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凡可谓是郁闷至极,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解释,可师父却不那么认为。他认为,陆凡不过是嫉妒赵禹河,自己又没这番机缘,面子上过不去,才这般大费周章的编起谎话来找个台阶下。这老狐狸还甚是从容,也不管陆凡怎么骑到头顶上的,和和气气的鼓励着他,让他别灰心,自己再努力些,也总这么一天的。
陆凡这气的啊,愣是差点没同他翻脸,这气没处撒,反倒成了别人的笑料。顿时便气不过了,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莫不是比待在这里窝囊着好多了。
出了溢酒峰,也不知道去哪里,脑袋里一片茫然,平日里,自己也没少跑遍了这雲霄众峰,不过现在想到哪里散散心,反倒是着实为难了些。
实在想不出要去哪里,也就听天由命了,胡乱走上一遭,到哪里便去哪里吧!
也不知道为何,走着又着,陆凡仿佛着了魔一般,哪儿不去,非得去了那朝晨峰。这一大清早的,好些人都还在嗜睡,一路上遇到的也不过零零散散的数人罢了。这朝晨峰上的人,便更是少的可怜,因为都是新弟子的缘故,以前懒散的习惯,看来还未改过来。
不过这新弟子中,也有那么几个过于勤奋的,他们一向都是起的比鸡早,睡的甚至比老鼠还要晚的那一类人,而夏篱,刚好就在其中。
不过她同其他人有些不同,她起的早,不代表她勤奋,她每天一大清早的,便是要到那一小座凉亭中待着。也不知道她要干些什么,一待,便是一两个时辰,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让人费解。
陆凡一开始便知道她的底细,她本就是魔教鬼煞堂之人,而且地位不凡,乃是其少主,她能屈尊混到这雲霄门来,而且还是一普通弟子。陆凡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女人定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知不觉的,总会碰到一块。明明自己想方设法也要避开她,防备她,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天意总会弄人,总会搓始他俩在一块,甚至陆凡都开始怀疑了起来,他俩莫不是上辈子有什么孽缘?
“嘿…这么早啊!”
静立了许久,陆凡终于鼓起勇气同她打了声招呼。夏篱背对着他,却早就知道身后的陆凡来了多时,待其刚打了声招呼,便是转过头去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似乎是在示意陆凡小声些,别打扰了她。
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看着些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奇心,驱使着陆凡坐到了她旁边。托着腮帮子,陆凡学着她的模样,似有些忧郁的看着对面。
对面的山头,层峦叠起,密密麻麻的多的数不清,除了险峰之外,也就是几株孤立无援的松鼠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看呐,晨曦出来了,它们总是无所畏惧,以微弱的光芒将黑暗所驱散,它们总是如此,无忧无虑的,没任何烦恼!”
夏篱突然的说起这么一番话,目不转睛的往着前方那微弱的晨光,用着无比羡慕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对陆凡说着,还是纯粹就是自言自语,陆凡甚感疑惑。
没办法,陆凡只能傻呵呵的陪着她,这一大早上的,没有一丝言语,就这般待了近两个时辰,愣是把那太阳给等了出来。
待了这么久,像是习惯了这没有言语的相处着,本来这事情缓和了,陆凡应该要和她说起些什么,可现在这气氛,愣是让他没法开口。
权益了半天,最终还是得靠夏篱将他俩之间的沉默给破解了。
“你昨夜回来,难道不是累得很么?怎么会想起一大早的便来找我?”
“你…你怎么知道我累?别瞎说了,我精神的很。”
哪知道这夏篱一开口就直cha要害,正好说到了陆凡的命门上,顿时这心脏都加快了几分,如同做贼心虚一般,赶紧对其辩解道。不料这夏篱说出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陆凡这鼻子给气歪。
“你别装了,赵禹河一大早的便炫耀起了他那武魂,把你俩昨天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大家,照这速度,现在估计这半个雲霄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吧!”
顿时一口凉气吸入心头,身体一软,像是瘫痪了一般,估计一时半会儿的都回不过神来了。
“诶…诶…你醒醒啊!没多大个事儿啊!不至于会这样吧!”
夏篱用手拍了拍陆凡的脸,“啪啪啪”的几下都没给他弄醒,最终只得使出杀手锏,用力朝陆凡手臂上掐了两下,直把陆凡疼的直叫唤!
“赵禹河这天杀的,毁我一世英明,这下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老…子非得和他绝交,宰了这孙子!”
陆凡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心里气的,可谓是到了极点,他很了解赵禹河,毕竟从小便一起长大的,视为己出,他的尿性,自己该不会不知道么?没有添油加醋的便已经大吉大利了!若此刻赵禹河就在他眼前,他还真恨不得将那琅琊取出来,狠狠捅他个几刀,心中的怒火方可平息。
“诶…你也用不着这样吧!我知道,你没说谎……”
“啊……真的么!还是你最懂我!”
当夏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凡的心,就像是从深渊中又飞回来了一般,自己的苦,终于有人理解了,简直就是知音呐!
就在这陆凡被感动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夏篱这才叹了口气,将刚才没说完的话又从新讲了起来。
“就算是你没得到武魂,我知道,你一定努力过,哪怕是弄的伤痕累累,你也没放弃!而且这武魂也只是别人的东西,哪儿比得过自己的,不必强求,该你的,难道会长觉飞了不成,听我的,咋不稀罕!”
听着夏篱以一阵安慰的口吻补充道,陆凡可谓是白高兴了一场,仿佛又从新跌落到了深渊之中,永远都别想再爬出来了,这杀伤力,可比赵禹河那孙子大的多了。
顿时间,一股委屈的眼泪,像是实在包不住了,直接将眼眶都shi润了,心中的郁闷劲儿,想找地撒却没地方腾的出来,可把他给憋坏了!
现如今这般情形,陆凡可不敢在待下去了,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己还是先走为妙罢!
见陆凡气冲冲的,转身便走,夏篱似有所阻拦,“你别走啊!有什么事,跟我说啊,别哭哭啼啼像个姑娘似的!”这话里有话,更是鄙视了陆凡一番,他可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上一会儿了,可不想成为了他的笑料,耍猴似的数落于他。
跑!有多远跑多远,赶紧回到溢酒峰,待在溢酒峰内,打死都别出来,外面真的是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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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话,当是在陆凡身上应验了,没几天的时间,这雲霄门的一众损友,什么余铭啊、许瑞修啊、清凌等人,好像都被赵禹河那孙子教唆着,每天变着法的数落于他。
夏篱这一次倒是听识趣的,知道陆凡心情烦闷,郁闷至极,也不像以前那般,几乎从那以后,就没在来过这溢酒峰了。
这样的憋屈日子,似乎还没熬到头,反而变本加厉了,雲霄门的比武要看着就要开始了。酒泉膝下,便就只有陆凡很赵禹河两个徒弟,而且他这唯一的志愿,便是参加这什么比武大会,自己错过了,这重担,自然便加在陆凡他师兄两人身上了。
这一次,自己怎么躲也躲不来了,该来的,总会来,自己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顺其自然便是。陆凡如此安慰着自己,好像心中莫名的好受些。不过还有一件事,现已迫在眉睫了,既然师父要自己去参加什么雲霄门的比武大会,这一身的修为完全被封印了,他也没一点解开的意思,陆凡实在想不通,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这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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