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给罗金一个直直的筒子,罗金闻到一阵酒香。想不到这颗星球也有酒啊,想不到。怪不得斯霞客说,他知道的与地球相似的星球至少一百颗。他闻了闻,确实很香很好闻,但他从来不饮酒也讨厌别人喝了点酒撒酒疯的恶心行径。
他推开酒,吃ròu,鱼ròu。
许多人见他怎样动作就跟着学,罗金不在意,爱学你们学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们得受苦呢,受苦之一是学习汉语,哼!
那个曾经用绳子牵过他的少年羞涩的坐在他对面,他见这少年有几分斯文气,举止比较得体,不至于让人觉得“野蛮”,罗金好几次对他特别关照。当罗金叫他来到自己身边坐下时,他犹豫了一会,便兴高采烈的跑到罗金身边一坐下。
在此之前,没有人敢靠近罗金,都远远的围观,要么在他面前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有些人见少年和黄神人坐在一起,非常眼红,但又能怎样呢?人家黄神人还和少年搭背搂腰呢。
好吧,这一夜通宵达旦,吃得多了,喝得多了,唱的唱,跳的跳,罗金想怎么怎么来的都男人没有女人呢?
尽是男子,他不好问什么,怕引起误会,这个问女人的手势不好打,可能犯禁。
他不再搭理别人,一跳就是老高,落在一片沙滩上,找个地方躺下,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发现一边站着绿压压一片的绿色人,他们用好奇的目光看自己,也许在想:神人怎么也睡觉呀?怎么是这种睡觉姿势啊?
罗金一个前空翻,飞身入海,用干净的海水把自己洗得舒舒服服。他们的太阳已经升起,在天边挂着,霞光万丈,海水照得一片金黄。罗金游够了起来去吃早餐,早餐就是昨晚那条大鱼。
那qun绿人就跟在他后面,他怎么走那些人就怎么走。
码头,许多人喝醉了还躺在地上不醒,但都被抬过一边远远的。
那条鱼还没有死透,罗金看着这ròu山,后悔自己昨天太鲁莽了,杀伤生灵过度会不好的。他叫绿人们去把更多的人叫来,分食这条鱼去,不能浪费,如果死久了,会变臭。
绿人们纷纷划船离去,只剩下罗金和那些醉鬼。
罗金吃过早餐,回到他的世界,他原来晒树皮膜的地方。这里,海水干净,空气清新,森林茂密,渔产丰富,不玩个三五天不舍得离开。
他首先找到合适拧成绳子的树皮,把树皮的层次分开,分摊在沙滩上,让太阳晒。然后,找一颗足够大的树,要挖个洞做屋子。当他来到一颗直径中有三十米高有一千米的大树下时,非常满意这树作为自己的屋子。
他绕着大树走了一圈,设计好如何做成一个既不影响大树安全的又美观的居室:先是挖出一个可供上下的样子,这个梯子是半绕着大树而上的。
在十米高的位置,梯子还没走完小半圈,从这里往里挖洞,把中间挖空,但不全空,而是类似所谓的四房一厅一厨二卫的结构,但具体做来不是这样的,是按照罗金当前的见识布局的。
当然,环绕整颗大树是几乎围绕一圈的走廊,走廊当然有柱子,不挖的地方就是支撑柱。
罗金边走边设计,当一张巴掌大的叶子落在他的肩膀上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太残忍,怎么能随便就破坏这森林的和谐呢?怎么就这样挖一棵树呢?难道它不痛吗?
他抬头看向树梢,这颗树很直,是枝杈较小也较少的类型。上面飞鸟无数,欢乐的鸣叫和飞翔。
这是一个快乐的世界,如果自己打破这里的宁静,就是自然界的罪人。罗金给自己上了一堂思想课后退出森林,回到沙滩边,他也后悔自己剥树的皮了,既然剥了就拧成绳子吧。
他要做一张很大的吊chuang,离地面要高,避免再有什么来打扰自己睡觉。他把绳子绑在两颗大树之间,大约三十米高,自己就这么跳上去,跳下来,看别的什么怎么跳?
很快,他做好了吊chuang,坐在吊chuang上静静的看着大海。
我为什么不忍心破坏一颗大树呢?是不是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大的树而心生怜悯?可我又为什么吃鱼呢?为什么一下子打死一条二十吨重的鱼呢?如果我不吃鱼我能吃什么呢?吃草?吃树叶吃蔬菜?难道草和树和蔬菜就没有生命吗?
