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之战后,已对山洞里残余土匪进行了清剿。段营长的部队约一百五十人驻扎在天桥,营部设在一号山洞里。龙空儿特战队约五十人驻扎在天桥,指挥部设在二号山洞里。天桥哨兵和巡逻队由段营长的部队负责,龙空儿特战队负责对乱石岗的侦察任务。邱团长命令两支部队进行为期五天的休整,补充生活物质和武器弹药。
天桥有大大小小十余个山洞,山上有零散的几间茅屋。特战队里只有梅如雪和苏兰玉二名女同志,两人住在原来龙空儿他们住过的茅屋里。龙空儿住在一间较大的茅屋里。大部分特战队员住在二号山洞里。
师爷和铁爷带着从猎狼牙寨本部抽出的一百名土匪,向乱石岗而去。
路上,师爷对龙空儿情况不甚了解,问道:“铁爷,你对龙空儿熟悉,又与他交过锋,他什么样的?”
“此人非同凡人,淡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手持利剑,有几分武侠之气。”
“咦,他那把宝剑不是被花豹盗了吗?”
“这是另外一把剑,此剑上还有蛇纹。我这里还有一把奇怪的飞刀。”铁爷将飞刀递给师爷。
师爷接过飞刀一看,看到了飞刀上的蛇头图案。惊问:“你这把飞刀是哪里来的?”
“用此刀的人杀死了我们三个机枪手,这把飞刀是从一个机枪手脖子上取下来的。”
师爷把有蛇纹的剑和有蛇头图案的飞刀联系起来一想,惊得“啊”的一声。
铁爷忙问:“师爷,你?”
师爷说:“我明白了,特战队杀了这个江湖人士,夺了他的剑和飞刀。”
“莫非师爷认识这把飞刀的主人?”
“很多前,江湖上一个姓沈的杀手有这样的剑和飞刀。可是,在三年前他就死了。不过,江湖上常有怪事,可能他复活了,又被特战队杀了。唉,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特战队如此厉害,我们就……”铁爷不敢往下面说下去,意思自明,就是没有办法了。
师爷说:“天下无绝人之路。我们回到乱石岗再与候爷细细商量。”
师爷带着百人的队伍来到乱石岗。候爷闻讯,不敢怠慢,带着数十名手下整整齐齐列队迎接,老远就打招呼:“欢迎师爷和铁爷前来督战!”
师爷见到候爷他们军容整齐,个个威武,心中欢喜,笑着说:“久闻候爷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候爷笑着说:“师爷过奖了。”
师爷见候爷身边的四名手下身背鬼头大刀,身材几乎一样,个个眼神冷酷,脸无表情,问道:“这四位兄弟是何许人?”
候爷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四员虎将,外号金虎,银虎,铜虎,铁虎。你们赶快见过师爷。”
四人机械地齐叫一声:“见过师爷!”
此四人声音嗓门很大,声音略带嘶哑。师爷心想,这四人声音如此整齐,看来这四员虎将应是配合默契。
“不错,四员虎将刚劲威猛,配合默契。确是乱石岗一把镇关宝刀啊。”
师爷说完,候爷和铁爷哈哈大笑。
候爷说:“师爷,铁爷,请屋里坐。罗娃,你去安排好众将士。”
“是。”罗娃领命而去。
师爷、候爷、铁爷三人进入一个宅院大厅坐下,候爷叫手下人端来茶水。师爷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其余人员全部退出,将房门关了。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候爷马上叫手下全部退出,然后将房门关了。
师爷说:“天桥已失,形势危已,解放军很快会打到乱石岗来。你们说说看,我们是等着他们来打,还是主动出击,夺回天桥?”
候爷暗暗一惊,心想,如果主动出击,没有天险可凭,那不是送死吗?候爷不置可否。
铁爷心想,我虽是败军之将,上次是因为上了当,机枪火力点被毁,才失了天桥。铁爷心中不服气,坚定地说:“我们要主动出击。解放军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我们以前不是夜袭乡公所,抢粮库,抢军车都胜利了吗?”
师爷面带微笑,问道:“候爷,你看呢?”
