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福来从沈小婀家里走了出来,正好碰上村长。村长见着福来就骂上了:“你个狗日的又把小婀睡了?看我揍你个狗杂种。”村长说着,就脱下一只鞋子朝福来掷了过去。福来年轻力壮像兔子一样滋溜窜出老远。村长的鞋子落了空,福来得意的作了个鬼脸,一撒腿跑回了家。村长一瘸一拐把鞋子捡了回来,套到脚上,大步流星走向沈小婀家。

    此时,沈小婀正躺在被窝里回味着刚才快乐的时光,听着有人进了屋,以为福来又回来了,头也没抬,随口说道:“刚舒坦了,咋又回来了?把老娘都折腾散架了。”村长也没搭话,走到炕前厉声说道:“舒坦个球啊!”沈小婀一听是村长,赶忙抬起头来,半截膀子也露在外边,然后说:“是村长啊,不是晚上过来吗?”村长也不言语,把手申进了被窝,在rou软处摸了几下,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你和福来那小子好上了?俺刚才碰上他了。”沈小婀知道自己说漏了zui,只好承认了。她说:“那个无赖光棍,半夜拨开门栓,死缠硬泡,说送来两只羊,俺就从了他。那两只羊就栓在院子里,你走的时候牵上一只,算俺孝敬你的。”

    村长这时已经爬上土炕,zui里嘟囔着:“你是老子的菜,不许他人吃。福来那小子若再来,俺打断他的腿。”沈小婀陪着笑脸:“俺知道了,快进来吧。”她掀起被角,村长就钻了进去。

    完事后,天已大亮。村长从后墙翻了出去。沈小婀家后面就是庄稼地,这样可以避开村民,以免闲话。村长走后,沈小婀睡到半晌才慢腾腾地起来。她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福来娘气冲冲地走进来。她问福来娘:“大嫂子,啥子事?”福来娘也不吱声,径直走到羊前,解开羊绳牵着羊就往外走。沈小婀一看就明白了,她紧走两步拦住了福来娘:“这是俺家的羊,你凭啥牵走?”

    福来娘斜了沈小婀两眼,然后说:“这是俺家的羊,俺当然要牵走了。”沈小婀说:“你家的羊咋栓在俺家?”福来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顾牵着羊往外走。沈小婀快手抢过羊绳,牵着羊往里走。这时,福来娘急了:“你个臊娘门,沟引俺儿子,还搭上俺家两只羊。”既然话已挑明,沈小婀也不甘示弱,她不紧不慢指着福来娘鼻子说:“你臊一个给俺看看。你回家问问你那光棍儿子,他是咋说的。他一口一个娘叫着俺,天天来俺这里给俺跪着,说一辈了孝敬俺,俺看他可怜,想让他知道人生是咋回事,俺一个寡妇,他一个爷们,俺就让他睡了。谁沟引谁啊,你个臭娘们要gao明白!”福来娘羞得红了半边脸,恨不得把头夹到ku裆里。

    这时候,沈小婀家大门口围了一n看热闹的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再来一段,”众人皆应“再来一段。”沈小婀心里郁结,不吐不快。她跳上一块石头,高昂地说:“男人们想那事天经地仪,不想的都是态监。再者说,你也不是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你和西村王秃子麦子地里那档子事,你以为俺不知道啊。那日让俺撞见了,俺看了个全景。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那小曲哼哼的真让人柔麻啊。”沈小婀机情荡漾,吐沫星子飞溅。福来娘呆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脸跑出了院子。众人皆呼。

    “散了、散了、都散了。”不知啥时候村长来到人n中。沈小婀见到村长也从石头上走下来。人们都散尽了,村长把大门关上,拉着沈小婀进了北屋,狠狠地把她臭骂了一通。然后,又把她抱到炕上重重地拾掇了一顿。

    “羊风波”之后,福来娘在街上见到沈小婀跟见到敌人似的,两眼冒火。特别是,沈小婀把她和王秃子相好的事暴露之后,让她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为这,福来爹把她揍了一顿,才算了事。福来娘恨透了沈小婀,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柔。沈小婀则不然,她一口一个嫂子叫着,tg着匈脯,昂着头,摇着肥tun,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得福来娘躲着她走。

    打那之后,二人结下了梁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福来娘也警告她那光棍儿子不要再和沈小婀规混,不然,要打断他的腿。

    这日,福来娘站在沈小婀家大门口骂街,说她家的一只老母鸡丢了。沈小婀不干了,她冲出院子,把小鸡子似的福来娘摁倒地上就是一顿狂揍。打得她鼻青脸肿,为这,福来娘还住了两天院。

    远嫁他乡的独生闺女怕沈小婀再惹是非,就把她接到她家去住。从此,村子里消停了许多。可是,自从沈小婀去了闺女家之后,亲家爹和亲家母的战火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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