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约?”
一句话,让赵禹河始终不敢相信,整个人仿佛都蒙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不日,我跟他便将结为夫妻!”
这句话,足已打消赵禹河的心思,让其毫无机会,可能是方才他二人谈的话,全被楚莫怜给听了去。陆凡不知道她的心思如何,但他知道,楚莫怜突然说出这话,足够让他二人的兄弟情义生出不小的隔阂。
这一切都晚了,从楚莫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赵禹河就像一直被蒙在鼓里,所有的一切,他全然不知。
终究,陆凡还是决定将这一切烂在肚子里,于利于己,甚至对赵禹河来说,知道了这一切根源,又何尝不是徒添烦恼罢了。
一时间,自从楚莫怜将那番话说出来,整个房间都感觉空唠唠的,静!甚至都能听到赵禹河心脏的狂跳声。
“你们聊,我先出去!”
愤恨,此刻早已在赵禹河心里发出了萌芽,感觉这时候,自己再待在这里,不过就是徒添烦恼罢了,多余的人,哪有资格待在这里?
摔门而出,赵禹河口中愤恨难言,头也不回的便离了去,直至街市中再没他的身影。
“你何不辩解?”
“我的血,现依稀还剩下些余温!”陆凡反嘲道。
“为了我,你果真不怕跟他生出嫌隙?”
话里,楚莫怜之意渐露,为此,陆凡不得不将计就计,替她圆了此事。
“他不需要知道这件事,知道了,只会让他徒增烦恼罢了!哪怕与他生出嫌隙,我也心甘情愿!”
“这么说,你打算以一己之力来对抗我整个九邪宗?”
楚莫怜淡然,话…似乎都让她给说准了。
“是又如何?”
“难道你今天是来杀我的?”
陆凡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随便撒了个谎,楚还君那老匹夫又怎会相信。却不知道他为何早不动手,偏偏要等到此刻才派出楚莫怜,他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摩。
“杀你?哈…哈哈……你放心,你已经加入了我九邪宗,且与我又立有婚约,我自然不会动你分毫!”
“你又怎知道我是否有心加入?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说罢,陆凡突然发出一阵冷笑,故作神秘的贴近楚莫怜的耳朵,轻声道。
“难道你不怕哪一天我突然反水,害了你们?”
“不怕!!!”
“家父曾言,迟早一天你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因为你与我们都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能骗过我们,而你的血统,却始终不会撒谎!”
楚莫怜很自信,好像她早已意识到了,现如今的陆凡,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了,假以时日,他总会回心转意的。
一时间,陆凡无济于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她,两人同时默然。
片刻的沉寂,陆凡毫无自在可言,随即便动身,想要离开这是非地,甚至不想再同楚莫怜相见,最好永远都不见!
楚莫怜没对他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目送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去。她明白,此刻陆凡的心情五味杂陈,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罢了,与其如此下去,不如让他且安静几日,总会有他想通的时候。
确实,此刻的陆凡心情沉杂,如今已没人能体会到他这般心情,就像是犯下弥天的谎言,有口不能辨,甚至以无法再洗清自己。能将其全盘托出,这得有莫大的勇气,而如今的他,恰巧没这方面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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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会盟比试逐渐接近,京城、甚至整个中州都添了几分热闹,离了客栈,陆凡独自一人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许,这世界就没有一个容忍他存在的地方。
“师姐,你看!京都好大,好热闹呐!”
