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极高之处的罗金极目四望,看到了南方有一片陆地,那里是不是莫莫里岛呢?
去看看。
当他向下降落时,双掌张开排列,形成一个方向舵,朝着那个岛滑行。
如果那不是莫莫里岛,来回不过十来分钟,当然,如果要真的深入了解,得呆更长的时间,就是花上半天时间回到船上,那帮船员应该还没有醒。
半醉半醒的罗金滑着滑着唱起了歌,从高空四千米,以基本自由落体运动状态滑不了多远的距离,很快,就降落在海水里,当他一再冲天而起时,是跳远运动了,不求高,只求远。
向着那个岛。
冲势衰减,掉进海里,再冲海里起跳。
如此起伏四次,终于降落在岛屿上。
这个时候的他,衣服已经不见了,YiSiBuGua,化装涂抹的颜色全部冲得一干二净,露出他的本色肌肤。
手长,脚长,腰长,ting拔英俊,肌ròu结实有力,动作敏捷。
他刚好落在一块菜地边缘,菜地里长着三三两两的蔬果,显得有气没力的样子。
这时,拐角那边走来一qun女子。
罗金急忙蹲下,躲在一丛较高的菜下。
他忘了自己可以跳走,也可以隐身,可这隐身?嗯,他很久没用了。这里没有树没有墙壁可让他扶着隐身呀。
那qun女子越走越近,糟糕的是,她们竟然分散开来,进入菜地锄地的锄地,松土的松土,挖菜的挖菜,也有摘菜的。
虽然都是在干活,没有一个是有力气并且肯真正花力气干活的。
一个女人发现了光着身子的罗金,他已经伏倒在地,以为这样可以躲避。
那女人的惊叫声引来所有妇女过来,她们手里的锄头可不是吃素的,纷纷要砸下来,被理智的人拦住了。
“叽呱呱啦吧吧呼呼可。”罗金听到她们的声音,不知道说的什么。
他双手盖脸,一动不动。
他后悔死了,早就应该跑走。
这下完了,不能站起来了。
只好伏着,把那串零件压在下面不让人家看到。
妇女们从来没见过这种肤色的同类,纷纷当作妖怪。
到底是年长的妇女有经验,从菜地旁边的粪池里舀出几桶粪水,偷偷抬来。
一,二,三,同时泼下,倒在那妖怪的身上。
臭哄哄的粪水终于把罗金赶起来,他一跳就化成一阵风,从妇女们眼前消失。由于速度太快,妇女们只能这样感觉了。
她们抬头,四处张望,只剩下风,剩下那个妖怪身上滴下的粪水。
鬼啊,妇女们一哄而散!疯狂尖叫连锄头都不要,鞋也不要,跑回来的方向。有两个胆小的竟然晕倒在路上,久久没有人敢去扶她们,直到很久以后来了几个男人才把她们抬走。
罗金这一跳直接掉进海里,直到认为洗得干干净净了才敢呼吸。
以后要机智些,反应要快,不能害羞,越害羞最后就会出丑,受辱,吃亏大啊。
他没想到人家吃的亏更大,晕倒了两个人呢。
他回忆刚才在菜园的情节,发觉自己要来的应该是这个岛了:一,集体出工,二,干活怠慢,三,工效极差,四,成果也就是菜长得并不好。
罗金到底是有些经历的人,毕竟在地球长大嘛。
这一回,他悄悄上岸,找到一片柔嫩的绿色植物,把自己涂得浑身绿色,一看去,就算不是真的绿色人种,也是假的绿色人种了。
至少,不是一眼就被看破的那种。
然后,再涂上黑色泥土,变成一个脏乎乎的绿色皮肤乞丐。
然后,他在海岸边搜索,终于捡到几件破烂衣裳,不知是不是死人留下的?不管它了,穿吧。
就这样,罗金上了岸,走在了大路上。
然而,他被带着长刀的四个穿着僵硬制服的巡逻人员拦住了。
罗金歪着脑袋听他们说,然后是坐在地上听他们说,最后是趴在地上听他们说。
于是,四个人引起了争吵,罗金察言观色,大概是把他抓了吧?