岛上大把多大树,我只挖一棵,多一棵都不去破坏,对的,只要自己需要的,不要浪费掉自己不需要的,尽量避免破坏。
罗金想通了便跑去刚才那棵大树下,对那树说,“树啊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嗯,我是故意伤害你的,我需要屋子居住,需要遮挡风和雨,需要家的感觉,你就受苦吧,我对不起你,你不知长了多少年才长成今天这个雄伟的模样,如果你恨我,随时可以压下来,把我压死,我绝对没有半点埋怨。”
罗金祈祷完毕,便开始动手,他没有刀,动的完全是手指,他的手指一cha,就cha.进树皮里,撕开,这树的皮相当厚,有那么大的直径就有这么厚的皮,足足一尺厚啊。想不到树皮里面跑出许多小虫子,简直多得不得了。许多虫子简直是长来恶心人的,罗金罢手,退过一边,想,果然,你是碰不得的。他可不想和一大堆虫子在一起生活。
原来他碰过的树就没有这么多虫,看来树大有树大的妙招啊。
取消用树做屋子的计划后,罗金一身轻松,向森林深处走去。
没有路,越走越难走。
一般来说,树木越茂密的地方,树下的植物就会越少。树木越少的地方,树下的植物越茂盛。
这里的森林下长着许多菌类和难以辨认的东西,它们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一旦沾上,粘糊糊的,极不舒服,有时,皮肤甚至非常痒,起了红点。
罗金结束探险,用力一跳,高过许多树。这时,脚下是绿油油的树林,树木里面还没见到野兽,野兽对罗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糊里糊涂的东西。
罗金落在一棵大树梢上,再次起跳,向岛屿最高处跃去。
最高处也不很高,海拔大约一千米,众山起伏并不大,也不险峻。
他向上冲的趋势减缓,接下来是往下掉落。他看中了一小片平整的地方,打算落在那里,谁知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它连结在众多大树之间,光是蛛丝就有手臂粗细,罗金看到躲在树叶下的蜘蛛:有水牛那么大,这还不连它的六只脚呢,若是连脚在内,它就占据了整个房间那么大的位置。
既然会织网又呆在网上,加上像极地球蜘蛛,罗金断定它就是蜘蛛。
是蜘蛛你又能怎么样?你照样往下掉落。
要是世界上罗金觉得什么东西最恶心,蜘蛛是首选,其实是毛毛虫。
首选的恶心品种在那静静的等待巨网发生震动。
罗金不可能改变下落的方向了,除非他在高空中用两只手掌可作适当调整,现在太近了,沉闷的类似掉粥里的声音表明罗金已经掉在蜘蛛辛辛苦苦编织的网罗里了。
地球有一qun人经常写作文把蜘蛛当作懒虫,蚕虫当作勤奋的象征,其实是人类的私心作怪,蚕虫为人类吐丝作衣服,蜘蛛呢?唉,太难看了,恶心,经常有空就钻搭建它的生存基地。
蜘蛛事实上几乎是最勤劳的小生灵,它们织好个网,并不是懒洋洋的一味等待吃的上门,如果网有破损它得辛辛苦苦的补好,下雨什么的,刮风什么的,它的日子就不在好过。
现在好过了,一块美味的鲜ròu掉进了网里,而且还剧烈挣扎呢,这可得开工啦。
这蜘蛛一共有十二只大小不一的眼睛,别以为它眼睛多就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这些功能实在不行的,它的眼睛看什么都模糊一片,就是一张树叶掉在它的网里,如果刚好风吹过,它就以为那张树叶是美味了,乐滋滋的跑过来,给那张还在摆动的树叶缠丝丝。谁知有空时下口咬去,才发现自己上了一次愚蠢的当。
所以,蜘蛛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网震动得越厉害,当然不能太厉害,证明猎物越鲜活,越可口。这当然是它的心思,不轻易透露的。
那蜘蛛两只前肢在网上一搭,像老中医给人号脉,当即判断猎物在网上的什么位置,大体重量是多少,该不该接近。如果对手太厉害,得从远处吐丝丝ChanRao对手,如果不太厉害,先咬它一口再缠。
这是战略家蜘蛛此时的战术,它当即确认对手很厉害,因为网震动得太厉害了,几乎差点就把网翻过来。
罗金的力气大到可以组装一颗行星,所以,他可以把蜘蛛网的丝随意拉动,把周围的大树拉得吱吱作响但就是拉不断蜘蛛丝,因为它可以拉长,拉得很长,罗金没法,只好把一截丝两手握着一扯,丝被拉长,就是不断,想再拉这截?没办法了,手被沾住了。
越沾越糊,自己浑身都被蜘蛛丝粘糊糊的ye体涂得快被堵住鼻孔了,而且越动越多蜘蛛丝粘在他身上,很快他就成了一团糊涂的ròu包子。