顽皮,却又带着些悦耳的声音,使得整个街市的目光都会不住的注视着那里,陆凡…自然也是如此。
这一看,却见那众人视线中,隐约有两个记得熟悉的人,说来也是巧了,莫约过了几年的时间,这里还能再见到顾巧音跟卿月二人。
几年过去,顾巧音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爱耍zui皮子的小女孩,如今却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可那性格,时隔多年却是一成不变。卿月本就生了副倾城的容貌,再加上那冷艳的表情,也算的上是不可多见的美人,而多年后再次相见,她却又多添了几分的风韵,过往行人,无一不为之向往。
也许是以前的恩怨纠葛,哪怕这两人曾给予过他恩惠,可那毕竟是藏剑阁,陆凡不想回忆起那番往昔,有意的便从人qun中避开了她们的视线,消失到了茫茫人海中。
像是个无主的幽静,陆凡在此游荡着,不知不觉的,黑夜已然降临,陆凡依稀看到了各个门派的门人陆续到此,甚至其中还包括雲霄门的弟子。人数众多,虽来的都是些看热闹的,不过很大一部分人跟陆凡都有过一面之缘。
凡是见到这些人,他都豪不厌烦的避了去,也许他那份胆识,如今已然没落了。
“嘿……”
突然,身后被人一喝,力道不算轻,却也不算重,不偏不倚正拍到了脑袋后边,心里边更是衍生出了激动的情绪。
“阿…篱……!!!”
这声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陆凡话音未落,身子几乎是同时转了过去,而整个人,就在那一刻定格住了。
“什么阿篱啊?我看你是不记得我了?”
此刻正对着陆凡的少女显现出一副恼怒模样,刚看到第一眼,陆凡心里边还在为这少女非夏篱而失望,可还不过眨眼间,失望却又变为了惊讶。
“琪…琪儿!!!大哥!!!”
可能是太过突然,陆凡还未缓过神来,说话声似乎都能感觉有些颤抖了,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离家太久,这突然见到亲人,突然就像是有了一股“家”的温馨!
“你小子!都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害的家里人为你担心!”
找了一寂静处坐了下来,这才刚一见面,陆炜便是一顿训斥。
光听着,陆凡也不知道反驳些什么,只是兄长训斥着,陆凡倒越是觉得安稳,毕竟跟着亲人在一起,心里边是格外的安心!
坐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陆凡只是只言,皆是这无关紧要的问候。而他心里边,好像有无数秘密堆积如山,想要在这一刻皆爆发出来,可是这张zui,却如同上了锁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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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难道你们也是来这中州……”
陆凡话为未说完,陆炜便直接打断了他,zui里边一副乐呵道。
“可别瞎猜了,我们青苍门可不是雲霄藏剑那般大门大派,况且能进那‘仙门甲试’之人皆非等闲,你哥我这资质平平的,上去不是给师门丢脸不是?”
‘仙门甲试’,顾名思义,便是每至一甲子,五十年的光音转瞬即逝,各仙门人才被出,许多老一辈之人皆有了退隐之心,安心修道,不问世事。且就是如此,众仙家便是以此一甲子为界限,精心挑选出门派中的少年一辈,他们多是门中精英,甚至会是将来仙门中的主流砥柱,举办如此盛会,便是要借此由头来展现出自身的实力,以震慑邪魔外道,还世间一个太平安稳。
“咱们只是好奇,毕竟要一甲子才能有这么一回,好多人一辈子也没那个福分能看到。加上师尊叮嘱,要遵其礼数,怎么的也得派些人来此捧个人场呐!”
“对了,你来此,可否也是如此,师门之令?”
陆凡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示意确是如此。
“怎么就你一人?禹河呢?那小子不也跟你一道去的雲霄门?”
陆炜再三质问,一想起赵禹河,陆凡心里便总觉得不是个滋味,自己这算什么,横刀夺爱?他也曾想过,自己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也许他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该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不该让他蒙在鼓里,仅凭他意,自己当不得cha手。
“怎么?有难言之隐?”
“没…没……”
呆滞许久,陆炜有些不明觉厉,听着他的质问,陆凡赶忙摇了摇头,示意没这么回事。
“禹河可能因为要参加此次仙门甲试,正加紧修炼,无暇分心!”
惊讶,好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轰雷,正可谓是让人触不及防的消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小胖子,如今却已然成了天之卓越之人,月许后,甚至会在这仙门中声名鹊起,而这个人,便就出自自己的故乡!
话里话外,皆隐去了不少事实,陆凡又一次撒了谎,终究还是决定将这一切都烂到肚子里去,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背负,自己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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