含的遗憾,和深深的期盼。
那女人和那男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女娲和黄帝?至今所有的传说,都是这么说,有人认为他们是兄妹,有人说他们是夫妻,无论是兄妹还是夫妻,都是他们结合后繁衍了人类。
传说就是传说,即便是我现在身处此地,也是以魂魄存在,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也是传说呢,丝毫没有真实感?
“所以我就来到了这儿,在这儿安定下来。”
举起手,将手中的刀还给南珂。
魂祖的神色转为平静,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般:“这儿便是鬼都了。”
“呵呵,很离奇也很神奇,不过,魂祖啊,既然你说这儿是鬼都,且他们似乎也说过,可以要你轮回的,你缘何还在这儿,而且,你的魂魄淬炼在这把刀中又是怎么回事呢?!”
南珂收回悠悠的神往,回到现实,启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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