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突然感觉到全身骨骼像是散架了一般,直接将陆凡从昏迷中惊醒过来,许是夜深的缘故,周围一阵漆黑,额头上的汗株一颗颗的滴落。一股微风袭来,许是窗户没合上的缘故,疼痛中倒是有股清凉的感觉。
身边是如此熟悉,又好像陌生了许多,房间充斥着一股清香气息,透过其月色,模模糊糊的却也将房间看清了一二,这熟悉的房间莫不是被夏篱那妖女霸占的房间么?
心中略感诧异,不过没过多久,自己却明白了过来,一定是赵禹河那斯将自己给带回来的,那斯一向粗心大意,着实是莽撞,想都没想怕是就把自己给扔这里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己躺在chuang上,却也是井然有序的,十分工整,好像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被人精心照料过了一番。
整个溢酒峰,就这么几个人,师父跟赵禹河俩大男人,只要自己没有危及生命,也不会这般无趣,而唯一能做到这般精细的,怕是只有……
想着,陆凡便是不经意间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个缝隙,眼睛斜视着,好像是在查探着什么。
良久,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夏篱那妖女安的什么心,时而陷自己于危难,时而又不顾性命来搭救于自己,自己着实是猜不透她的心。
就这般浑浑噩噩的挨到了凌晨,自己像是睡饱了一般,再也无法入眠,本来想出去透透气,无奈自己这昏昏沉沉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躺在chuang上着实是动弹不得。
直到天已经起了些模糊劲儿,第一个进这房间的人,不出意料,正是这房间现如今的主人,夏篱!
“真不知道你们雲霄门的人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比武切磋么,用的着弄得这样么?”
夏篱抱怨了几句,见陆凡没反应,便把手放在了陆凡额头上,仿佛就如同一个大夫一般,正查看着陆凡病症一般。
从来都是看惯了夏篱一副古怪精灵的模样,如今见到了她温柔贤惠的模样,却也着实有些别扭。
见她面容有些憔悴,好像为了自己没少费心,一时间,陆凡心中不住的涌起了感激之情。
“你……我……”好像话欲到zui边,却又说不出来,如同卡住了一般,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其开口。
“我……我赢了么……?”
吞吞吐吐了许久,口中确别别扭扭的冒出了这几个无关急要的字。
“啪……”一阵清澈嘹亮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夏篱这一下,可谓是别足了力气。疼痛感瞬间便充斥遍么全身,本来就是散了架的骨头,如今像是被她拍碎了一般,疼得陆凡连任何声响都发不出来,豆大的汗珠充斥了整的额头,此时此刻,陆凡却也着实有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
“啊……”
良久,一阵哭嚎声起,犹如山洪一般发泄了出来,充斥了整个溢酒峰,久久不予散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点破事!”
夏篱一个起身,便直接从chuang边站了起来,果然,平静的外表下,总有一颗KuangYe的心,她那副傲娇的姿态,一时间,好像又回来了。
巨大的嘶吼声好像造成了很大的动静,静悄悄的整个溢酒峰似乎被这一嘶吼声给扰乱了一般,其中的无数生命,好像都不得安宁一般,躁动不已!
赵禹河好像也听见到了动静,很快便向此处赶了过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如同看戏一般,从房门处缓缓将头凑了出来。
除去赵禹河外,徐瑞修、余铭、清凌他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过来了。
陆凡同他几人对视,良久,适才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笑意,赵禹河等人这才支支吾吾的从门框处挪了出来。
一众人皆面露奸笑,如同正欣赏一场闹剧,此刻正被精彩部分所吸引着,一时间乐呵着,全然未感受到其“主角”的立场。
一时间,整个房间皆充满了尴尬的气氛,良久,徐瑞修才岔开了话题,打破了这幅宁静的画面。
“訥,这是我才从师父丹炉中取出来的。”说着,他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小瓶丹药,琉璃瓶子如冰晶一般,通体透明,里边的丹药也能模糊的看清个一二,黑漆麻乌的一团,形态各异,如同黏糊糊的粘到了一起。“虽然药效弱了许多,不过你也知道,同我那师父借丹药,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这些你就先凑合着用吧!俗话说这有比没有好,你别嫌弃啊!”话说至此,徐瑞修便直接将琉璃瓶塞到了陆凡手中,方才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多余。
“嘿…你小子行啊,平时里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般能耐,连我大师兄都让你给挤出来擂台!”
“这小子资质平平,指不定是跟我到圣峰的时候,偷偷的探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怪我找了他个把月也未见踪影。怕是对你来说,那东西比武魂还不得了,今天在坐的都是兄弟,你不妨重实招来,与我几人探讨探讨如何?”
陆凡还未想出该说些什么,余铭便先起了哄,紧接着赵禹河那斯也不安分了起来,一时间,本来安静的房间内,似乎又经受不住这几人的折腾了。
“咳咳咳……”
玩笑间,门外一阵咳嗽声响了了起来,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似乎方才太过于松懈,众人玩闹,师父来了许久都未曾注意到。
也许是酒泉天生便没有为师的资质,见他喜笑颜开的模样,手中的酒壶从不离手,时不时的喝上个几口,整日便弄得个醉醺醺的模样,此刻更是摇摇晃晃的便朝屋内走了进来。
“师父!”
“师叔!”
众人齐呼,却还是同这醉醺醺之人行了一礼。
“你看,就你刚才那动静,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被惊扰了!”
见师父来了,夏篱总会些不满,不免要对陆凡训斥一番。
“我…我能有那般动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陆凡似乎也言之有理,甚至还有些委屈,好像自己这伤残人员不但没得到安慰,反倒是雪上加霜,被人倒打了一耙!
“罢了罢了…有什么好争的,为师不怪你,正好你也醒了,明天记住还有比试在,可不要掉以轻心呐!”
“看你伤的不轻,明日的比试恐怕有些困难,为师便勉为其难,输一道真气到你体内,至少大致也能将你的身体恢复到以往。”
说着,酒泉便朝众人摆了摆手,似乎正示意他们离开来着。
很快,屋子内就只剩下酒泉跟陆凡两人了,不过事事依旧如此,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屋子的酒味。
“你悟到了!”
“嗯!”
良久才从酒泉口中吐出这几个字来,陆凡似乎已经心知肚明了,师父对自己的封印。那封印不过就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也许就是自己那般优柔寡断,心中没有任何坚韧可言,也许就在擂台上那最后的一刻,他有所觉悟,终没了退缩之意。
好像知道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从心底里,陆凡无不对其有了感激之情,甚至有些佩服,也许这三年来,自己资质尚浅,本来仙途渺茫,师父却煞费苦心,变着法的激励着自己,已然超出了这普通的师徒情谊。
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他,陆凡有些迷茫,似乎话到zui边,却如同堵住了一般,就像是无法迈出这一步,那简单的一句发至肺腑的感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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