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是爱财,子房这就派人……”
“不必!”李闯打断张良的话,给他倒了杯酒。
“良不胜酒力,先生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快步走到木桌前,张良端起酒樽,将其一饮而尽。
“在下不喜党争,对事不对人,还请告诉相国大人!”
说着,李闯走到窗边,独浸夜色。
“是,良告辞。”
简短的谈话结束,张良立刻回了相国府,未做任何逗留。
……
翌日,天微亮。
“李闯,有人找你!”
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紫女索性从窗户处翻了进去。
她本以为对方还在睡觉,谁曾想又在镌刻自己的葫芦。
“王宫的马车在外等候已久,你打算何时出去?”
踏着轻盈的步调,走到李闯身前时,紫女蹲了下来。
她不明白这个葫芦有什么异常之处,值得他反复镌刻。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紫兰轩?”
李闯站起来,把黄葫芦灌满酒,走了出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紫女吩咐门口侍女道,“暗中保护李先生,查清谁的人在跟踪他。”
……
昨天服用安眠药后,韩王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鼾声如雷,连晚饭都没吃。
“先生高人,寡人之疾已好,今日便封你为国师……”
看到李闯进来,韩王直奔主题道。
“李某不过一介布衣,仅因治好王上病疾,就获国师一职,恐有不妥。”
环视一番四周情况后,李闯目光落在了姬无夜身上。
从进门之后,他就发现后者眼神中有杀气,直到现在未曾消散。
“数日前,寡人就发布悬赏令昭告天下,有何不妥?”
韩王以为他是谦虚,赶忙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李先生,莫非您是看不上国师一职?”
趁此机会,姬无夜立刻补刀。
“大将军此言何意?李某若看不上,又何必千里迢迢赶来献药呢?”
在其位,谋其政,李闯不打算助韩,所以不会接受国师一职。
“微臣以为李先生所言有理,或许他只是为了那千两黄金而来。”
迟迟没有说话的张开地,赶忙给李闯创造了一个下去的台阶。
他不喜欢树敌,即便摸不清对方来路。
“果真如此?”
韩王双眸紧盯李闯,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这乱世之中,大韩需要这样的人。
“不错!”李闯点点头,直言不讳道,“相对于官职而言,李某更爱财。”
“先生不再考虑一下?”
韩王将腰板ting的笔直,还想再争取一下。
如今姬无夜权力滔天,单凭张开地已经无法制衡,他迫切需要一个砝码。
“王上若执意封官加爵,那李某全当此事没发生过。”
说着,李闯转身,拂袖而去。
“来人,拦住他!”
看到这里,姬无夜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让开,来人把千两黄金送到他住处。”
悬赏令已昭告天下,如今病愈,若不封赏,反将其关押,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姬无夜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从没见过,有人敢在朝堂上如此嚣张。
好在李闯没有接受国师一职,否则姬无夜打算今晚就动手做掉他。
“王上,此人如此嚣张,难得就任由他在我大韩游历?”
望着龙椅上满脸失落的韩王,姬无夜怒发冲冠道。
“虽然执拗了些,但他终究治好了王上的病,所以卑职以为,无伤大雅。”
见韩王不说话,张开地赶忙说出了自己见解。
这个李闯不简单,如果能成为朋友,对张家必有好处。
“王上封官,岂有拒绝之理?”姬无夜上前一步,“卑职以为此人不可留!”
“人都走了,大将军为何依然咬着不肯放?”
张开地直言道,“微臣以为,此人不但要留,而且不能让他离开han国!”
“嗯?”听到这里,韩王突然来了兴趣,“何意?”
“传闻此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又精通医术,是不可多得的大才,若能为我大韩效力,不出十年,必能……”
“传闻!”姬无夜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就依相国所言,先观察一段时间!”
韩王安打断两人的话,厉声吩咐道。
……
与此同时,李闯在回程路上碰到了埋伏已久的墨鸦。
那是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墨鸦就站在房顶。
“你在等我?”
李闯停下脚步,从腰间拿出黄葫芦,喝了口酒,很是从容。
“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墨鸦神色冷峻,瞬间化成数百乌鸦,从屋顶来到了他身前。
“那你可还满意?”
李闯将黄葫芦放回腰畔,朝蔚蓝天空shen个懒腰,继续朝紫兰轩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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