不行,这人是疯子,我们不管疯子的事。
你看他像疯子吗?营养那么好,比我们都好。
疯子什么都敢吃,狗屎吃,人屎也吃,当然营养好啦。
好啦好啦,如果他不是疯子你们负责啊,我可是警告过了的。
罗金终于得以从他们四人的手下离开。
于是他一路跳舞一路唱歌,一路大笑的向陆地深处跑开去了。
若是有什么叫做任性生活,我就是。
若是有什么叫做神仙逍遥,我就是。
若是谁上得了天下得了地,我就是。
若是星辰大海都他喵的游,我就是。
罗金唱着欢乐的歌,谁也听不懂,他才不要人懂呐。
他跑得又快,一会儿出现这个村,一会儿出现在那个镇,名声很快在莫莫里岛传扬开来,而且名声越来越大:
比如,有一队巡逻兵要抓他,他没有跑,在巡逻兵中间躲来躲去,直把那个十二人的巡逻队伍弄得大乱,兵器丢一地,衣服也被扯破,弄得远处观看的百姓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偷偷传播。
比如,有一船逃离岛屿的人被抓回,近百人被捆绑在一起,观看为首的五个人被砍头。正当大家惊恐万分时,那些举刀的行刑人手中的刀被一个人影子夺走了。接着是被绑的人绳子纷纷断掉地上。
周围压阵的士兵手里的兵器被一个影子夺走扔得远远的,负责监督的官员腰间的佩刀被夺走,cha.进地下,自己怎么用劲都拔不回自己的刀。
得到解散的人又向船跑去,又被一阵影子推走了船。
那官员声嘶力竭的命令手下抓回那些逃跑的人,被影子扔进海里。
于是,逃跑的人得以逃跑,但不能再登船。
诸如此类的事件层出不穷,起初天星并不知情,最后案件越来越多,报告才送到他眼前。
天星气得当场砍死报告人,他恨自己定的规矩被破坏,他恨这个影子的名声超过自己。他派人暗器调查,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他惊呆半天不能说话,连砍人都忘了。
他怕,他怕人们觉醒,怕人们发觉有神秘的力量在帮助他们。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神人来到了岛上?
天星布有眼线在各个岛屿,神人的事迹已经被偷偷报告到他这里,他把这个秘密一直压着,不允许泄漏,甚至有些来报告的人对神人表露出兴趣,都被他秘密关押。
如果,这个神人真要为难自己,那真的是件麻烦事,甚至,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
有什么好办法阻止神人的行动呢?怎么和他联络呢?应该在人们中怎样表明自己的态度呢?
天星招来智囊人物,商量了半天都没个好办法,只好:冷处理,假装不知道有神人存在。
对人们是假装没有这个神人存在,但是,内部得加强防守,大大加强。
天星躲进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下堡垒,堡垒关卡重重,一道道门一个比一个厚,每个门由重兵把守,门与门之间的通道两边有无数作战孔,若是敌人来了,从里面往外使劲捅就是,管它到时是不是有自己人。
弓箭手在通道顶部,你若来了,万箭齐射!不,没有万箭的,一个部位只能容许十来个人埋伏,夸张了。
天星就躲在地下向全岛发号施令,继续维持他的权力。
罗金继续按照他的想法随意破坏天星的基础,他没有直接去找天星,他要从人心开始瓦解天星在人们心中的权威和影响力。
他苦于语言不通,要不他早就在人多的地方宣传了。
但时间久了,他也多少会一点莫莫里岛的语言。
现在,他开始破坏天星在全岛各地的巨大的雕像,这家伙把自己的雕像做得非常高大,雄伟,一幅君临天下的气势。
等雕像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一拳,就把天星的雕像打碎,再一推,雕像倒地,碎了一地的石头。
就连一个几十个人的小村的村头都树有天星的雕像,比树还高!
罗金经过,一拳打碎tui倒。
越来越多的天星雕像被打碎tui倒,人们的传说越来越多:
一,天星被上天惩罚了,坏事做得太多了。
二,有神在帮助被压迫的人们。
以前这类话没人敢传播,现在人们不再那么害怕,甚至在路边都敢这样一个传一个了,家庭里人们之间说话也越来越自然了。
一天,罗金正飞过一片山地,众山在脚下掠过,低头看时,一个村庄出现在qun山怀抱中。
一qun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分发粮食。罗金眼力好,看得出那堆粮食根本不够那百来个人分吃,这怎么分呢?
他硬生生的强迫自己降落,靠在一棵树上,隐身,好久不隐身了,这次隐身感觉好新奇呢。
一百步外,人们在背诵什么,叽里呱啦巴巴。
有些人得到了一块干粮,有的人没有得到。
轮到一个干瘦的小女孩了,只见她熟练的背诵,可是,却被分粮的人卡住得不到干粮,然后是那女孩把干粮tui倒在地,女孩被抓。
当女孩大喊大叫时,一个监督分粮的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劈向女孩。
罗金以最快速度冲向那个举刀的人,在他的刀劈到一半时抓住了刀。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乞丐来得太快,简直是闪出来的,没有人看得出他是跑来的,像是风一吹,他就出现了。
抓着监督员的刀的乞丐笑眯眯的,监督员要抽回自己的刀,那刀像生了根在大山里,纹丝不动。
另一个监督员不明所以,惊慌中举起手中的刀砍向乞丐,而且,幸运的是,砍中了,把乞丐的破衣服砍得更破了,一块布片掉到地上。
乞丐由笑变哭,喊道:“赔!赔!”
后监督员同志大惊,收回刀再劈。
这次砍得有水平,砍中了乞丐的脖子,你叫我赔衣服?好吧,我不砍衣服了,直接砍你的ròu。
可是,ròu砍不进,刀反而弹回打中自己的额头,当场起了个血泡,疼得双手直捂刀丢在地,做官的尊严都顾不上要了。
乞丐把两把刀合在一起,两手一拧,再合拢,然后搓,刀成了碎片掉在地上。
所有人吓得扑通倒地,村长,村民,监督员。
除了那女孩。
她已经以死的决心对抗这个荒唐无耻的世界,你个乞丐碎刀算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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