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手里边还有法宝!”
说着,他将陆凡手上的储物戒给取了下来,扔给了林云峰。
“你且自己看吧,里边那魔物够给你雲霄门长脸了!”
“哈哈哈哈…………”
范幽权并未照实说,只是找着了空档,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示意让林云峰自己拿出来一探究竟,其本意,就是让林云峰将陆凡设的禁制给破了,将里边的万魂蕃帮他给取出来。故意装出老成的模样,目的只是想掩盖住自己的真实实力,留些悬念,唬住他二人不敢贸然出手,性命也就多了几分保障。
林云峰拿着戒指打量了一遍,只是一枚在普通不过的储物戒,没什么稀奇的。紧接着,他毫不费劲的便破去了陆凡的那一道神识,里边除了几株灵草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一面漆黑的小旗从没见过,看模样,确实有些邪乎。
“这是万魂蕃,落在你们正道门派手中,毫无作用,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而落在我这些人手中,这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有大用途。”
见林云峰迟疑,范幽权别有用心的告诉了他实情,这话里边的意思很明了,“这宝物是我魔教的,正好,我就能用这件宝物。”他没说明白,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想要打开机关,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发动石台上的禁术,两人相互以血为契约,摄魂怨自然也就打开了,届时,长眠的怨魂也会醒过来,两个以血为契约的人,一人献祭,而另一人持有献祭人的血,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可摄魂怨打开一次,只能让一其中人离开,怨魂会将其余的一切生灵泯灭,直到这摄魂怨之中再无生灵,届时,怨魂会再次长眠,摄魂怨也就随之而关闭了。”
难怪,姬羽本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被范幽权掳到这里来完全就是巧合,不过是范幽权寻的退路,随便抓了个人下来当替罪羊,而这个人恰巧就是姬羽。
“如今我们有五个人,即便是出去一人,献祭一人,剩下的人该当如何?你该不会扔下我们自给儿跑了吧!”
李儒不相信他的为人,质问道。
范幽权撇zui一笑,显得相当老成,好一会儿过去了,这才不慌不忙的说着。
“既然我已经将一切实情皆告知了尔等,怎会逃?如何逃?”
范幽权反问。
他的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既然你有把握,愿洗耳恭听!”
对这件事,甚至可以说是范幽权这个人,林云峰是越来越有了兴趣。
“方法嘛……倒是有……”
“你且说啊!这时候还买什么关子?”
李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也不知道这厮买的什么关子,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我们得再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林云峰诧异道,却把旁边的李儒给急的。
“我要用你手中的万魂蕃!此物可以吸收万魂,这些怨魂虽多,却也能抵挡片刻,待摄魂怨打开之际,你等跟紧我,一时半会儿怨魂进不了身,可保你无恙。”
“你愿将此物交于我手否?”
说罢,范幽权静静的望向林云峰,只等着他的答复。
“林师兄,你还在等什么?那魔物留着有何用?你给他就是,事情都到这份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别到时候全佘到这里了。这件事你我不说,外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李儒算的上是添油加醋,原本还有点芥蒂的林云峰终于也撑不过他这番苦口婆心的劝导,一咬牙,应了下来,现如今有什么疑虑,也得等出去以后再说。
“陆师弟,对不起了,虽说此次遭遇是我将你拉下水的,可你我二人志不相同,从此我与你断了同门之仪,雲霄门再与你无瓜葛。”
说罢,他将手中的万魂蕃交于范幽权手中,此后便变得是沉默寡言,抱着手,好像就等着范幽权打开这摄魂怨的机关,顺便起到监视的作用,范幽权的一举一动始终不放心,得留个心眼,见势不妙得第一时间出手阻止他。
“哼…哼哼…你用不着这么堤防着我,自打娘胎里出来,我就没你那天份。”
范幽权话语中不失暗自嘲讽之意,这林云峰的一门心思,他看的是明明白白,既想一把将陆凡给推出去,又得顾及自己那一副老好人的形象,这心机,当真了得。
林云峰呢,也没在意他的这些话,甚至就再没理过他,估计就等他将摄魂怨打开,早些离开这鬼地方。