那蜘蛛爬过来又吐出丝丝,胸前三对纺织器麻利的给罗金织衣,加厚了罗金的ChanRao,罗金无法呼吸,只好闭气,不动,一点不动,他不知道蜘蛛已经来到,蜘蛛正在寻找好下毒的地方,把罗金转了几转确认结实可靠了,便从zui里shen.出一根毒针,刺向罗金。
罗金做过许多种训练,就是没做过抗毒训练,可能这是斯霞客的弱项吧。
模糊中,罗金见蜘蛛的毒针在穿过它自己的网,寻找合适的进入口。罗金惊骇万分,他可是一尊神啊,一跳几千米高啊,一拳打碎几百米大的太空石头啊。零下几十度不用穿衣啊,零上几百度照样行走自如啊,一个人扛起二十吨重的大鱼可以跳几百米高啊。
唉,你就是敌不过无法扯断的理还乱的蜘蛛丝。
罗金不动并不表明他累了,他没有力气了,他的头脑还清醒,很清醒,他静静等待可怕的恶心的蜘蛛来收拾自己。
来了,这蜘蛛的针没多大的毒性,只是把它的猎物麻一麻,变得老实,然后它好拉回餐桌旁,如果刚好饿了,就餐,如果不饿,等着吧。它的毒性会对个体小的猎物起作用,让猎物一时没力气动弹。
多数蜘蛛是没有毒的,更没有刺,但这只就有。
那根针进来了,罗金等它靠近,双手突然抓住那根恶心的针。滑溜溜的,一切都滑,虽然力气大,但用不上力,他把毒针向一边弯去,他怕毒液滴在自己身上,虽然隔着厚的蜘蛛丝。
那蜘蛛也有趣,用力往下刺,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针被猎物控制了,它的身体越压越近罗金,它看看合适就喷出毒液,罗金见状,用力把它的针向它自己弯去,直到刺中它自己的身体。、
还不行,罗金用力把针深深的刺进去,再深些。
蜘蛛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被刺激到了,只管加大毒液的流量,几乎把上个月积累的流量用完,不管明天有没有流量可用,这才满意的退后两步。
突然,蜘蛛发现自己八只脚不太灵活,有点迟钝,啊,越来越迟钝,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自己的毒液的作用啊,难道是针管漏毒了?它慌张的打量自己的身体,发现肚子下有一个伤口,那里正在往外冒着自己的毒液呢?天啊,我怎么自己刺自己呢?这在技术上怎么可能呢?这不合天理啊。
蜘蛛的毒不很毒,只是让猎物行动不便,昏呼呼的被摆布。这蜘蛛把脚勾进丝里,决定死硬的顶着,直到毒性消失,到时再重整旗鼓,大吃特吃眼前这小鲜ròu。
可是,那猎物越动越厉害,把网震荡得摇摇晃晃,像飓风到来一般,这可不好,我的脚没那么大的力气,啊,我往下掉了,快吐丝粘连,快,可是,蜘蛛无法指挥自己的吐丝系统行动了,向地面掉落,发出悲惨的只有自己同类听得懂的音符。
罗金越动越厉害,他想不到把蜘蛛震落了,这下他安心了许多。
可是zuiba被塞满了蜘蛛丝ye体,唉,宁愿和一个多年守寡的八十岁的老太婆共盖一张被子也不愿意被蜘蛛丝塞满zui啊,天啊!
这时,罗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不要左右转动身体,而是朝一个方向转动,而且是朝地面转动,尽管成效极低,但毕竟是慢慢的向地面掉去,虽然速度很慢,慢到担心第二只蜘蛛赶到。
幸好,这是一只独居的蜘蛛,也许是它的个性喜欢清静,也许是它天性如此,没有第二只蜘蛛起来为难罗金。
罗金越转越往下越靠近地面那些蜘蛛丝被他越拉越长,但没有断,一根都没断,这是多好的韧性啊,一个人若是具备蜘蛛丝的性格去做一件事,没有不成功的,如果不成功来这里粘一回蜘蛛丝就明白了。
罗金开始露出胜利的微笑,他自己给自己编一些笑话,分散蜘蛛丝在zui里有耳朵里在鼻子里的恶心。
这不能怪蜘蛛的,还得感谢蜘蛛丝呢,它的网有着丰富的蛋白质,如果不嫌恶心大口吞下,保证可以不餐顶饿。
蜘蛛丝越来越细,吊着罗金的已经是一条丝了,不像刚才是一团,他就凭着他的体重慢慢往下,离地面还有五十米呢,就可以自由了。
哈哈。
突然,他看见地面有无数只眼睛在看自己,像看一场快结束的杂技表演。
那是狼吗?森林下,光线不足,但罗金的眼力足。
那是狼,虽然和地球狼有区别,似乎下面的狼更原始,更粗犷,更有力。
它们兴奋的张开大zui,口水拉了一地。
它们在欢迎罗金的到来。
此时的罗金不看好自己的战斗力,因为,他的手脚被蜘蛛丝缠住虽然可以动,可是怎么跑啊?
罗金暂时忘了zuiba里的蜘蛛糊给他带来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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