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相当平静,凌阳志担心了一晚上也不见什么其他变化,就算这样也还是小心翼翼着。
清晨,青州城此时街道上的商贩行人已经不少,这热闹的景象才上已经离开客栈的凌阳志等人微微心安。
封玉笙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此时手里拿着一块玉简,安慰着心有余悸的众人:“放心吧,龙长老已经知道这事了。”
凌阳志等人点点头,这才算放下心来。
洛河哈哈一笑,说道:“说实话,我觉得他tg好的。高堂明镜悲白发,听说当初在青阳宗门前一站一夜,一夜间白头,青阳宗言他已入魔道,这才叛出宗门的呢。”
凌阳志一脸郁闷道:“可后来据说他杀上了青阳宗,屠了很多人呢,更多的还是他的师门长辈。”
洛河不以为意,耸了耸肩:“那又怎么了,人生自由写意,才是真自在。”
凌阳志苦笑一声,“是,师兄也是这般自在,可别成了那镜心魔才是。”
封玉笙走在前面,听着洛河的话,黛眉轻皱道:“师兄可不要太大意了,似你这样的人,心魔才是极为厉害的。那镜心魔不就是心魔反噬,如今可不知道是心魔还是悲白发呢。”
“得得得,封师妹,我们还是快些去找青阳宗的人吧,他们多半想知道他的消息。”
凌阳志一行人此去便是要去找青阳宗的人。
梅园,萧之敬身前的两丈跪着两人,一股子血腥味却是连加了上等龙涎香的檀炉也遮盖不住。他脸色难看的望着正汇报着伤亡的马夫,屠夫一只手臂上血rou模糊,另一只手紧握着那把慑人的大刀。
马夫一脸y森的说着:“那三个家伙跑的很快,袭了我们两队人我们才赶上。他们的功夫很y毒,元气带着腐蚀性,屠夫的手被蹭了一下便那样了。不过他们也我和屠夫伤了,伤的更重,跑了。”
才见完万魔殿回来的萧之敬脸色微微好转,没好气道:“他们是谁,有猜测吗?”
马夫点点头,瞥了眼屠夫血rou模糊的手臂说道:“青州及附近几州所有用毒的宗门我们梳理了一遍,只有毒龙殿和无忧谷最符合这毒的特点。不过看那三人配合默契,隐隐有战阵的影子,我推测是毒龙殿!”
萧之敬y沉着脸嗯了一声,握着大刀的屠夫刀势必然大开大合,手上负伤属于正常,那三人定是重伤频死才是,只是可惜了那两队人马,我大南朝的将士。
“行了,你们跪给谁看,还有你,伤口也不处理一下。”萧之敬扶起二人,没好气道。
屠夫将大刀放下,开始给自己的手包扎起来,一边包着,一边瓮声瓮气的说着:“要不是当时在醉仙楼没有吃饱,也不会这般不济。”
萧之敬一愣,脸色明显好转许多,哈哈笑道:“那一会儿多吃些,老马呀,你去安排一下,多吃些。”
马夫无奈叹道:“王爷,我就知道他到这儿一句不说是在憋些什么,合着还是吃!”
萧之敬也带着笑意,不过没有多说,而是开始思量起来。马夫没有打扰,带着手上缠着绷带大块头吃东西去了。
万魔殿来的人很多,执事来了足足十人,护法除了刑绝只怕还有一两个。一个万魔殿便已经这般多的人了,整个南朝又会有多少,他不知道。他开始担心起来,两千人的阵法也许会不够看才是,该死,还死了两队人。
萧之敬眸子透着寒光,这个阵法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是皇朝已经镇压不住这些人了吗?
青阳宗在青州城只有一座院落,青竹院。
一阵微风吹过,翠绿的竹叶沙沙作响。
一道人影在竹荫下练习着掌法,一呼一吸间仿佛与竹林的摇曳同步,当真神奇。
姬求道,青阳宗最杰出的弟子,只知十岁进的青阳山,天资聪颖,是以一念入纯元,据说当时有不世长老争抢,不过最后还是拜在了当代掌门门下。
姬求道缓缓收回手掌,一个老者匆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点点头,回道:“三长老放心,我晓得这些。”
三长老面带愁色,摇摇头轻叹一声便走开了,这天子骄子他是劝不动的,自负呀。
又一少年从竹林间跃出,口中带着喜悦,说道:“师兄,我感觉快要聚得灵海了,你呢?”
姬求道揉了揉眉心,随后轻轻一掌挥出,却是没有任何威势。收回手掌,看着眼前呆立的少年,轻问:“如何?”
少年脸色微红,随即摆出不解之色,问道:“师兄这般功夫,明明早就可以入聚海了,为何迟迟不入?”
再度揉了揉眉心,俊逸青年轻叹口气,说道:“你知道嘛,秦浩,有一种古法,先成元神,后聚灵海,造化非同小可。元神先成不说修炼速度上涨,便是攻伐也会更加凌厉。再者就是聚灵海了,灵海后成,则灵海之基无时不刻不在洗涤元神,元神会愈发强大愈发通灵。我要走的便是这条路。”
少年秦浩忽然有些沮丧,不过随即斗志越发强大,说道:“师兄,就算如此,有一天我也会超越你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呢,你确实有天赋。”姬求道一笑,还是没打消打败我的念头么。
走了许久的凌阳志等人终于走到了青竹院门前。两个灰色衣裳的青年守在门前,大门则紧闭着。
凌阳志等人上前,封玉笙开口问道:“两位,我们是天河宗的,有要事想与你们长老相商,烦请通报一声。”
那两个灰衣弟子对看一眼,左边的那人目光扫过凌阳志等人,问道:“即是天河宗的,为何不见贵宗长老?”
封玉笙展颜一笑:“这位师弟不必怀疑,苏长老有事未能前来,我们不也没看见贵宗的长老吗?”
右边的弟子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道:“也对,那请进吧。”
其身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老者就站在门口,对着众人笑道:“天河宗的小友,不知道有何要事?”
封玉笙柔声提醒道:“长老,我们就站在这儿说嘛?”
那长老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哈哈,是我疏忽了,里面坐,里面坐。”
正在此时,青竹院上空y暗起来,几朵雷云不多汇聚,似随时都有天劫降下。
“轰隆”一声,一道一人粗细的青色雷霆直劈而下,朝着青竹院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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