在这个节骨眼上,陆凡已经无力挣扎了,只能是任其宰割,关于谁与他定下血约这件事,那三人各怀春秋,范幽权想的是,自己有了万魂蕃,这怨魂自然是不怕,可修为不及林云峰,想逃,恐会吃亏,至于那以血为约的勾当,用在自己身上,想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出去的时候,尽量造些混乱的场面,溜之大吉。
而林云峰呢,他的想法与范幽权不谋而和,必须的盯住他,跟紧他,必要时还得用武力胁迫,不过不能伤了他的性命,毕竟要想从这里全身而退还得仰仗他。不过他还多了个心眼,也不知道范幽权的话可信否,真有以血为契约,莫不是那老狐狸的诡计?自然,他不想以身犯险,这担子自然就落在了李儒身上。
哪知道,李儒其实也没这份聪明劲儿,加上他一刻也不想在这股地方待下去了,有这样的好事,不用想,当然也就首当其冲的将其抢了下来,众人也没半点异议。
照范幽权的吩咐,李儒一个猛子便扎到了石台上,整个身子正好就处于陆凡正对面,随即,取出琅琊刀,正好趁手,一刀便将陆凡的手给割破了,鲜血立刻就浸了出来。照范幽权的说法,这石台上分别有两幅刻画,一幅为恶鬼状,身体模糊,依稀能看到骨架,手捧残月,代表yin,为冥道。而另一幅,大致一般,只是更多了几分真切,并且身处仙雾缭绕的境界,敬畏于日下,大有几分即将升仙的味道,这幅画代表着阳面,视为天道,而将血滴在太阳刻画的人,便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献祭之人的血,必须滴在月亮石刻上才作效,陆凡整个手臂都被新鲜的血液浸.透了,他却不急,只是在陆凡双手多划了几道口子。一方面,宝刀在手,当然是想要那陆凡开刀,多试几次,二来,看着陆凡流血挣扎着,心里边兴奋异常,仿佛就有一种宝刀在就要征服全天下的冲动,而是外人看来,这厮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揍样。
陆凡就在这痛苦与绝望的边缘挣扎着,这期间,李儒就这般欣赏这,中途有还嫌刀上系了条白纱,看起来有些别扭,碍手碍脚的,索性一把将其扯了下来,扔在了血泊之中。姬羽想要阻止他,期间好几次试图将陆凡解救出来,可她那JiaoXiao柔弱的身材,每次都被李儒推出去老远,身上血都磕出来了,可她就是那倔强的脾气,任他推开几次,任其流血,她也没放弃。
“你小子若没玩够,我看不如也一并留在这,一刀杀了你,省的以后惦记。”
“呵呵呵……”
范幽权冷笑,等的却有些不耐烦了,随口便是几句威胁话,可看架试却大有几分要动真格的模样。
“你敢么?”
仗着有琅琊刀在手,李儒也不再惧怕他了,总觉得能与他一拼。只是这话刚说完,他就有了动作,可能是天生的怂样,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
提起陆凡的衣领子,拖着便往yin面走了去,尔后,一把便将陆凡给按到了月亮石刻上,鲜血映了一地,他还不忘踢上两脚。也就在这一瞬间,陆凡突然爆发了,也不知道哪儿憋出的最后一点力气,一记扫堂腿正中下盘,李儒愣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却已经凌空而起,陆凡顺势抓住李儒持刀的手,只听见一阵骨骼断裂的沉闷之声,刀从他手中脱落了下来,陆凡以一连贯的动作接住正往下坠的刀,落地时还不忘补上一脚,直接将李儒踢出了石台之外。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身上又不知道多出了几个口子,撕心裂肺的吼叫,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离了水的鱼,拼着性命,打着滚向一边的姬羽滚了过去。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意思很明确,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唯有姬羽,她本就是无辜的,再加上刚才为了自己如此拼命,怎么的也不能负了她,那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离开这里。
石台不算很大,没滚几圈便已经到了姬羽跟前,此时的姬羽也受了不轻的伤,正半躺在地上,两脚发软,一时走不动道,陆凡举刀想要割破她的手掌,她身体轻盈,推到阳面上去应该可以一试。石台下的李儒见状,一时半会儿竟无能为力,只能急的干跺脚,口中更是破口大骂。
“快……快阻止他!”
眼看着陆凡最后几乎就要得逞了,李儒急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陆凡出掌,欲将姬羽推过去。可就在这掌力刚发至一半时,刚要触碰到姬羽,身后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内劲,不止五脏六腑被震的过七零八落,且全身骨骼皆是咯咯作响,整个身子完全使不出力道,像个废人一般躺在了姬羽身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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