“铁爷说得有道理。主动出击,确实可以先发制人。但是,没有天险可凭,万一打不赢,就会被他们追着打。”
师爷说:“天桥和乱石岗是唇亡齿寒啊。”
候爷明白了师爷的意思,对师爷的才能曾有耳闻,说道:“全听师爷发话。”
师爷说:“我们先派人去天桥侦察。如果能打则打,不能打则坚守。”
这时,候爷笑了:“此法甚好。”
师爷下令:“铁爷,你带着狗娃、熊胖、罗娃先去天桥侦察,摸清他们有多少人马,是如何部署的。等你们回来后再作商量。”
铁爷回答:“是!”
下午的时候,铁爷他们悄悄来到天桥附近,潜伏在高处的草丛里。铁爷拿着望远镜朝天桥望去。天桥上面cha了一面解放军红旗,天桥旁有两名哨兵,在左边一块小空坪地里约三十人在训练,在另一块大空坪里约八十人在训练。天桥后山路口站了四名哨兵,用石块垒了一道矮墙,上面架了两tg机枪。有六名解放军在巡逻。再细看,龙空儿和几个特战队员在山坡上指指点点,其中好像有两个女兵。
铁砣将望远镜递给狗娃说:“你再看看,他们共有多少人。”
狗娃拿着望远镜看后,说道:“大约一百四十人。不过,不知是不是全部来训练了,要明天再观察一次,才知道总人数。”
铁爷问:“我们如何摸清他们的机枪情况?”
众人不语。
铁爷生气地说:“你们哑了?”
狗娃只好说:“要到解放军内部去侦察才能知道。可是,我们怎么进去?”
罗娃说:“我们化装成解放军混进去。”
铁爷高兴地说:“对呀,以前特战队是化装成我们的人混进来的,我们也化装成他们的人混进去。”
狗娃说:“解放军认识我和熊胖,我们不便混进去。罗娃,他们不认识你,你化装成解放军混进去。”
罗娃这下急了,孤身一人进去,万一被识破,可就没命了。自己出的主意,最后自己去办,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罗娃不知如何回答。
铁爷见罗娃害怕,鼓励说:“罗娃,你不要怕,万一被发现,你就往山上跑。你轻功好,跑得快,我们在这里接应你。”
罗娃想了想,问道:“那解放军衣服呢?”
铁爷想到了在天桥后山的小洞里藏了一些解放军军用物质和武器,就对狗娃说:“你去那个洞里拿一套解放军衣服来。”
狗娃说:“是。”说完,悄悄离去。
铁爷继续拿着望远镜对天桥观察。
在一个山坡上,龙空儿他们对地形进行了察看,准备搭一个茅屋,做为观察哨。等确定好位置后,梅坤力、叶飞、苏兰玉他们知趣地走了,只留下龙空儿和梅如雪二人。在这次天桥大战中,龙空儿的腿上飞进了一块手雷碎片,今天上午才拆了线,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一点不方便。梅如雪见大家离开了,想去搀扶他。龙空儿笑着说:“不用,轻伤而已。”
梅如雪松开手,望着龙空儿说:“龙队长,天桥好险要的,我们终于把它攻下来了。”
“是啊,我们终于向狼牙寨前进了一大步了。”
梅如雪夸奖说:“上次天桥大战是你,这次天桥大战也是你,你把土匪吓破胆了。”
梅如雪不提则已,一提及上次天桥之战,龙空儿感觉死过一回了,感慨说:“那一次,我差点牺牲了,多亏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你。”
“谢什么呀。那一次我总感觉你不会死的……你若死了,我可怎办?”
龙空儿没有回答,望着梅如雪那动人的睛睫,美丽的脸庞,多么想把她拥在怀里。可是,龙空儿对她是那么的喜爱和敬重,生怕她有一丝丝的不快,哪敢冒犯她。
梅如雪也望着龙空儿,见他一点点爱慕的表示都没有,轻轻叹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梅如雪憧憬地说:“要是早日消灭龙山土匪就好了。”
“上级要求我们在半年内消灭龙山土匪。我相信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龙队长,如果消灭了龙山土匪,你想打算干什么?”
“全国还没有解放,我要继续去打仗。你跟我去吗?”
“你去哪,我就去哪,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太好了。有你跟着我,我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梅如雪听懂了龙空儿的真心,激动地喊了一声龙空儿,扑到了他的怀里说:“龙空儿,你是我心中最美、最爱的人……”
龙空儿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梅如雪,你也是我心中最美、最爱的人。等全国解放了,我们就结婚。”
梅如雪流着幸福的热泪说:“我等着你。”
两人久久地拥抱着,生怕另一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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